省城外,
陈家镇。
在周遭乡镇之中,陈家镇的陈老爷家名声最大,不是因为他家里最有钱,而是两个儿子,大儿子智力不足,但为人贪财奸诈。
二儿子好赌,在陈老爷寿辰时送了一口钟,将陈老爷活活气死。
这两个兄弟,也成了陈家镇茶余饭后的谈资,不过要说更有趣的是,二儿子陈大虾之后发迹了,重的水果又大又甜,蔬菜也是又大又好吃,可惜后来引起了徐大帅的注意,夫妻二人遭受了无妄之灾。
一辆汽车行驶在颠簸的土路上,目标正是陈家……
亚历山大·曹开着他的汽车停在了陈府。
“大人,咱们真的要用这个方法吗?直接动手抢了她五个孩子不是更轻松?”亚历山大百思不得其解,他认知之中庄颂生就是强大无敌的,为什么要用这么麻烦的计划。
“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庄颂生整理着自己的白西装,说道:“出了错,我把你挂在太阳底下暴晒!”
听到要被太阳暴晒,亚历山大的尸牙忍不住往外伸,只要是僵尸,就没有喜欢被太阳暴晒的。
他跳下车来,一脚踹开了大门,扯着嗓子大喊:“陈老大!赶快给我滚出来!”
“来了来了~”
从大门里跑出来一个头奇大无比的男人,他见了亚历山大,一愣:“你是谁啊?”
“闭嘴!”陈老大的婆娘一巴掌拍在自己男人的大脑袋上:“你真是个冬瓜脑袋,这位一看就是位长官!”
“长官,不知道你们来我家有什么事啊?”
“有什么事?哼哼”
亚历山大一肚子洋墨水,又懂官场上的套路,装模作样起来还未真的说词,一个颐指气使的恶官,已经有了八分像。
“你们陈家发迹了,别怪我没提点你们,外面来了一位从英国来的律师,他说你们死了的老爹,陈老爷子有个亲兄弟在国外做生意,前段时间也刚去了主的怀抱,又无儿无女,所以想要把他的那些遗产,都交给他兄弟的孩子。”
“不对啊,到我爹那一辈,是九代单传啊”陈老大困惑的挠头。
“哎呦!”
陈老大扭头看着自己老婆:“你掐我干什么!”
“你啊!”
陈老大的老婆冲亚历山大歉意一笑:“抱歉啊长官,我先和他聊一聊。”
“过来!”转头,她脸色一变,搂着陈老大的脖子小声说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难道没听到他怎么说吗?遗产啊,遗产!送钱上门你不要?”
“要,当然要了!”陈老大当即点头。
“那就对了,不管是他们找错了人,还是你那个死了的老爹年龄大了糊涂,这个人就是二叔,知道吗?”
“放心,钱的事错不了。”
夫妻二人换了一副嘴脸,又走到亚历山大面前:“我们已经商量……啊不对,是回忆过了,确实是有一位二叔,爹他还活着的时候,时常想念他呢。”
“是啊是啊”陈老大的老婆还配合着抹了把眼泪。
亚历山大是知道来由的,他眼里头讥讽,嘴上却笑道:“好,那快去请庄律师进来吧。”
“好好好,马上请!”
陈老大夫妻二人小跑着冲了出来。
“是陈先生?”
穿着白西装,打领带,戴金丝眼镜,左手还提着公文包的庄颂生,看起来和律师很像。
陈家虽然是镇上的大户,不过也就是百亩地的财富水平,远远到不了认识律师的级别,所以他们一看见身穿高档西装的庄颂生,心里头就信了一半。
“是我,我是陈老大,您怎么称呼啊?”
“我姓庄,你们可以称呼我路易斯。”
“路先生,里面请~”
为贴合人设,庄颂生在姓名称呼上也做足了功夫,不过碰上了两个文盲夫妻,收效甚微啊。
“请先等等,我记得陈家共有两个儿子,不知道二公子在不在?”
“你说我弟弟陈大虾?”陈老大摇晃着大脑袋:“他因为抢了徐大帅的宝贝,被抓了坐牢。”
“是啊,你把东西交给我们就好了,我们就姓陈!”
“抱歉,这不可能,合同上很明确的写了,资产必须平均分配给陈老大和陈大虾,这是我的工作。”
“陈大虾现在生死不知,你让我们哪里去找他给你签合同啊。”
“不知道陈大虾结婚了没有?或者有没有孩子,如果他死了,他的妻子和孩子,将会是顺位继承人。”
“有,陈大虾还有个老婆。”
“那就请把她请过来,否则遗产交接没有办法继续。”
说着,庄颂生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块金怀表,打开看了一眼时间:“两个小时后我下班,周六周日不上班,如果今天下午不能交接完遗产,只能等三天后了。”
等着天上掉馅饼,等着数钱的陈老大夫妻二人自然是不可能等到三天之后的,而且庄颂生拿出金怀表,也无形之中增添了遗产的可信度。
说了一句让庄颂生留下来喝茶,便一溜烟的跑了。
大概在半个小时以后,陈老大夫妻,带着一个女人回来了。
“弟妹,我没骗你啊,这位律师说的有财产分给我们”陈老大的老婆好声好气的哄着大虾嫂,心中却是在盘算着怎么才能把大虾嫂手中的遗产搞到自己手里来。
“律师你好,我是陈大虾的老婆,你可以叫我大虾嫂,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我姓庄,你可以称呼我路易斯。”
“好的路易斯,请问有合同吗?”
“当然有,请稍等”庄颂生从公文包中取出了合同,合同是经过他和亚历山大共同起草拟定的,里面的很多消息也是真的,只不过那个人并非陈大虾的叔叔,而是一个酒庄老板,并且对方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你能看的懂英文?”亚历山大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庄颂生却一点也不奇怪,那一串王母娘娘的手链就在陈大虾家的田地里,里面长出的草,动物吃了能言会语,可以说精通一切语言。
陈大虾夫妻当然也吃过。
“会,只会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