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写方子的人找就想到了这点。这做菜的伙计也是分好几个人都,一道菜做下来,就要经四五个人,这法子,伙计们知道的也不全。”
“还有,这伙计们可是签了契的,若是这做菜的方子外传了,就要赔上万两的银子。”
“你说,这方子,他们还敢外传吗?”
“这么一说,那家酒楼的掌事想的真是周到。若我那儿也有那般考虑细致的人就好了!”胡掌柜听这么一说,不免对想出对策的人更加好奇。
自顾自喝了口酒,酒入肚,这身上又热了起来。
众人还在想着这防菜谱的人是何方高人,这边,那被提及的酒楼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百味楼的一处雅间内,一位小厮看着一旁的黑衣男子,瑟瑟发抖。
良久,他提起胆子,轻轻开口,“客官,您刚刚说有道菜有问题,还望指明!”
他这这儿做活的几个月,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他们这的菜有问题。
莫不是这是别家酒楼的,见他们这么生意太好,就纯心来捣乱?
按住心里的疑问,小厮礼数还是很周到,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的要求而恼怒。
小厮说完这句话,只觉得周围的气压又低了几分。
“客官?”小厮轻轻开口。
“啪。”
只听得一声放筷子的声音。
接着,便听见温润的声音,“菜,是好吃。”
接着,话一转,便听见他又说:“蜂蜜不能和豆腐一起吃。”
“哦?”小厮忍住心里的疑惑,继续开口,“还望客官赐教!”
声音继续说:“豆腐味甘、咸,性寒,能清热散血。与蜂蜜同食易导致腹泻。二者同食,轻则伤身,重则耳聋。”
“啊,这……”小厮惊呼一声,看着眼前的人,一瞬间多了几分感谢。
想起今个后厨的人做出这菜的时候,一阵的高兴。
没想到,这刚上菜,就出了问题。
“本以为这百味楼是多好的酒楼,还会出这种问题。”
声音依旧温润,听着并没有多少的怒气。
“客官,实话跟您说,这道菜是后厨今个刚做的,我们本商量着把这菜做成招牌之一。没想到,这刚上的第一道,就出了问题。”
小厮的脸上满是歉意,本以为趁着掌柜的回来前,给掌柜一个惊喜,这惊喜不成,差点砸了招牌。
“客官,您看,这道菜我们也没收你的钱,要不,就……”
小厮打量着面前的人,只见他一身黑衣,黑衣上绣着别致的图案,腰间,系着白玉腰带,腰带上的花纹更是别致。
这穿着,就是不普通的。
想着,这人,应该不会跟他们一般见识吧!
“就算了?”
对面的人轻笑一声,只不过那笑,小厮听着,觉得心里没了底。
这人,看着温温润润,可要说起话来,他也觉得这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正这样想着,突然传来一声笑声。
小厮心里的慌乱全无,这腰板也直了些。
“不知这位客官有什么不满?”音禾看着一旁的男子,轻问。
问话的时候,脸上满是笑。
小厮见状,在音禾耳边轻轻低语了几句,就退下去了。
“实在不好意思,今个这桌上的饭菜,算我们百味楼的,客官只管开口!”
音禾抽出一把凳子,坐下,又拿起一旁的酒壶,“这酒是好酒,不知客官是否愿意赏脸?”
音禾看着一旁的人,这人,是这的常主顾,她也有几分面熟。
只见音禾给自己到了一杯酒,就给面前的人斟了一杯酒。
“你这是赔礼?”顾深羽笑笑,看着面前的人,多了分戏谑。
音禾看见一旁的人嘴边噙着笑,知道这事也就算过去了。
拿起酒杯,一口喝完,接着,又喝了三杯。
“你这么喝?”
一双手遏制住了她要倒酒的动作。
音禾抬头,看着眼前的人,“怎么,不行?”
红唇一抿,接着挣脱了那手。
“这酒,就是好喝。”
接着,一杯酒喝尽。
“你心里有事?”顾深羽皱眉,看着一旁大喝的人,心里不知为何多了些莫名的情绪。
他这几天都来这,目光所及的,是那一身红衣。
“要你管!”音禾抬头,看着面前的人,轻轻一笑。
话中,多了些嚣张。
不知怎的,看着一旁的人,她有一种错觉,好像,那个人来了。
自嘲笑笑,想起那日她家被抄家前日。
那人还说过些日子来府上提亲,可家没了,她们被关在了牢里,那人没有再出现过一次。
她本以为是牢里不能随便进出,那人来不了。
可她错了,牢里看守的人告诉她,这牢里,自是可以前来看人的。不过,破落了,哪还会有什么人?
这人不避的远远的,就不错了。
她在牢里一天天等着,等啊等,还是没有等到。
“喝多了,不好。”顾深羽夺过酒杯,捏在手心里。
他还从未见过,有一个女子,也这般嗜酒的。
“多事!”音禾嘀喃,看着自己的酒杯被拿走,有些恼。
越看,就越觉得面前的人像及了那人。
那人,也喜欢吃东西,对有瑕疵的东西是嗤之以鼻的。
而面前的人,也是对吃的,有一番见地的。
一般的人,品品美味的食物,也就算过去了,而他,却把食物中间的“相生相克”也都了解的如此熟悉。
不过,面前的人更显温润,一双好看的眸子里满是温柔,看的音禾心里一晃。
可两个人都是一样的看不透,一样的难猜重心思。
“你可知,我并不认识你,你这样子,真的很讨厌。”
音禾开口,说出了此刻自己内心的想法。
顾深羽好看的眉头一皱,随后轻轻一笑。
“不认识?那在下可要好好的介绍一下自己了。”
顾深羽看着音禾,面前的女子面色微红,双眼中带着熏意。
“在下顾深羽,生意人。姑娘若不嫌弃,我们可以交个朋友。”说话的同时,不忘多夺去音禾手中的酒壶。
这人,喝了这么多酒,竟还要喝。
他是很少喝酒的,对那些喝醉的人自是没有什么好感。
可不知道为什么,对于面前的人,心里忍不住泛起怜惜。
许是那次看她一个人喝的大醉,又或许是今日她的桀骜,让他在心里对她多了分好奇。
看着身旁的人趴在桌子上,早已没了意识。顾深羽伸手,脱下自己的外衫,披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