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傅瑶心底里面弯弯绕绕,实在是不习惯古时候人说话的习惯。
“我这有些药,应该能治愈知府大人的母亲,还望让我见知府大人的母亲一面,好让我下药。”
小厮上下打量了一眼傅瑶。
傅瑶立马自报家门,父亲姓氏名谁也说了。
小厮虽有些不信,面前一个小姑娘能治病,却还是进去禀明。
小厮一走,小蓝立马着急发问:“小姐,您那里来的药啊?万一要是不行…”
“死马当活马医了,我能来,自然有几分把握的。”
小蓝见着自家小姐一脸信誓旦旦的,她一番话也堵在了嗓子眼,不在多说了。
稍等片刻,傅瑶就被人给迎了进去。
没先见到病人,先见到了知府夫人。
一番见礼之后,知府夫人上下打量着傅瑶,显然是不信任的意思,傅瑶自己脑袋上还有伤呢,实在是很难让人信服。
“你这有药能治我母亲?”
“是”傅瑶抬头,眼神不闪不避的迎面对上知府夫人。
知府夫人瞧着傅瑶年纪不大,还有伤,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你父亲现在还在大牢里,我知你救父心切,可我却不能让我母亲冒险。”
“试一试,总归是无妨,总好过什么都不做,我敢来,肯定是有办法的。”
知府夫人听着言之有理,便起身让丫鬟在前道路。
小蓝搀扶着傅瑶的手臂,傅瑶能感觉到,小蓝有些发颤,可能是怕了。
傅瑶轻轻拍了下小蓝的手臂,投给了她一个关怀的眼神。
小蓝立马心定了不少,不管如何,有小姐在前面顶着呢。
进了知府母亲的房间,傅瑶一进去,便闻着一股子的中药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傅瑶差点吐了出来。
小蓝被留在了外面,傅瑶被人给迎进了内室,知府夫人也在侧。
“母亲她从三月前起就这样,说是头晕目眩,吃什么也吃不下,整日昏昏沉沉的,请了不少的大夫都没什么用,后还是让你父亲过来开了两贴药吃了,可之后,又病情反复,这次干脆昏迷不醒。”
傅瑶点头,大概了解过了病情。
傅瑶先是诊脉,她用不了听诊器,只能诊脉了。
“老夫人她是否月信一直不曾停下?”
知府夫人有些诧异,似乎是没想到,傅瑶不过是诊脉便能诊出这些。
“是,之前吃过了药后,就好了些,也能下床了,可到了下月,又反复了起来,吃药也没什么作用了,前两日,吃了一副你父亲开的药,当场呕吐了起来,人也昏昏沉沉,时而清醒,时而迷糊,醒过来就喊头疼,浑身上下不舒服。”
“这一月,从月信来到现在,已经多少时日了?”
一旁的丫鬟开口,“已有二十七日有余了。”
这种情况,要是在现代,肯定就直接先做个刮宫了。
刮宫治疗之后,大姨妈也就能停了,然后把刮下来的,送去做个检查。
可现在做不了这些。
可老夫人这样,月信不止,身体肯定吃不消。
老夫人现在这样没精神,就是失血过多了。
要是在现代,刮宫后,挂个两袋血,人也能精神不少。
可现在根本就没这些设施。
傅瑶沉思后,让丫鬟去打盆水过来,傅瑶把自己诊疗的方法告知了知府夫人。
“你要脱衣查看…”知府夫人脸色一变,“这怎么能行,这不可不可。”
大周虽是民风开放,可把私密之处给外人看,是不行的。
更何况还是老夫人。
“我是女子,有何不可?”
“你还小,你不…”知府夫人想说,别吓着你了。
她当时见着丫鬟去给老夫人换衣物,她都有些受不了。
而面前这小姑娘,还未婚嫁,脸色苍白,她实在是…。
“在医者面前,无男女之分,更何况,我还是女子,还需要避嫌么?”
傅瑶心底有些无奈,在这医疗手段落后的年代,还有男女大方。
而医者估计都是男子,多少的女子因着不方便,被耽误了病情呢?
“如果让我脱衣诊治,老夫人晚上便能清醒过来。”
傅瑶不能保证,会不会是别的妇科病。
要真只是月经不调,刮宫后,在吃些药,打个止血针,人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当然,还有很多别样的可能。
可她现在根本就没办法顾及太多,见着知府夫人还在犹豫,傅瑶也不愿意在耗下去了。
傅瑶站起来,对着知府夫人拱手弯腰鞠躬,“求夫人成全小女一片救父之心。”
最终,知府夫人无奈的摇头,算是答应了。
傅瑶让知府夫人去外面等待,丫鬟留在内室给她做帮手就行了。
其实要是可以,傅瑶更加宁愿自己一个人。
不用想,他们肯定不会放心的。
傅瑶让丫鬟先给老夫人把衣服给解开,去给老夫人换洗,随后就让丫鬟站在一旁,站远了些,只能看见她大概有什么举动。
而傅瑶微微侧着身,并不让丫鬟看见,她手里面拿着的是什么东西。
刮宫的器材这些东西,都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朝代。
而且,这些东西都是消过毒的。
傅瑶也不敢用别的物品来代替。
处理好后,傅瑶把东西包好放进了药箱里,让丫鬟去给老夫人把衣服穿上。
原身的父亲开的药也没什么错处。
一开始的药方,压制住了老夫人的病情。
可后来没什么作用了,原身的父亲只能放一些比较猛的药材。
老夫人年纪本来就大了,又失血过多,对这些猛药肠胃有反应是很正常的,所以呕吐了,人也没什么精神,都是正常的。
傅瑶来之前,已经把药都给压成粉了,所以也不会露馅。
傅瑶刚刚趁着丫鬟不注意,已经去给老夫人打了两针,等着老夫人喝了药,整个人也有些精神了。
时候也不早了,傅瑶嘱咐了一些饮食后,便说明日再来登门拜访。
“我让人带你去见见你父亲吧。”
知府夫人见着老夫人真的清醒了,对傅瑶也和颜悦色了起来。
傅瑶想了想,还是摇头,“夜色已晚,今日就算了,等明日我早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