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妾身头晕。”
玄千凝一个趔趄,好巧不巧地摔入了冷夜怀中,娇滴滴地呢喃出声。
“好端端的,怎么又头晕了?”
冷夜剑眉紧蹙,下意识地伸出手轻扶着玄千凝纤细的腰。
他的手刚碰到她的腰,脑海里又浮现出了玄风浅嫌他脏污不堪的画面...
他心虚地瞥向了神色淡淡的玄风浅,俨然将怀中柔似一滩春水的玄千凝当成了烫手山芋。
如若就此松手,敏感多疑的玄千凝定会被他所伤。
可就这么抱着,他心里实在不自在。
玄风浅懒得观瞻他们二人的调情大戏,目无斜视地绕过了他们,径自出了正殿。
苦于满身黢黑茸毛的晚夏见玄风浅拂袖而去,再顾不得面子里子,快步跟在她身后,和缓了口气,“之前多有得罪,还望羡天帝姬海涵。”
“知道怕了?”
玄风浅无语地摇了摇头,总算体会到何为“人善被人欺”。
若是不让她吃些苦头,她哪里肯乖乖道歉?
晚夏急得直掉眼泪,紧攥着玄风浅的胳膊,好声好气地央求着她,“羡天帝姬,你就行行好,替我解了这可怖的术法吧。”
“嘎!哪里来的黑毛怪?”
无涯兴冲冲地飞上前,正欲用宽大的翅膀捂着玄风浅的眼眸,却见浑身遍布着黢黑茸毛的晚夏杵在身前掉着泪,吓得连忙缩进了玄风浅的衣袖中。
“羡天帝姬,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这样戏弄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晚夏被无涯那一声极其尖锐的“黑毛怪”所伤,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玄风浅原打算出手解了晚夏身上的咒术,但见她丝毫没有悔改之意,转眼又改了主意。
她略略扬起下巴,声色似冰霜冷淡,“替你解去咒术,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你若十分介意这一撮撮的黑毛,大可徒手拔去。”
“你!”
晚夏气得眼眸充血,双唇不可控制地颤动着。
“你什么你?丑兮兮的,别吓到我们阿浅。”
无涯从玄风浅的衣袖中探出大半个头,俏皮地扮着鬼脸。
玄风浅兜了兜衣袖,浅笑嫣然,“乖无涯,不得说人丑。不爱看,不看就是了。”
“好叭。”
无涯“欻”地一声跃上玄风浅的肩头,踮着细长的脚丫子,抻着脑袋轻蹭着她的脸颊,乖巧地应着。
冷夜前脚刚跨出紫幽宫正殿,就见玄风浅微微侧过头,同无涯亲昵地依偎在了一起。
他心下愈发不服气。
难不成,他还比不上一只蠢鸟?
“无涯,过来。”
“嘎!尊上~”
无涯欣喜地看向了站定在不远处神色慵懒气度不凡的冷夜,嗲着嗓子娇嗔地向他撒着娇。
“还不快点滚过来?”
“妾身这就来。”
无涯心下腹诽着,冷夜定是臣服于它傲人的美貌,才会急着宣它。
照这样发展下去,它很快就能飞上枝头,完完全全地占有冷夜。
无涯兴奋地口水直流,猛地蹬了玄风浅肩头一脚,莽里莽撞地朝着冷夜怀中飞扑而去,“尊上,妾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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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夜:臭乌鸦,离浅浅远一点。
无涯:尊上不吃醋,妾身最爱你,muma~
浅浅:人渣!连一只鸟都不放过。
冷夜:宝贝儿,我是清白的。
浅浅:脏得跟粪坑里捞出来一般,白什么白?
冷夜默默地网购了十万斤去污粉,泡了三天三夜。
再次出现在浅浅面前时,成了会吐泡泡的泡泡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