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风浅瞅着分外主动的冷夜,总感觉哪里不大对劲。
今晚的他,似乎特别骚气...
难不成,他得了失心疯?
待冷夜察觉到自己的行为有欠妥当之后,这才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脸上的血口子怎么好的?”
玄风浅暗自心惊,低声解释道:“自己治的。”
“术法这么厉害,为何不给自己的屁股治治?难看死了。”冷夜猛地攫住玄风浅正欲缩回的手,戏谑言之。
“你又没见过,怎知难看?再者,你既嫌难看,揍我的时候为何不见心软?”
玄风浅声音虽轻,话里行间却透着些许不满。
“不知好歹!”
冷夜察觉到了她的逆反情绪,心中莫名烦躁。
他忿忿然松开了她的手,一把扯落自己身上刚换上的锦袍,随手往玄风浅身上扔去,“穿上。”
“……”
玄风浅困惑地瞅着光着膀子的冷夜,一时间亦猜不透他究竟想做什么。
“本尊让你穿上,你听不懂?深更半夜的,穿得这么单薄,你是想勾引谁?”
“哦。”
玄风浅不情不愿地接过了衣物,再三确认过里料中并未夹藏着细针,这才乖乖照做。
冷夜剑眉紧蹙,怎么也想不明白玄风浅为何这么嫌弃他的衣物。
他心下大为不爽,遽然起身,落座在食案前,冷冷地盯着正全神贯注地系着衣带的玄风浅,“说,为何迷伤本尊的眼?”
“我没有。”玄风浅硬着头皮抵死不认。
“你敢说,溶月冷泉中使尽浑身解数勾引本尊的人不是你?”
“不是。”
玄风浅摇了摇头,应得十分痛快。
她躲他都来不及,又怎可能使尽浑身解数勾引他?
倒是他,平白无故地在她面前光着膀子晃来晃去,明摆着是在诱惑她。
若不是太过了解他残忍嗜血的本性,她怕是早已沦陷在他近乎完美的皮囊之中。
“蠢货。你难道不知,你溜上岸的那一瞬,撅起的屁股跟狗啃过一般遍布着伤痕?”
“……”
玄风浅没料到,竟是屁股上的伤痕暴露了自己。
她窘迫地红着脸,小声嗫嚅道:“你当真没看花眼?”
冷夜怒极反笑,厉声诘问道:“还想狡辩?分明是你迷伤了本尊的眼。”
“我哪里知道是你?”
“你的意思是,若知是本尊,就不会出手伤人了?”冷夜沉声问着。
玄风浅重重地点了点头,“自然。”
“哦?”
冷夜放缓了声调,心中骤然浮现出一抹欣喜。
就连他自个儿也整不明白,自己高兴个什么劲儿。
玄风浅看向兀自发笑的冷夜,不知不觉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难不成,他还在回味她落荒而逃时的窘迫样儿?
思及此,她脸上刚刚下去的热度,这会子又蹭蹭往上涨。
早知如此,她就该先遮牢屁股!
这下倒好,他居然凭着她屁股上的伤痕,认出了她!
玄风浅紧捂着红得发烫的脸颊,见他依旧在傻傻发着笑,眉梢微动,欲趁他走神之际偷偷溜走。
可刚行至门口,冷夜又闪身拦住了她的去路。
他收敛了面上的笑意,怒声道:“账还没算完,你打算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