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毓琉将暖炉交到了她的手中,“拿着这个,要暖和点。”
他们两人都披了见披风,蓁蓉披的是一件狐裘披风,北宫毓琉披的是一件虎皮披风。
北宫毓琉抱着蓁蓉,让她挨着自己更暖和。只见他望着没有星星的夜空,愉悦地开口,“小蓁儿,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我点点头,表示想听。
于是,他娓娓道来,“我本是辰国先帝唯一的长子,也是唯一的嫡子,本来我可以享受无尽的荣耀。可在我五岁那年,因为天命司的一句预言,‘天降瘟神,祸乱四起’,一切都变了。从那以后,我被我最尊敬的父皇关进了暗无天日的羽盛殿,而往常最疼我的母后也不在管我的死活,我在黑暗无际的边缘生死徘徊。最后,不是因为皇叔的帮忙,估计我已经死了千百回。当父皇战胜回朝,由于曾中了箭伤,已无力回天,父皇就那么走了。本来这辰国皇位是皇叔的,可皇叔抵死不愿做,无奈之下,父皇下旨将皇位传给了我。我坐上皇帝后,没有人愿意臣服于我,朝廷内对我登基有颇多微词,辰国边境常常有敌国兹扰,幸好有皇叔在,我才能一次又一次化险为夷。我称帝后,首先做的事就是将天命司给撤了,并且将他们全部给杀了,我还将太后也给关押了起来。这样血腥的统治之下,他们开始怕我,怕我的杀戮,怕我的铁血手段,从哪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在我面前嚣张。”
他平静地讲述着这段沉痛的故事,而我无法感同身受,因为我没有经历过。曾经他心中的寂寞和孤独有多深,没有人能理解,我也不能理解。
于是,我只好抱着他,轻轻地宽慰,“没事了,都已经过去了,所以就让那些不开心的事随着时间烟消云散吧!今后只想开心的事,并留下开心的回忆,就好。”我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
第二天,北宫毓琉派出一名特使,去送信,让他交给古奚可汗。
当古奚可汗接到那封信后,见上面写着呼延藜所有的罪行,他气怒的狠拍案桌,愤恨地说:“来人啊!将那个逆贼给本汗带过来,竟敢胆大包天,派人去辰国行刺,难怪辰帝怒火冲天,要置古奚部落于死地。”
接着,他们押着呼延藜进了王帐,只见古奚可汗大怒道:“你身为古奚王子,竟不顾古奚部落一族的存亡,派人行刺辰皇,你这是要将古奚全族推入火坑,跟你一起陪葬啊!你知不知错。”
呼延藜坚决地大声喊,“我没错,我只是为父报仇,所以,我没错。”
他斥责完了,又接着说:“你还说自己没错,你如此任意妄为,全然不顾后果,竟敢说自己没有错,既然如此,就别怪我这做叔叔的心狠手辣了。”
“来人啊!将他给本汗绑了,我亲自带着这个孽障去向辰帝磕头谢罪。”他冷声吩咐。
古奚可汗五花大绑的将呼延藜绑来了营地,这时,守将呵斥,“来者何人,还不速速退下!”
只见古奚可汗客气地说:“凡请禀报辰皇,就说古奚可汗带着罪侄前来向他请罪!”
士兵进去禀告,过了一会儿,北宫毓琉及蓁蓉一同出来后,见到被绑的呼延藜,蓁蓉脸色到还好,可北宫毓琉却满脸冰冷,想把他千刀万剐一样。
这时,古奚可汗语气恭敬客气地说:“辰皇,这是逆侄,现在本汗将他交给你,请你依法处决。”他现在只希望北宫毓琉能快点消火,否则整个古奚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北宫毓琉还没开口,呼延藜到先说话了,他壮志激昂地说:“少废话,要杀要剐,就快点。”
北宫毓琉冷笑,满脸嗜血的表情,众人见到皇上如此的表情,了解他的人明白,他是真怒了。蓁蓉抓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伤及无辜。
只见他绝情冰冷的开口,“来人啊!将他给朕带下去,千刀万剐了。然后将他的肉扔进谷中去喂狼。”听到如此血腥残忍的话,蓁蓉想想就想吐。
她忍不住捂住了胸口,心里只犯恶心。她轻言劝阻,“呕,阿,阿毓,你若惩罚他,杀了他就行,不要太血腥。”
北宫毓琉见她脸色不好,看来是刚刚说的话让她不舒服,他扶着她,然后吩咐,“来人啊!将呼延藜给朕拖下去,即刻斩立决。”接着,他被拉了下去。
他吩咐完后,立马叫太医,“快,去叫太医来,让他们快瞧瞧。”
这时,古奚可汗想要叫住他,却见他早走远了,无奈之下,只好先离开。这次,他不是不想救他,而是他的错已经无法让他继续活着,他也救不了了,只有他死了,古奚才有救,古奚的百姓才能活着。
北宫毓琉抱着蓁蓉回了营帐后,随行太医检查完毕,谨言地回禀,“回皇上,娘娘只是水土不服,加之胃口不好,所以才会身体不适,只需好好调理,不日便可无恙。”
北宫毓琉挥手示意让他下去煎药,接着,坐在榻旁,替她掩了掩被子,轻声细语,“好好休息,晚饭到了,到时我叫你。”
这次危机以呼延藜的死而告终,再过半个多月,就是新年。北宫毓琉准备班师回朝,他想将蓁蓉也带回去,可他也知道,蓁蓉是不会跟自己回辰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