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歌来到地宫最中央,此时地宫里成百上千的油灯骤亮,抬头看去,上方不知是什么东西悬挂,不计其数的璀璨星点,漫天星河,东西两边日月同辉,遥遥呼应,如梦似幻。
正下方有一巨大的龙型楼船,其上有五层楼,每层阁楼立九门,寓意九五至尊。
船体长应该近百米,宽四十米,通体金粉装饰,金碧辉煌,想必便是始皇的棺椁所在,需要的东西应该在那里,凤九歌从船尾登船而上,径直走向第一层阁楼。
凤九歌如法炮制印了个血手在铜门之上,铜门自动开启,此时上千黑色铠甲的士兵兵刃齐刷刷的指向凤九歌,一股凛冽的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割得凤九歌皮肤生疼,生生被逼退了两步。
“不愧是横扫六合,睥睨八荒的铁甲之师!区区千人就有这样的威势,如果是一万、十万呢?不可想象!”
凤九歌运起功法抵抗后这才好了一些,但针锋相对的气场让他每迈一步都步履艰难,终于踏近宫殿之后那些铁甲士兵才侧身两边,让开了一条两米的过道,那股铁血的杀气顿时荡然无存。
士兵都戴着面具,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只有两眼透露着幽光,凤九歌只是用余光瞥了一眼也不敢停留,快步经过后登上二楼。
二楼就是文武百官朝圣的宫殿,和电视剧里的差不多,百官分文武跪伏两边,其上便是千古一帝,他左手握着剑柄,想必就是当时的天下第一名剑--天问了。
百官和兵马俑差不多,除了做工更加精细之外,就是多了实质的官服,而始皇端坐在龙椅之上,凤九歌有心想一睹始皇之风采却不可得,远远望去就像隔着一层毛玻璃,走近一些之后还是一样。
凤九歌可不会莽撞到去亵渎帝威,隔着十米恭敬地躬身行礼之后便走上三层,三层应该是始皇的寝宫,隔着几重珠帘隐约可见宫女嫔妃,凤九歌不敢唐突,快步上了四楼。
四楼应该是个商议国家军政的宫殿,满满的书架上陈列着上万卷古籍,竹简磊得很高,里面分很多间房,凤九挨个走了个遍,足足有十来间之多。
最后一间里便看到始皇端坐书案之前,其后应该是当时秦国的版图,用一张约四米长三米高的兽皮钉在墙壁之上。
始皇下首端坐着两人,站立着四人。六人都穿着铠甲,五人都没有戴头盔,面容神色清晰可见,唯独始皇左侧的那位将军戴着头盔,此时始皇的真容依然看不真切。
“一看就是当时的大将,始皇右手边的应该是战国四大名将之一的王翦,也只有他有这个资格坐,除韩国之外,另外五个国家都是被他灭的,功勋盖世,天子以师礼待之,他有这个资格。”
“另一个将军居然位置和王翦齐平,甚至稍稍领先,因为他坐在始皇左手位。难道是四名将之首,杀神--白起,坑杀赵国四十万士兵,一举奠定秦国的第一强国地位,也许因为他不是始皇当时的将军,所以不露出真面目。”
“下面的应该就是蒙恬、章邯之类的名将了。”
凤九歌端详片刻之后发现没有什么异样便往最高层走去,心想师父既然说来了就知道,自然是会有提示的,想必需要的东西就在最顶层了,心中忽然有些忐忑起来。
最终五楼只有九座雕像,虽然史称秦始皇自称功绩超越三皇五帝,自己是古往今来第一帝,但在这里可以看出他对三皇五帝也是十分敬重,将三皇五帝的雕像和自己并列一起。
凤九歌一一瞻仰行礼之后便顺着浮梯走向楼船的最高处--龙首。
“三皇子嗣终于来了?”
当凤九歌来踏在龙首之上的时候一声苍老沙哑的声音响起。
“您是始皇?”凤九歌赶紧退了几步,离开龙首。
“非也。始皇已然仙去,吾乃华夏祖龙。”
“三皇后代凤九歌拜见祖龙!”凤九歌恭敬行礼。
“汝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斗胆请祖龙现身详谈。”凤九歌再次行礼。
“破败之身不复,唯有残魂苟且。”
凤九歌心中虽然惊讶却也没有多做打听,只能将此次前来的目的长话短说,如实相告。
“强敌环伺,祖地果真成为鱼肉了吗……”
祖龙解释说这里只有三样东西可堪一用,此时插在龙头正中的一把剑--轩辕剑,是用三皇鼎的材料制作而成,比之天问犹有过之,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剑。
但此剑一取走,地宫上方的日月星河便会坠落,地宫尽毁,同时轩辕剑剑气插在自己的龙珠之上,届时自己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自己不死,华夏气运就还在,子孙不绝。
所以这两样东西暂时不能取,除非生死存亡之际。那么剩下的就是龙首的两颗眼珠了,这两颗眼珠是始皇破了两条龙脉之后取来龙珠安放在这里的,一来可以延续华夏千年气运,二来如若不取也会被敌人夺走,所以始皇先行一步。
凤九歌看去,只见那两颗龙珠直径应该有一米多,心想这该怎么拿走,最后问道,“如若小辈将其取走,对您对华夏气运是否有影响?”
“自然是有,但可承受,敌人当前,三皇后辈应带上龙珠速速前去。”
祖龙声音响起之后那镶嵌在龙眼处的龙珠渐渐变到水果龙眼般大小,轻飘飘来到凤九歌面前,凤九歌小心翼翼接住,深深鞠躬,郑重道,“此战,必不负祖龙所托!”
“吾亦受人之托,承受不起,盼汝凯旋,再续华夏之气运两千载。”
祖龙声音还在地宫回响,凤九歌手中的龙珠光芒突然绽放将其覆盖其中,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出现在了地宫之外。
凤九歌迅速来到山脚和依可可汇合,双方默契地点了点头后便一言不发地赶赴战场。
“希望时间还来得及。”
一路上凤九歌脸色肃穆,目光坚毅,依可可心细,心中欣慰道,“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该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