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天空当中突然有一道流星飞来,速度之快眨眼之间便来到道门上方,只见是有人正乘风御剑而来。
吕成道抬头望去,顿时脸色大变,居然面露惊恐之色,起身就跑,看得四人一脸迷茫。
可是还未等到跑多远,那御剑之人直接落在了他的面前。
此人身材修长,皮肤雪白,眉如柳叶,眼如丹凤,眉心有一缕红纹,形如一目,他身穿一袭黑袍,手中拿着一柄白色长剑,俊美非凡,形如男儿,却胜如女子。
白生四人全部看呆了,这人若为女子那当倾国倾城,可惜是个男儿,只是虽为男儿,却比那女儿还美。
“你想去那里?”
当这人开口,却音如黄鹂,那张绝美的面孔,带着一丝嗔怒,目中有一丝怨念。
这人居然是位女子,白生四人面面相据,没想到这女子女扮男装。
“嘿嘿,我这不是看你来了吗?激动。”
吕成道脸上挤出一抹让人看着就尴尬的笑容,对着那女子轻声说道,只是看着他微微颤栗的双手,仿佛是在害怕。
“激动?我怎么看你像是逃跑?”
女子不依不挠,赫然拔出手中的长剑,直接放在吕成道的肩膀上。
“姑奶奶,别啊,刀剑不长眼。”
“哼,三年前我就说过,要是三年一次见面,你敢跑,我绝对杀了你,但是这一次我就放过你,若下个三年你还逃跑,那么我就一剑刺死你。”
女子佯装一怒,却女儿百态。
“已经刺过了。”
吕成道忽然低声说道,当他话音刚落,却立马后悔,因为他看到女子已经泪流满面。
“你别哭啊,姑奶奶我求求你别哭啊,都怪我都怪我,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那你以后还跑不跑?”
“不跑了,不跑了。”
“那就信你一次。”
女子泪水立刻收回犹如变戏法一般,收回放在吕成道肩膀上长剑入鞘,却抬脚向着吕成道一脚踹去。
一声哀嚎响彻整个大山,唯有女子一脸笑容,只是随后转身御剑飞走,那是来的快,也去的也快。
只是这位女扮男装的剑仙飞走之后,吕成道却看着女子离去的方向,痴痴傻笑。
四人算是看懂了,这女子绝对是这位师叔祖的红颜知己。
......
晋国有一位公主,名为轩白凤,她喜武不喜红妆,因为天生剑胎,被晋国的那位剑道大宗师收为亲传弟子。
轩白凤便从此跟随这位大宗师学习剑道,游历江湖。
十岁那年,轩白凤剑道便已经登堂入室,修为更是一日千里,在晋国被誉为新的剑仙。
也在那一年,她跟随师父横跨两国来到了道门,而轩白凤也在他师傅的安排下连闯四关,踏着飞剑进入道门。
那一年吕成道年仅十七,看着那飞剑上的女子,不由看呆了。
十岁的轩白凤便已经生的亭亭玉立,再加上那修炼剑道的独特气质,犹如女剑仙,十七岁的吕成道,第一眼便被轩白凤吸引,只是他不知道这是噩梦的开始。
轩白凤被他师父留在了道门,让吕成道为她讲道。
三年,整整三年时光,吕成道每一天都度日如年,被轩白凤欺负了三年。
三年后,轩白凤含泪离开了,而吕成道则敲锣打鼓宣泄他那激动的心情。
那一年他二十,她十三。
时间一晃,五年过去了。
晋国圣皇为轩白凤定了一门亲事,可是她却在婚礼那天御剑逃走,整整御剑十天十日来到道门,精疲力尽的她一见到吕成道,就抱着对方哭泣,然而吕成道却劝说她回晋国。
那一天,轩白凤含泪刺了吕成道一剑,随后她带着满身疲倦御剑归去,留下鲜血流了一地的吕成道。
那一年他二十五,她十八。
也是那一年,剑庐发生一场大战,一位女剑仙突然降临,和剑庐剑首柳十三一战,这一战惊天动地。上千把铁剑凌空而立,一男一女御剑交战,双方剑阵互相撕咬,一柄柄铁剑犹如通灵,或急或慢,或左或右,一柄柄铁剑的相互交锋,犹如两位剑道高手在战斗。
柳十三和轩白凤,这两位御剑高手之战,着实让人赏心悦目。
然而交战数十回合之后,轩白凤仿佛内力不支,开始渐渐落于下风,最后柳十三大手一挥御百剑而形如剑龙,要为此战收官,想要逼得轩白凤认输。
他知晓,对方还有余力接着最后一招。
轩白凤控制百剑,抵抗那攻击而来的剑龙,就在剑龙即将被完全抵消之时,他突然收回内力,撤销百剑,不再抵抗,而那没有飞剑抵挡的剑龙立刻向着轩白凤刺去,下一刻便要万剑穿心。
柳十三见到这一幕,顿时大惊,对方这是在寻死。
“吕成道,我轩白凤恨你一辈子。”
一声怒吼响彻天地,剑龙已经即将刺穿她的身体,柳十三这时在收招已经来不急了。
“散”
一声大喝响起,剑龙轰然散去,轩白凤未死,只是一脸了无生恋从空中跌落,同时一位白袍老者出现在剑庐。
柳十三大汗淋漓,犹如劫后余生,仿佛刚才是他在死亡边缘挣扎。
“吕成道,你坑我,别让我知道你是谁,不然绝对打死你。”
柳十三满脸恨意,现在他才知道那位和自己交战的女子,肯定是被那叫吕成道的人伤了,然后来找他比剑,在最后关头做着寻死之事。
轩白凤走了,跟随那白袍老者离开了,回到了晋国,只是轩白凤离开时失魂落魄,仿佛整个人失去了灵魂。
从那天开始晋国多了一位喜欢穿黑袍女扮男装的大剑客,少了一位女剑仙。
而那场轰动整个晋国的婚礼也不了了之,没有人在提起。
三年后,一位身穿黑袍的男子来到道门,将这位年轻的师叔祖暴打了一顿,随后飘然离去,而这位师叔祖则傻坐在山中,对着黑袍男子离开的方向傻笑。
“告诉你,吕成道,我轩白凤,每隔三年就会来一次道门,每次一都会揍你一顿,若是你敢躲着我,我就敢杀了你,听到没有?”
这一年他二十八,她二十一。
......
白生他们离开了,被白鹤送走了
“师弟啊,别太伤感,这世间人或者物,都是天定,非人力能改。”
一位老者出现在吕成道身旁,就仿佛空出现一般。
“师兄,我想学武。”
吕成道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一脸忧郁。
这突然出现在吕成道身旁的老者,便是道门的掌教赵长启。
“哎,你现在学武也打不过他们,还是继续悟道吧,当哪天你悟,便可以打回去了。”
老掌教看着自己这位师弟,目光当中带着一丝可怜之色。
赵长启离开了,留下还在这里仰望天空的吕成道,只是若有人在这里,便能看到吕成道那双眼睛,更加紫更加青,而他手中的十枚铜钱也不知道去了那里。
只见他盘坐在地上,闭着双眼,脸色带着一抹笑容喃喃而道:“如果我得道了,等她在来之时,就走不了。”
昨天夜晚,众人睡去,吴起便悄然潜进吕成道的房间,想要偷那十枚铜钱。
“你还是听到了我和白生的谈话。”
在黑暗当中,吕成道看着正在寻找铜钱的吴起开口说道。
“嘿嘿,我就知道你没有睡,别说那些废话,铜钱拿来吧!”
“不给”。
“给不给你,别逼我打你。”
“你敢”。
下一刻见一拳飞了过去,同时还未等吕成道哀嚎,就被吴起用手捂住的嘴,让他发不出一点声音,唯有那一脸疼痛的哭像,一副凄惨模样。
“不给,我就打的你给。”
又是一拳,吕成道的那双眼睛变的更紫更青。
最后那十枚铜钱还是被吴起拿走了。
“算我吴起欠你一个人情,若是我不死,以后在慢慢还你。”
“滚”
“好嘞!”
吕成道一脸哀伤,却没有因为吴起的殴打而生怒气。
......
吴起坐在白鹤身上摸了摸腰间,脸色露出满足的笑容,有些时候武力还是可以解决一切问题,例如从那位师叔祖手里抢走铜钱。
白生握着手中的长剑,遥望东方,仿佛他看到了那个人。
“等我。”
梁三看着手中那一枚铜钱,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随后将这枚铜钱紧紧握在手中,仿佛握着天下。
老盖依然紧紧地抱住白鹤,脸上没有一丝变化,仿佛还沉浸在梦中,久久不愿醒来,就如吕成道的话,这是他的选择,除非自己醒来。
四个人,各怀心思,白生的舍弃、吴起的拿起;梁三的渴望、老盖的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