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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有头绪了？”
看到我脸上的异样，狄钢问了一嘴。
“暂时没有！”
我迟疑了一下，没有说出来。
资料上记载的很清楚，失踪的这九名女孩学习成绩都不错，品行良好，没有不良嗜好。
据同班同学还有老师反应，没有早恋的迹象。
除此之外，她们的家庭生活很幸福，没有家暴的迹象。
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她们都没有自杀的理由。
正因为这样，我才怀疑，她们成为了祭品。
少女，尤其是纯洁的少女，是最好的献祭对象。
“狄局。有线索了，有人报警说，他看到过卢月！”
就在这时，一个警察推门而入，惊喜的说道。
“在哪？”狄钢猛地站起。
“在锦华小区！”
“走。马上走！”狄钢挥挥手说道。
我想了想，跟着狄钢向外走。
锦华小区在东城区，十五年前开发的，小区的安保设施相对比较差，监控几乎等于没有。
小区一共八栋楼。发现失踪少女卢月的是七号楼小卖店的老板。
老板姓王，五十三岁，小卖店不大，不到二十平。
“我是前天见到那个小姑娘的，她来我这里买水！”老王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买完水，她去哪了？”狄钢问道。
“她往左面走了！”老王想了想说道。
小卖店在七号楼一单元，紧挨着八号楼，前面是三号楼和四号楼，左面是八号楼。
“你确定？”狄钢问道。
“确定！”老王想了想，肯定的点点头。
“一一排查！”狄钢很快做了决定。
锦华小区内的楼都是七层高，一栋楼四个单元，每个楼层三户，分配好人手后，开始排查。
“狄局，二单元三零三有问题！”
十分钟后，对讲机里响起一个急切的声音。
“知道了！”
狄钢回了三个字，快步走向二单元。
我跟在狄钢身后，根据声音判断，肯定是出事了。
我们刚走到二单元门口，一个警察捂着嘴冲了出来，对着前面的绿化带哇的一声吐了。
这种反应，说明人死了，死的还很惨。
三零三的门开着，没等进入，便有一股血腥味传了出来。
穿过玄关，进入客厅后，一副血腥的画面进入视线中。
客厅靠墙处，十颗人头堆叠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塔状结构。
人头塔分四层，底层四颗人头，第二层三颗，第三层两颗，最上面一层，是一个男孩的人头。
十颗人头的面上全都没有痛苦之色，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容。
她们的眼睛全都睁着，或者说，不是她们想要睁着，而是她们的眼皮被人割了下去。
地面上有一滩鲜血，看凝固程度，还很新鲜。
除了血。地面上还有一些香灰和祭品，看样子之前祭祀过。
“查！”
看到人头塔的一刹那，狄钢的脸便沉了下来，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
绕过客厅，继续往里走，尸体很快找到。
厨房里并排摆着三个大冰柜，里面堆满了被肢解的尸体。
尸体还没彻底冻好，表皮上透着一层白霜。
冰柜的一侧，放着一个双开门冰箱，打开冰箱后，里面是堆叠的整整齐齐的血袋。
血袋上有标签，注明了血是从哪个女孩身上取出来的。
看到这些，所有人都沉默了，全都憋着一股劲，必须要抓到凶手。
肢解的场所在卫生间，浴缸内有一缸血水，温度适中，应该是特意调配出来的，凶手利用这些血泡了一个血澡。
我想了想，返身回到厨房。拉开冰箱，查了一下冰箱内的血袋数量，一共二十袋血，每一袋二百毫升。
一个成年人的血量大约在4毫升，失踪的这十个人。虽然只有一个成年的，但是发育的都很好，打个折扣，血量在3毫升左右。
冰箱内的血只是一小部分，充其量是其血量的十分之一。那么其他的血哪里去了？
杀人肢解时浪费掉了？
我觉得不太可能！
我查血量的原因很简单，浴缸内的血水太淡了，除了颜色深一些，我怀疑血被某种东西吸收了。
再次来到浴缸前，我盯着里面的血水看了半响。还是刚才的判断，血太淡了。
从三零三出来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房主的信息已经查到，房子的户主是一对老夫妻，人在外地。房子租给了一个叫房新凯的。
房新凯，男，二十三，龙门市本地人，无业。
从现有的证据看。房新凯是最大的嫌疑人，全市通缉。
“小北，这次的事，你怎么看？”
回去的路上，狄钢突然开口。
“不正常！”我想了想。吐出三个字。
目前也只能以这三个字来形容，除此之外，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关键是没有证据。
风雨欲来山满楼。
王海说这只是一个开始，我本以为是太奶奶针对我说的。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刚刚回到龙门市，便遇到了这么一件案子。
这不是临时起意的一起凶杀案，十名遇害者，九个女孩子一个男孩子。全都是身家清白品行良好的。
想要将这样的十个人骗到家里，然后杀害，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这十个人，不是一同失踪的，而是在一个星期的时间内，先后失踪的。
目前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尸检结果出来，确定死亡时间。
我没回家，和狄钢回到刑警队后，我按照资料上的信息。将她们十个人的生辰八字写下来。
我想试试招魂，不管成不成，总得试试。
尸检是小鱼做的，结果很快出来，死亡时间在六小时以内。凶手手法很娴熟，先放血，再割颈。
“凶手不是第一次杀人，你看脖子处的断口，是一刀下来的。中间没有任何停顿！”
小鱼将一颗人头侧放，指着断口处说道。
“还有，你再看看颈动脉的切口！”小鱼又将一根血光露出来，让我看。
切口很小，断口处不到一厘米。正好将动脉切断，我眼前甚至浮现出一副画面，凶手将她的头按在浴缸前，将一把小刀刺入脖颈处，割断颈动脉，好像杀鸡一样放血。
血差不多放完后，切断脖子，割下头颅。
“血袋内的血，不是放出来的，而是抽出来的！”小鱼接着说道。
“你说什么？”我心里一惊。
“我在死者手臂上找到了针眼，血是被抽出来的，不是放出来的！”小鱼重复道。
“还有眼睛上的伤势，对方的刀工很好，恰好将眼皮割下，又没有伤到眼睛！”小鱼将人头放正。指着眼睛说道。
我想了想，凑过去和那双眼睛对视一眼。
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也就是说，死亡时没有任何痛苦。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我揉揉眉头，若有所思的看着人头。
通过死亡时间可以判断出。我们确定目标，进入三零三室时，凶手应该刚走没多久，这一点浴缸内的水温可以证明。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我还是想不明白，凶手是怎么把这十个人拐到他家的。
“凶手抓到了！”
门被推开，狄钢走进来，一脸阴郁的说道。
“抓到了？”我有些意外。
“他是自首的！”
狄钢点点头，脸更阴了。
“自首？”我更加意外了。
“小北你和我来一趟，人在审讯室！”狄钢揉揉眉心，对我说道。
“好！”
我点点头，和狄钢一起向外走。
一分钟后，我和狄钢一前一后进入审讯室，看到了嫌疑人房新凯。
房新凯长相很普通，他坐在审讯椅上，一脸的坦然，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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