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整个大河村,就您这里亮着灯!”胡小九堆着笑脸说道。
“就凭这个?”我似笑非笑的看着胡小九。
“当然不只这一点!”
胡小道:“今天您一进村,我就发现您了,您和老张说的话,我基本上都听到了!”
“呵呵!”
胡小九没说实话,它一个连形都化不了的小狐狸,在村里一待就是好几个月,不但瞒过了那几个势力,还活的挺自在,这正常吗?
最高明的谎言,是九真一假,我觉得小狐狸的话,绝大部分都是真的。尤其是关于胡黄柳那三家的。
这就够了,在大河村,我是两眼一抹黑,有胡小九这个土著在,最起码能有一个向导。出了事不至于抓瞎。
庇护它没问题,有陈曦和小黑在,它翻不了天。
我对胡小百鬼夜行,我还没见识过。这样吧,你带我见识见识,怎么样?”
“啊?”
胡小九顿时张大了嘴,一脸震惊的看着我。
“不想带我去?”我抱着肩膀,笑着问道。
“带,这就带!”胡小九马上反应过来,立即答应下来。
“那就走吧!”我伸手向外一指。
“哦!”
胡小九垮着脸,不情不愿的迈着小短腿在前面带路。
我有种预感,这一次大河村之行,绝对不简单。
太奶奶做的每一件事,目的性都很强,在我的记忆里,我成年以后,她没带我出过几次活。
太奶奶带我来大河村那次,我十九岁,那会我自己手上有一摊活,正是忙的时候,是抽空陪她过来的。
上次来大河村,村里的人还不少,有个五六十口人,我和太奶奶一共在大河村待了两天。
中间没发生什么意外,活完成后,我和太奶奶没耽搁,直接回家了。
现在看来,大河村的事情不简单,太奶奶一定在这里留下了后手。
想要破局,想要救嫁衣,想要寻找真相,再向之前那样,坐以待毙,被动的等着太奶奶的安排肯定不行。
主动参与进去,无论是生还是死,对自己,对嫁衣,都有了交待。
陈曦和以往一样,对于我做的决定,不发表意见,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一出门,我便发现一点异常。刘老二家的大门上,挂着一盏白灯笼。
发现那盏白灯笼,胡小九的身体颤了颤。
“小九,这灯笼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巡山鬼使!”胡小九带着一丝颤音回道。
“巡山鬼使?”我疑惑道。
“就是和胡黄柳三家干仗的那个势力!”胡小九回道。
“你抖什么?”我问道。
“我害怕!”胡小道。
“害怕有用吗?”我问道。
“好像是没用!”胡小九瞟着我说道。
“那还不快走?”我横着眼睛说道。
“这就走,这就走!”
胡小九连忙点头,在前面带路。
出了刘家,入目的是一盏盏白色的灯笼。
整个大河村,都笼罩在淡黄色的灯光下。
一共三十多户人家,每一家的门前,都挂着一盏白灯笼。
“恩公,前面有人!”
胡小九突然蹿了回来,两只小爪子抱着我的腿,一边抖一边叫道。
“抖什么抖!”
我单手提起胡小九,递给陈曦,陈曦抓起胡小九的脑瓜皮,随手拎着,看向那个所谓的人。
左侧,也就是刘老二邻居家门前,一个女人被吊在大门上。
女人身上不着寸缕。脸上满是惊恐的表情,发现我们,她侧过头,扭着身体,发出一阵呜呜的声音。
她的嘴被缝着。根本说不出话来,缝的人手工很粗糙,线绳参差不齐,这个女人,是刘老二的媳妇。
胡小九怕的显然不是她。它怕的是女人身前的男人。
男人具体岁数不明,剃着光头,大冷的天,他光着膀子,手里拿着一把剔骨尖刀。正在一块皮子上磨刀,身上升腾起一股白色的雾气。
对于我们的目光,他毫不在意,继续磨刀,磨了大约一分钟左右。他举起刀,仔细端详了片刻,满意的点点头,将目光对准刘老二的媳妇,喃喃道:“古有拔舌地狱。今有一贯邢堂!”
他一边说,一边捏住女人的下巴,锋利的尖刃在女人唇间一划,女人的唇瓣断裂,那根线绳也断了。
“啊!”
女人在第一时间发出一道刺耳的尖叫声。男人顺势捏开女人的腮帮子,拉出一根艳红色的舌头,锋刃再转,一截舌头落入男人的手中,血涌了出来。
“啊!”
女人的眼睛瞬间瞪圆。发出一道刺耳的尖叫声。
男人退后一步,手里拿着刀,若有所思的看着女人,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考虑了片刻,他上前一步。锋利的刀尖对着女人突刺,每一次都不深,正好可以确保女人很疼,又不会危及她的生命。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女人身上多了三十余个如同婴儿嘴巴一样的伤口,血汩汩的流出,在地上留下一滩暗红的印记。
做完这一切,男人停手,满意的点点头,缓缓的转过身体。看向我们,说道:“一贯道,邢堂王恕!”
他的身影很冷,有些僵硬,给人一种机器人的感觉。
“顾北!”我下意识报了一下姓名。
王恕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走向下一个女人。
就在二十米外,还有一个人被吊在大门上。
大河村一共三个女人,一个是徐娅,另外两个。都在这里。
刘老二媳妇已经不行了,按照现在的血流量,她能挺过十分钟都不错了,我就是想救,都没办法救。她身上那些如同婴儿嘴巴一样的伤口,我根本没法处理,更何况,我不想救她。
王恕简简单单的一句自我介绍,露出很多信息,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是一贯道的人。
有一点我很好奇,徐娅为什么不自己报仇,而是假借他人之手。
“灯笼有问题!”陈曦这时突然开口。
“嗯?”
我侧头看向灯笼,灯笼不是纯白色的,而是带着一丝淡淡的黄。
陈曦走过去,伸手想要取下灯笼。
“别!”
胡小九叫了一声。
“怎么了?”陈曦狐疑的看着胡小九。
“灯笼就是眼睛,你把灯笼摘了,他们会找上来的!”胡小九连忙说道。
“找上来就找上来呗!”我笑了笑,上前一步。伸手摘下了灯笼。
摘下灯笼的一刹那,灯光闪烁了一下,灯面上出现一张狰狞的脸。
“人皮灯笼!”
我马上反应过来,同时侧头,看向左手边这一面的灯笼。
十余个灯笼同时摇晃。淡黄色的灯光闪烁,给人一种风雨欲来的紧迫感。
二十米外,王恕顿了一下,歪头看了我一眼,便重新转过头去,将目光对面女人,开始动刀,尖叫声再次响起。
我低下头,盯着灯面上那张狰狞的脸,想了片刻,又将灯笼挂了回去。
一贯道的手段很高明,以人皮做灯笼,将魂魄禁锢在灯笼内,一盏灯笼就是一个监视器。
这三十余盏灯笼,完全将大河村覆盖,不留一丝死角,灯光所在,便是一贯道的地盘。
至于救出被禁锢在人皮中的阴魂,我没想过。
一贯道的手段,虽然残忍,但是禁锢在里面的阴魂到底是什么货色,我不知道。
如果是刘老二媳妇那种的,被禁锢也是活该。
我看了一眼正在下刀的王恕,说道:“掉头,去另外一边看看!”
从王恕对我的态度来看,他很可能是太奶奶的人。
我很想知道,一贯道在这里摆下这么一个阵势,到底想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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