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宫殿里,星隐不仅遇上了失联已久的黑尾,更是与一场劫难正面交锋。人生的第一场正面交锋。
“哇靠!“星隐后跳一步,如花先行一步抢了星隐接下来的动作,将星隐当成挡箭牌举到了自己面前。
“喂,你要不要每次都这样?!“星隐一边叫着一边将黑尾举到自己面前,就是挡住了自己看向那些怪物的视线。
如花哆哆嗦嗦道“那,那是艳妈,艳妈的虫子,我,害怕“说着还将星隐往前推。
星隐直接将黑尾砸向那些黑黢黢的令人头皮发麻的虫子。
黑尾猝不及防星隐会来这么孬怂的招数,一向洁身自爱的皮毛光滑的它被重重地掉进虫堆里,意识到星隐那臭小子居然来这么阴毒的招数,气得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立刻变身。
先是几脚踩死那些密密的黑黑的惹猫讨厌的臭东西,小样儿,它们还会躲避。顺着黑尾的毛就往上爬。好像是不干净的跳蚤。
黑尾恶心地摇着尾巴拍打那些小东西,那些东西黏不拉几的,甩都甩不下来,有几只不顽强的甩飞出去,直接飙到了星隐那里,叮到星隐脸上,如花只听得小姑娘般的惨叫,接着就是猴狼般的奔跑。
越跑越乱,乱作一团。
黑虫钻到了黑尾的耳朵处,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黑尾灵力一震便是将这些臭虫弹开。
“喵~“
在发威时,声音还是那么骄傲中带点慵懒。
“星隐,怎么办?”
两个人同失去母亲的幼崽一般紧挨在角落处。
“没事儿,有黑尾。”星隐为自己打气,尽管他不想看见黑尾渐渐缩小的身体。
很快黑尾便恢复了普通猫的大小。
“怎么办?”
如花这一问,星隐也很无奈啊,“如花姐姐,你别把我当神好吗?我还想知道怎么办呢?”
黑尾见自己的灵力又是陡然消失了,如鼠般窜到了星隐的衣褶下面。
那群被激怒的虫子重新整顿旗鼓,一个接一个像是民间的叠罗汉一样架了起来,成了一个人的形状,却给星隐两人带来鬼怪般的恐惧。
“怎么,怎么办?”如花哆哆嗦嗦地连星隐的袖子也抓不稳了。
形势危急,星隐从绑腿那里抽出了短匕,上次就是自己的血将那白煞的手蚀了个洞的。现在碰碰运气吧。
星隐闭上眼睛刚准备引刀自刎,便是传来了琴声,琴声一动,那些虫子便是应声而退。如花拍了拍星隐,黑尾从衣摆下面探出头,星隐半睁开眼睛。
“翘你奶奶的~”冷汗终于从额间滴下来,性命攸关的时候,这句话就情不自禁地冒了出来。
“嗯?~”如花看着星隐,其实她瞧不瞧人都一样的,根本瞧不见她的目光对焦点。
远看一条缝,近看还是一条缝。
“没什么”星隐推开了紧贴在身边的如花,顺便也将那只猫抖落出去。
“你刚有听到琴声吗?”
“嗯。”
如花,星隐想到的都是同一个人,
“怎么会?”如花想着那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连个小菜虫都怕的心怜姐姐,怎么会和这么个鬼东西联合起来,而且这是应该是艳妈的虫子啊。
星隐也不相信那个美滴滴的姐姐和这个连在丑东西连在一起。但是确实是这样,那个调子的琴声和在那个洞口处听到的一样,而且那些虫子也是在她的方向消失的。
莫名其妙的消失,不是幻觉的话,那就是她,如果不是她的话,那么这里一定有人在观察他们的一言一行,并且设置出这些鬼东西想要置他们于死地。
但星隐只是个刚下山的弟子啊,从来没有招惹过什么人,除了那黑白二煞。
可是依照那二煞的性子,没必要如此费事,肯定直接上来,自己凌着空就没了魂魄。
肯定是旁边这位,那万艳格的,“如花,你没惹过什么仇家?”
“啊?”
如花一脸懵逼的状态。
“这些东西肯定是冲着你来的。”星隐无比确定了。
“滚!”如花一声吼。
本以为风平浪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次是虫子夹着阴风而来,有几只直接飞到了如花的身上,星隐惊恐地看见那些虫子往如花的肉里钻。
“翘你奶奶的。”星隐赶紧将那些虫子剥掉,有一只已经钻进了如花的肉里。那块被钻的地方就如汪泉眼,只不过不是往外出,而是往里进,如花全身的血液都在往那处涌。
如花已经害怕的说不出话来了。
“别怕啊”星隐颤抖而坚决地拿着短匕对着自己的手指划开了口子,将血滴进去。
接而就升起一股奇怪地焦灼味儿,星隐甩着自己的血甩了一大圈,好比画了个结界,那些虫子都只能呆在结界外面。
别家的修炼之人都是以自己的灵力修为画结界,自己倒是好,以命画结界。
当看见自己的血成了个坚强的结界之后,星隐很惜命地将被割的手指放进嘴里。
如花好死赖活地靠在墙壁那里,那眯眯眼睛,不知道的人以为她已经死了。
只有星隐知道她活着。
“喂,要是这些虫子还不退下去的话,我估计我要失血而亡了。”
星隐见如花没有答话,以为她吓傻了,便是不理她了,看着那些结界外的虫子。黑尾不知什么时候又盘到他的裤腿处睡觉了。
星隐觉得这只猫除了偶尔变变身之外,其它的混吃等死,简直比他还不要脸。
这两个猪一样的队友,
欸~
星隐很无奈。
刚才的琴声为何要救他们一次,不再救他们第二次?
“你的血是什么?”
如花幽幽的声音。
“什么?”星隐没接受过来反应这么长的人,估计真是被吓着了。
“你的血?”
如花爬起来,抓住刚才被割的那只手指。
“我也刚知道,我的血如此威猛。”还在这危机四伏的地下石道内,被如花这么一说,星隐禁不住洋洋得意起来。
“上天赏口饭,没办法,要成为英雄总得带点特异吧。”
“那要不”如花将星隐腰间的黑葫芦拽下来,“来,割点血到这里来,我们就可以走出去了。”
星隐一把打开了那黑葫芦,
“你怎么不割?”黑葫芦被星隐打得滚掉在地,滚了一圈出了那结界。
“你看周围的血要干了,那些虫子很快就会爬进来了,他们肯定不会吃你,但是会吃我啊,你看刚才我是不是差点被吃掉?星隐我们是不是好战友,一条线上的蚂蚱?我是不是为你出生入死过?是不是为你差点被那恶煞掐死?”
星隐点点头,现在看来,他们确实也是那样了。
“可是”
星隐坐在地上臀部发力跳离如花,
“你想得到美!”
星隐歪头去看那个黑葫芦时,惊异地发现那些虫子在朝黑葫芦里爬去,哦不,准确地说,应该是那些黑葫芦在吸那些虫子。后面不断挤上来的虫子,似乎是感知到了危险,直接都钻入地底下去了。
不一会儿,那些虫子便如幻影一般全都消失了。
星隐跑过去,拿起那只似油漆的黑葫芦,先是晃了晃,不知里面是酒还是虫子。
这不会是什么法器吧?星隐曾在书上瞧见过一只化阴罩,什么阴物到里面都会化成一滩水,这葫芦看来也是这类属的东西,到让自己捡个便宜了。
那眼睛套上去,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瞧不见。
嘿嘿,星隐平白得到这么个宝贝,甚是高兴。
塞上葫芦塞重新别到自己的腰间。
棠姬独身出了魔都,在路引的指领下直飞寒刹渊。
飞途无聊,遇见几个阻拦的妖怪,便是饶有兴致地在他们身上种了几个蛊。
都是正派避之不及的邪念。
色,贪,嗔,暴,恶等。
本来棠姬是没有这些盅的,无奈安流从阴化池带回来的恶煞太多了,闲来无事,便是拿几个来练练手,既然自己不能修炼那些至阴魔术,和不妨造这些阴盅呢?
有时候棠姬觉得,借别人的恶欲来造这些阴盅,比那修炼要简单几分。
可惜的就是练这些阴盅也需要足够的魔力内修,要不然很容易被这些恶魂反噬。
极刹渊到了,目及之处尽是黑暗,可你却能从这黑暗之中看见黑暗的丝丝缕缕。魔都的黑是由魄灯驱赶,而这极刹渊的黑却由头顶青冥的天穿透,低头便是万丈冰渊。棠姬赶紧服下冢魔给的丹药,不然的话,一息的时间她就会被冻死。
这里没有地,渊与天之间有一条很奇妙的气流带隔着。里面游动着类似于鱼的生物。棠姬伸指去触碰那条气流带,那气流带便是流动着缠绕到棠姬修长的指尖,接而便结成了冰渣,很快那气流带便包裹了棠姬的全身,半息之间便成了冰。
这好似一张为她量身定做的网,棠姬动弹不得,尽管是吃了那丹药。
但是从内而外感觉到针刺般的寒冷。
棠姬捏紧双拳,自华盖以下所有的气穴突然紧闭,然后又全部冲出,爆碎了那包裹在全身的冰,接着扬起自己的魔鞭,如流星般坠下寒刹渊。
冢魔说过,烛龙在寒刹渊的最深处,只有烛龙的身边才能有寒冰。
可是棠姬每往下坠一丈,心跳便慢半拍,越往下的时候,棠姬觉得自己的魔力都使不出来了。
体温越来越低,好似从渊底升起一股力量,在催散着棠姬的意识。
极渊魔都内,安流瞧着少主的幽灵草由紫光幻出微微的白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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