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在清江市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而顾氏在清江市也是让无数人向往的龙头企业,其名下的产业众多,但宋苒万万没想到,在这相隔几千里外的SY市也有顾家的房产,而且是一整片的别墅区,这触手未免伸的也太长了吧。
“顾氏也涉及房地产,这一片度假别墅群是去年下半年刚动工的,还未全部落成。”顾言煜车子停在一幢肉眼辨不出几层楼的宫廷式小洋房前,拔了车钥匙,自顾下了车,宋苒紧跟他的脚步。
顾言煜按了指纹解锁,进屋开了灯上楼,也没管跟在后面的宋苒,完全是无视的态度,仿佛后面没她这个人。
宋苒也不在意,环顾四周,房子的装修和家具都是欧式风格的,都是崭新的,一看知道是常年没人居住的,但神奇的是家具上都没落灰,米白色的大理石地板光可鉴人,难不成专门有人在打扫?
事实证明宋苒的猜想是正确的,这不光房子有人看管清扫,甚至自带的花园里的草木也专门有人修剪,只为迎接一年光顾不了一两次的主人。
额,土豪的世界她不懂。
“我睡哪?”宋苒问洗完澡出来的顾言煜。
她绕了整个二楼一圈,把所有带门的房间都推进去看了一遍,除了顾言煜所在的主卧,她愣是没找到一间她能睡的房间。
……这就很尴尬了。
“噢,我忘了,这儿是有人看管,由于并不常住,只收拾了一间房。”
废话,她看出来了!
“今晚你睡那吧,或者,你要跟我同床共枕我也没意见。”
沙发和同床共枕?
宋苒不假思索就选了沙发,心情说不出的郁闷。
“嫌沙发地方小?地上也可以,这地方大,不用担心躺不下。”
嘿,她今晚是招谁惹谁了,先是被林浅浅拉到酒吧被人找麻烦差点惹出大祸,接着不明不白上了顾言煜的车来到这个连换洗衣服都没的地方,现在又要让她睡地板,她感受到了这生活对她深深的恶意,哦,不,是眼前这个男人。
顾言煜看她气鼓鼓地瞪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躺到那张沙发上,薄唇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从衣柜里拿出一条薄薄的毛毯,朝她扔过去,淡淡地吐出两个字:“盖上。”
澡也没洗,牙也没刷,随手抹了把脸就和衣而睡的宋苒特别不习惯,再加上这狭窄又过分柔软的沙发,抵得颈部和背部特别不舒服,她翻来覆去调整了好半天也没找到个不那么难受的睡姿,床上睡觉的男人却不满了。
“你烙饼呢?”
“……沙发上睡不着。”
房间被厚重的窗帘捂得严严实实的,不透一丝光亮。在眼睛看不清楚的情况下,人体其余的感官就会无限被放大,她越是在意身下的沙发,那种不适感就越发变得清晰,脑袋里胡思乱想,怎么也睡不着。
她侧了个身睁大了眼却只能隐约看到床上黑乎乎凸起的一团,也不知道睡着了没。
“今晚,谢谢你出手帮我。”
床上的人似乎睡着了,没半点动静。
“唉,你睡着了?”
“……”
回答她的依旧是一片沉默。
“我难受,睡不着。”
还是没人应她。
“真睡了啊,也不知道今晚那个非礼浅浅的男人手还健在不……”那会她好像听到了骨骼错位的声音,那一脚真是卯着劲往死里踩的,她看着就疼。若是杀人不犯法,那男的一双手绝对得废了,毕竟顾言煜那会浑身散发出来的戾气可不是闹着玩的。
“闭嘴,再多说半个字就给我滚下楼去。”
噢,好吧。
她一点都不怀疑自己再出声这男人会把她赶下楼去,再睡不着也只能乖乖闭嘴,强行逼自己睡觉。也许是今天折腾够了,不知不觉中,她竟然也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床上的男人占着张足以容得下三四个人睡的大床,了无半分睡意。他也是今天中午才到这边的,来谈个合同,其实也并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合同,派秘书过来也是完全可以的,可他却执意要亲自过来一趟,具体什么原因吧,他也理不清。或许是看到了手机里的那条短信吧?
他深知自己接近宋苒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提醒自己不过是逢场作戏,决不可深陷其中,在看到宋苒惹上麻烦时,他以为自己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或者更决绝一点,当作没看到,可当那个猥琐男用发着绿幽幽的光,油腻又恶心的眼神目不转睛地上下打量宋苒时,他终归沉不住气了,那种仿佛是自己的私有物被人觊觎的感觉,让他格外不爽。于是,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丢下合作伙伴出手了。
在宋苒面前他做的并没有太过,毕竟太血腥的场面,她肯定接受不了,反而还会引起她对自己身份的怀疑,但至于背后怎么处理,谁又能知道呢?
手还健不健在,都已经不重要了……
第二天早上,宋苒再一次被自己从沙发上掉下来的闷痛给惊醒。外面天已经大亮,阳光照的房间一室亮堂,床上的人早已不见踪影。她揉了揉酸痛的脖颈以及胳膊,从地板上爬起来,嘟囔道这沙发真不是常人能睡的地方。
身上的衣服在经过一晚上的“蹂躏”后,皱皱巴巴的不成样子了,正当她对着试衣间的镜子发愁时,听了到敲门声。
她顶着头散乱的头发,趿拉着拖鞋去开门。
“早上好,顾太太,这是顾先生吩咐让我交给您的换洗衣物,换好了就可以下来吃早饭了,顾先生在楼下等您。”
等?这爷的字典里怕是没有“等”这个字眼的。她进浴室火速洗了个澡,换上衣服,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匆匆跑下楼,就怕楼下那位耐心告罄,甩了自己走了,在这破地方那她可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老话都说了,凡事不能太着急,急了容易出事,这不,这句话还真印证在宋苒身上了。
小洋房的楼梯是旋转型的,实木楼梯绕着中间一根粗壮的罗马柱盘旋而上,相当有美感。只是她心里一急,加上早上有些低血糖,没看清阶梯,在拐角处一脚就踩空了,踩空了抓牢扶手顶多也就是崴个脚,可她偏偏没抓牢扶手,跟个车轱辘似的从楼梯滚到了底。若是旁人看到这幅画面说不定会笑出声,因为实在太富喜感了。但宋苒作为当事人,现在躺在地上,动也动不了,委屈得只想哭。
顾言煜闻声过来的时候,宋苒以一个怪异扭曲的姿态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泪眼汪汪地看着他,活像条被主人遗弃的小狗,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
“手能动吗?”顾言煜扶她原地坐起来,问她。她倒挺聪明,一张脸倒护得好好的,手臂上裸露的部分有几道破皮,已经红肿了,估计背上也有擦痕。
宋苒眼眶里含着眼泪,动了下手臂,表示手还行,应该没骨折。
“能站起来吗?”
“嘶——痛、痛——”
顾言煜托起她上半身,尝试让她站起试试,只是她左脚刚一沾地,就疼得龇牙咧嘴叫唤出来。看来,是伤到左脚了。
“去医院吧。”
嫌扶着她走太麻烦了,他一倾身,打横抱起宋苒快步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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