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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可很快就带人回来了,没有找到慕容清风等人,但在前方不远的河岸边有打斗的痕迹,闻言我顿时长舒了一口气,从秦嬷嬷那里得知,慕容清风此次带了约有一百人过来,如此多的人跟马匹,山贼不可能将其全部抓上山,最多挑几个领头的抓走,其他的直接杀掉,然后留个活口回去报信好收取赎金。
又等了片刻,阮青一行也返了回来,根据他们探查,这伙山贼的寨子就在前方最高那座山上,与我们现在所处的树林跟着一条河,那河属于纵贯月晨国的月河的一条支流,竟生生成了他们山寨的护城河,河上有座独木桥,桥的另外一头有个前哨,如果我们这么多人浩浩荡荡渡河的话,对方立马就能瞧见,然后向山上发出信号,如此以来我们就不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对方又由险峻的地势当靠山,冒然冲上去极有可能伤亡惨重。
吩咐众人休息待命,然后召集了几个主要将领,开了个小型的作战讨论会,众人意见难得统一,均认为应该半夜趁他们熟睡之时上山,与我心中所想正好符合,于是便点了点头,至于桥头那座岗哨的问题,陈可主动接下了任务,亲卫队的实力我是知道的,只是他们得游泳过去,现在已经是深秋,夜晚凉意甚重,实在是辛苦他们了。
镇北军素有行军打仗的经验,帐篷炊具带的颇为齐全,然而未免打草惊蛇,根本不敢生火,甚至连说话都是压低了声音,众人齐膝而坐,并未因为漫长的等待而消磨掉自己的意志,脸上依旧挂着初见时的兴奋之色。
入夜后开始起风,我仅着一件单身便急匆匆的出了门,禁不住有些发抖,好在容姨细心,准备了披风交给阮青,我接过来披在身上,顿时暖意十足。这件狐裘是我从边关带回来的,所用皮毛也是我亲手猎到的狐狸皮,这个时代的人做披风喜欢将毛皮露在外边,讲究视觉上的美观,而我则是将皮毛坐在内力,外边用了一曾极普通的布料,看起来虽毫不起眼,但谁穿谁知道,十分的受用。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众人立刻警戒的握紧了手中兵器,熟悉的暗号传来,然后陈可浑身湿哒哒的奔过来,抹了把脸上的水渍,禀报道:“岗哨已经拿下,山上并无任何动静,我准备让两个人换上他们的衣裳,混进去探下详细的情形,不知少将军意下如何?”
那样自然最好,不必上山后两眼一抹黑,但是这步棋却极为凶险,山寨内有多少人暂时不清楚,如果人少的话彼此间都十分熟悉,乍然有新面孔出现,一眼便能瞧出来,不但会将其拿下,这次的行动也就全部暴露了。
思来想去,还是谨慎行事为妙,便否决了陈可的这个提议,只叫他们守好桥头,若是山上派人下来便擒住,务必不能让山上得了消息,而我们这边的人暂时按兵不动,只待子时一到就攻上山去。
陈可点点头,又拖着湿哒哒的身子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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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一点点沉下去,白雾渐渐弥漫开来,山中的雾要格外的浓密一些,虽然有皎洁的月亮照耀着,视线却是模糊一片,几位将领喜笑颜开,我的嘴角也涌出抹笑意,运气还真是好,有大雾相助,自然事半功倍。
纵于挨到子时,我一脚将睡的迷糊的阮青踹醒,又在几位将领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他们会意,于是一个接一个的拍下去,很快所有人都起身整装完毕,我自己惯用的是鞭子,便一下拔出阮青腰间的佩剑,高高举到头顶,吼叫道:“出发!”
留下一百人看顾马匹,其他人大步整齐的向河边进发,岗哨外边挂着盏马蹄防风灯,借着微弱的灯光,过去了独木桥,陈可等亲卫队的人,自然是要跟着我冲锋陷阵的,但是岗哨这里又必须守着,否则万一山贼将桥破坏掉,那我们这几千人就被困住了,于是另外又调了一百人守在此处。
小径绕山缓缓而上,一圈又一圈,像极了前世的盘山公路,可惜现在没有汽车,只能靠自己的双腿一步步的前进。
山寨大门前,四个守卫椅着墙角打着响亮的呼噜,我招了招手,立刻有四个士兵冲上去,“嘎巴嘎巴”几声脆响,他们便命归黄泉了,连哼都没能发出来一声,我冷眼看着,半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
这些山贼平日里奸*淫掳掠坏事做尽,有次下场也是报应,俗话说的话,人在做天在看,如果老天爷没空收拾他们,那我便代劳,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惹上慕容清风一家,否则我也不会如此勤快。
后面的情形便简单了,本就只是些会点三脚猫功夫的匪类,根本无法同镇北军这样的正规军队相比,况且又是三更半夜的,人人睡的香甜,等到意识到被人杀上山寨时,已经来不及了。
虽然不会心存愧疚,但如果让我亲自动手对付那些老弱妇孺,还是下不了手,于是我命那些将领继续剿匪,而我带着陈可等人则四下里去寻找慕容清风他们,只是对这里地形不熟悉,如无头苍蝇一般乱转,关键时刻还是阮青这家伙伶俐,捉到个山贼,将他带路去牢房,并答应之后放了他。
在那个山贼的带领下,很快就找到了牢房,我飞起一脚踹开木质的栅栏门,冲进去拼命寻找慕容清风的影子,这里关押的人倒是很多,大部分都是过路的商贾,被抓了等着家人来送赎金,转了一圈发现慕容清风不在其中,又问那个山贼寨子里是否还有其他牢房,那个山贼摇了摇头。
既然不在,那便是性命无忧的,我长舒了一口气,命他们将牢门打开,将这些无辜贫民放掉,那个山贼却被陈可一刀毙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杀了倒也好,我不可不想几十年后,有人冲到郡主来府,指着我的鼻子给他的父母报仇。
战事,或者说应该叫屠戮,进行了整整大半夜,浸了松油的箭嗖嗖的射进去,很快整个山寨便笼罩在一片火光之下,屋瓦房梁被烧的噼里啪啦作响,火光比天边的朝霞都要绚烂。
山贼这些年打劫下来,库存多有盈余,众人抬着一箱箱的白银黄金,虽一夜忙碌,脸上毫无疲倦之色,到达岗哨口,招走负责守卫的一百人,然后浩浩荡荡的过桥去,刚至桥边,却见慕容清风骑在高头大马上,满脸诧异的看着我,身后黑压压的一片人,瞧服饰打扮,像是京郊大营的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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