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陆栖迟这才看到他,真是没想到这个人怎么也回来安城了。
她笑了下,现在的气质早就像以往那样的明媚张扬,“阳舒哥哥,你放开我。”
很久违的“阳舒哥哥”。
在他们小的时候,陆栖迟也总是这样喊着,“阳舒哥哥阳舒哥哥”,后来他们两个恋爱了,陆栖迟不明真相的时候也是在喊着“阳舒哥哥阳舒哥哥。”
但是姜影显然是不知道他们两个的相处方式的,她喊“阳舒”的时候更多一些。
压根都不需要比较,谢阳舒只觉得在他心里两个人的高低立现,或许这个人对于自己来说,从始至终都是不相同的。
不同于看视频的时候的心跳,谢阳舒现在只感觉一颗心要在自己的胸腔里面不受控制的跳啊跳啊,马上就要跳出来。
他听着陆栖迟的话撒开了她的手,还想在说些什么的时候,陆栖迟已经拎着自己买的饭离开了。
谢阳舒暗叫不好,直接追过区不过只抓住了陆栖迟的一只衣服袖子,就连陆栖迟开始的那只手都没有抓住,他走的又快了些,语气里面是难以掩饰的激动,
“迟迟,你还记得我?”
真好,没有把他忘记了,也没有恨他入骨,见面的时候还愿意唤他一声“阳舒哥哥”。
谢阳舒微笑着,但是并没有换来陆栖迟多好的目光,她总是事不关己的看着谢阳舒,就好像他是自己一个人在演的一出话剧。
陆栖迟点点头,“自然是记得的,从小到大迟迟都记得。”
那些过往,她一点不落的全都记在心里,看着谢阳舒似乎是很激动的面庞,陆栖迟直接开口,“阳舒哥哥我从来不怨念你变心,但是迟迟没办法原谅你把我的肾就轻而易举的摘走了。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阳舒哥哥,不然我害怕自己真的会恨你。”
谢阳舒手指就像触电一般抖了一下,心脏就像是被大手紧紧抓住,他想解释,他想他还可以解释的,但是话到了嘴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陆栖迟一个用力就抖落了他的胳膊,没再管他在原地失魂落魄的样子,直接离开了酒店。
谢阳舒的手臂在后面无力的垂落,那是他的爱人,只差那么一步自己就差一点拥有了她,可是到了最后他还是失去了她。
他心里涌上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他不甘心。
谢阳舒想,任是谁弄丢了那么好的姑娘,自己那么那么爱的姑娘,都是会不甘心的。
何况是他,从小到大似乎都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
陆栖迟肯定不会在意他的小情绪,谢阳舒这件事情,其实本质上也是她任性。当初的娃娃亲,也是她自作主张要取消的。
说来,当初是她为了爱情一意孤行。
到了最后谢阳舒取了她的肾脏,欺骗了她的感觉这陆栖迟就忍不了了。但是她知道谢阳舒为了自己也作出了蛮多的,所以陆栖迟不愿意去埋怨他。
就像是在火灾里面,她也知道谢阳舒是冒火去救的自己。
所以陆栖迟对于他,现在是那种不破不立的态度,只要他不再作事,陆栖迟也懒得教训他。
陆栖迟离开饭店后,带着带给江温远的饭到了栖远公司的顶层。现在栖远公司的很多人都注意到了有个带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看起来身形是女子的人每逢中午必定要去顶楼。
但是却没人赶在背后里咬舌根,毕竟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只可能是快递员,每天按时间给他们总裁送饭而已。
陆栖迟这次到的时候,很难得的江温远没有在处理文件,他的双手朝后背着,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风景,陆栖迟悄咪咪的走进去,从背后环住了男人的腰身。
很精壮,看起来最近绝对锻炼的不错啊。
江温远眯着眼看着远方,一猜就知道是她,他由她抱着,只是淡淡的出声,“迟迟,你知道这座办公室建造的时候,我心里面想的是什么吗?”
陆栖迟摇了摇头,手还是抓的更紧了,“不知道。”
江温远只是看着远方,语气听起来是和平常一样的平静,“我那时候就想,以后如果你过来的话,我一定要把你按在这里,酣畅淋漓的做一场。”
陆栖迟的手指无意识的蜷缩在了一起,然后不轻不重的在江温远的腰间扭了一下,“我就说,你一直有这样龌龊的想法。”
她的语气似嗔似怒,就像是要发泄了那点脾气。
江温远慢慢的转过身子来,食指轻轻的在陆栖迟的鼻尖刮了一下,“我刚刚说的你听到了没有?”
陆栖迟又抱怨了一声,“听到了,也就你这种我龌蹉的想法还要别人听着,真是变态。”
“听到了就好。”江温远突然拦腰抱起陆栖迟,直接抱到了床边的位置,手指掀开陆栖迟的裙摆,从底下探了进去。
他嘴角挂着温润如玉的笑意,却是不达眼底。
陆栖迟努力在挣扎着,“江温远你不要乱来,这里这么多人看着。”
她甚至可以看到下面呼啸而过的人群,带着点嘈杂。更多的是心里面的惊恐,一想到自己要在这里和人发生关系,陆栖迟其实是很抵触的。
江温远就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样,只是吻着陆栖迟的额头,“人多了才好,都知道了你是我的人,就会有不该想的想法了。”
怎么听起来像是生气了?
陆栖迟想,大概是自己在餐厅和谢阳舒的交流被他知道了,她双脚瞪了瞪,然后手指阻止着江温远急切的落在她胸前的吻,“江温远!你要是真的做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她以为说了这样的话之后,江温远总归也是要收敛一下的,结果她似乎又是想多了,江温远压根没当回事,只是咬着她的肩带呢喃不清的问道,
“所以,我不做你就肯和我好好的在一起了吗?”
他的嘴角噙着冷笑,那种曾经常见的眼神让陆栖迟的肌肉都要近乎萎缩在了一起,很可怕,就好像是他什么都知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