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么?”苏毅铭厚着脸皮贴上去,办公间里大多都是上了岁数的,哪见得江茜薇与苏毅铭的这般举动,不一会儿便纷纷告假要出去。江茜薇蹙眉,冷冷地看了苏毅铭一眼,才道:“先出去。”
陈文海微不可查地笑了笑,侧过身让两人出去。
江茜薇走在前面,一言不发,苏毅铭没话找话:“今天下着雨怎么却想起来要吃雪糕了?”
江茜薇瞪他:“我不过十六岁,别老用你老头子的思想来考虑问题。”苏毅铭被这话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认命地跟在这个小丫头身后走。
外头还下着蒙蒙细雨,自然也不好到室外去,厂子里当初设置了一处花房,四周都是晶莹剔透的玻璃,里头的花可是四季不败的,工厂里的人也不经常过去,如今想来,这便是最佳的去处。江茜薇身上穿的是一身粉色的小洋装,下面露出雪白的一截小腿,脚上穿的是最时兴的漆皮的暗红色的小皮鞋,倒也是极合适她这个年龄段的小女孩的。
走进花房,江茜薇这才停下了脚步,这里果然没人,鞍钢静静的,连雨滴打在玻璃上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也跟着停下,江茜薇才转身道:“说罢,找我到底什么事?不过,说之前,我希望督军大人清楚,您现在是我姐姐的未婚夫。”
话已经说的清清楚楚,苏毅铭勾了勾嘴角,看来,他的小丫头这是打算彻底与他划清界限了。
“我是来与你辞行的,明日我便要走了。”苏毅铭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看着江茜薇雪白的脖颈,动了动喉结。
江茜薇皱眉,不以为意:“你要走,走便是,何必来找我说?”说完,江茜薇这才反应过来不对,江芷薇与苏毅铭的婚期就在一周后,他此时要走?
“前线告急,我父亲刚从战场上归来,我打算替他去。”苏毅铭没有错过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左手将右手上的皮手套取下来,露出了手掌上那骇人的伤口。那么明显的动作,江茜薇只一眼就知道这个男人是故意让她看见的,本想嗤之以鼻,但无奈那伤口却是很严重,就算是再铁石心肠,也忍不住问道:“你的手怎么受伤了?还好么?”
“疼。丫头,很疼。”苏毅铭抬起手,眼睛却片刻不离江茜薇。
对男人这明显的撒娇语气,江茜薇有些无可奈何,但即便是这样,她还是清楚地记得,面前这个男人与姐姐还有婚约,而且即将孕育一个孩子。一想到这儿,心里的那点担心又全部都给压了下去,道:“疼就去看医生我不是医生,督军大人,你同我说,一点作用都没有。”
苏毅铭笑笑,将手收了回去。这不过是上次执行任务时留下的伤口,更严重的还在膝盖上,只不过,丫头不关心的话。就算是说出来也没有什么用。眼中闪过一丝落寞,江茜薇却意外地看见了,心里有些不忍,但很快又打消了这种念头,因为苏毅铭起身,二话不说,又将她搂紧了怀里。
“你同陈文海那小子是什么关系?嗯?丫头,告诉我。”苏毅铭将下巴支在她头顶,纵然能感受到江茜薇放在他胸膛前推拒的那双手,但还是闭着眼睛,说道:“我不管你与他什么关系,等我回来,好不好?”
江茜薇皱眉,认为有必要给督军大人普及一下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但下一秒,苏毅铭就放手了,后退了一步,与她拉开了距离:“我走了,等我回来。”
没等江西微拒绝,便转身走了出去。江茜薇看着他的背影隐入雨幕中,胸口莫名地有些发闷。
苏毅铭果然是走了,还带走了驻守在杨城的两个师,却不完全与苏毅铭说的那般,至少,苏帅对此并在不知情。婚礼当天,新郎丢了,还是带着两个师的人马一同丢的,江茜薇不知道苏帅府上如何,只知道消息传到江府的时候,李方书差一点就昏厥了。
江芷薇穿着洁白的西式的婚纱,坐在婚车上,走也不是,下车也并不是,尴尬得不行。江茜薇躲在人群里,只觉得好笑。
姜梦成看自家女儿高兴成这样,连忙伸手过去捂住她的嘴,低声说道:“你别这般放肆,若是叫你爹看到可不得了了。”
江茜薇被捂得透不过气来,忙点了点头,姜太太这才松开了手。江芷薇到底还是从车上下来了,没有新郎,她这嫁过去不就成了笑话了么?小丫鬟扶着江芷薇,面色却不太好,一看,才知道是江芷薇打下车起就掐着小丫头的手上的嫩肉泄愤呢。
真是可怜了这个伺候江芷薇的小丫鬟,想着,江茜薇的脸上又露出了一丝笑意,江芷薇见她这般开心,哪里肯轻易放过?张牙舞爪地扑过来,辛亏江茜薇反应快,堪堪躲了过去,江芷薇一看扑了个空,自然不肯善罢甘休,留着长指甲的手说时迟那时快便朝着江茜薇的脸上招呼。
江茜薇本并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与江芷薇起争执,但对方得寸进尺,她自然也就没有闷声吃亏的道理。瞅准机会,一脚踩住了江芷薇宽大的婚纱的下摆,江芷薇一个不稳,还没等扑到江茜薇的面前,就已经冲一边的李方书扑了过去。
李方书方才就差些昏厥,现在被江芷薇一撞,两个人便一同从台阶上摔了下去。江芷薇更是一整个人地摔在李方书身上,她可敬可爱的母亲这下可就真的昏了过去。
江芷薇连忙从李方书的身上下来,连忙却摇母亲,一边哭喊着:“妈,你怎么了?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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