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毅铭和江茜薇都下了车,苏毅铭却好像没有看见佟茹眉一般,牵起江茜薇的手,直直走到柜台前面,掌柜的就算不认识江茜薇,却也是认识苏毅铭的。掌柜绕到前面来的时候还在想,今天他是何等的好运,竟然刚一开店,就迎来杨城知名交际花佟大小姐和大名鼎鼎的苏督军。
“督军大驾光临,小的有失远迎。”掌柜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油头粉面的,很会说话,一边作揖,一边将三位贵客请到一旁的贵宾休息室里坐下。
佟茹眉时不时地看一眼苏毅铭身边的江茜薇,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毅铭,你今天怎么有兴致来珠宝行买东西啊?前几日我约你出来陪我逛街,你还不肯,怎么着,今日是那阵风将您给吹到这儿来了?”佟茹眉半倚在沙发上,笑着看着苏毅铭。
苏毅铭没理佟茹眉的问题,等江茜薇坐下,这才在她身边的位置落座,这才说道:“梦娴生日,和我要礼物,指定了要这家的,非要我亲自来买。这不,我这不是请了茜薇陪我来看看吗?”
佟茹眉自然清楚苏毅铭对自己亲妹妹的宠爱程度,微微一笑,原来是给苏梦娴买的东西。对江茜薇的敌意也少了一些,眉开眼笑地看着苏毅铭,说道:“苏小姐眼光真不错,这家珠宝行里的珠宝首饰都挺不错的,不过,我看江小姐身上一件首饰都没有,想必对首饰什么的也不是很喜欢吧。”
她的话已经说的那么明白,江茜薇没有道理听不懂,微笑着点头道:“是啊,我的确是不太这些东西的,苏督军,你看,既然有比我更懂行的佟小姐在,我就先走了吧,让佟小姐陪你慢慢挑。”
说罢就要起身,却被苏毅铭一把摁住,男人不悦地道:“坐下,你自己答应我的,不准反悔。”
江茜薇无奈地撇了撇嘴,乖乖地坐好,端起面前的果汁,咬着吸管在心里咒骂苏毅铭。
佟茹眉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百般不是滋味。竟然不是江茜薇非要来的,而是苏毅铭非要把人家给拉来的,佟茹眉心里有气,认识苏毅铭这么些年,仅仅只有上次的宴会,是苏毅铭主动邀请的她。而这个乡下丫头,才来了几个月,竟然就与苏毅铭这般亲近了。
“不碍事的,我今日也没事,不如就陪督军挑一挑,若是江小姐有事,就快去忙你的吧。”
苏毅铭闻言,抬头看了一眼佟茹眉,冷峻的目光里没有一点感情,薄唇微抿,道:“是我请茜薇来的,今日,我还就要她给我挑。”
佟茹眉脸上一僵,江茜薇在一旁无奈翻了翻眼睛,暗暗在心里说道:“看吧,不是我想待在这儿打扰你们你侬我侬,而是苏督军不肯放人呀。”
掌柜的看这情形,连忙快步走过来,弯了弯腰,对苏毅铭道:“督军要不要道那边去看看店里新进的几件首饰,城里的小姐太太都挺喜欢的,苏小姐肯定也会喜欢。”
苏毅铭回头用目光询问江茜薇,等她点头,这才起身跟着掌柜的过去。
的确是些好货,也价值不菲。江茜薇就算对珠宝一点常识都没有,但也能看出那几件首饰精致而典雅,在店里灯光的照射下,很是炫目。
佟茹眉指着一串镀金的手链,说道:“毅铭,你看这一款,是由巴黎名家设计的,独一无二的一款,送苏小姐正好。”
苏毅铭看了一会儿,又回头问江茜薇:“你觉得怎么样?好看吗?”
“我觉得挺好的,只不过……只不过梦娴姐姐也还是学生,戴这么奢华的首饰不太合适吧。”江茜薇也实在挑不出什么不好,只觉得这串手链晃眼得很,随口一说,没想到苏毅铭真的就把手链放了回去,再也没有看一眼。
佟茹眉脸上有些挂不住,尴尬地说道:“我觉得还好,毕竟苏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打扮得太过朴素未免要招人嘲笑的……”
江茜薇听出了佟茹眉话里有话,她从来不戴这些首饰,素净得几乎寡淡,想想也是,苏梦娴和她的身份毕竟不一样,她不过是一个乡下丫头,人家却是真正的大家闺秀。适合什么首饰,她的确是插不上嘴。
苏毅铭摇了摇头,道:“我也觉得茜薇说的有理,一个学生,打扮得太华贵也不好,更何况,家里已经有很多件一样的首饰了,要送,就送她一个特别一点的。”说完,又转身看着江茜薇,问道:“你觉得哪个好?”
江茜薇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随手就指了一个,掌柜的连忙打开柜子,将那首饰拿了出来,呈到苏毅铭面前,乐呵呵地说:“啊呀,江小姐眼光不错,这是本店新进的白玉吊坠,这白玉里头可有大玄机。”
苏毅铭接过来,握在手中把玩,光滑莹润的一块,颜色是白脂色质地细腻,摸起来手感还不赖,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不过,你说的玄机是什么?”
“督军有所不知,这白玉吊坠是前朝传下来的宝贝,也算是古董了,据说只要将主人的血滴在上头,没一会儿便能完全吸收,等玉坠将血液都吸收完,这玉坠便与主人息息相关,无论主人在哪,都能感应到主人的情况。”
苏毅铭挑了挑眉,道:“喔?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当然,督军可以一试。”
“笑话,这等小把戏也想拿来骗督军?”佟茹眉皱着眉,一脸不悦。
掌柜的忙弯腰,诚惶诚恐地道:“督军,小的说的都是古籍上有记载的,我若是有一句虚言,任凭督军处置。”
江茜薇轻声咳了一声,走上亲,结接过那块玉坠,说道:“古籍中却是有过类似的记载,但我想这不是因为一滴血的缘故,而是因为温度的缘故。玉坠自然是贴身戴的,但凡主人紧张或是带了设么温度偏高的地方,便会变色。没有老板说的那么邪乎,但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