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凌飞住在某家小酒楼内,躺在床上,歪着头面露憋屈的看着窗外。这七日,凌飞想尽办法,想要甩掉在自己身后一路紧跟的卛祥,可卛祥却像一块黏皮糖一样,不论凌飞如何去躲,卛祥都会十分巧妙的出现在凌飞身旁。短短七日,二人便相遇三次,每次卛祥和凌飞相遇之后,也不打招呼,只是对着凌飞微微一笑,随后便直接转身离去。这也让凌飞暗自心惊,毕竟凌飞的行踪被卛祥推测的一清二楚,时间久了,凌飞唯有感到憋屈。
酒楼外,卛祥抬头望着凌飞所住的房间,捏指一算,无奈一叹,直接转身朝着远处走去。而卛祥离去没过多久,凌飞便在房间内,闭上眼睛直接睡去,不再去思考任何事情。世间慢慢流逝,当凌飞再次睁开眼睛之时,已是中午时分。
中午,酒楼外烈日炎炎,凌飞起身打开房门,走到楼下对着在柜台谈事的小二和掌柜一笑,便直接走出酒楼。酒楼掌柜和小二看着已经离去的少年,对视一眼之后,瞬间恢复如初,在柜台旁边继续探讨事情。
凌飞离开酒楼之后,没过一会便离开城镇,行走在乡野小路之中,看着牧童坐在青牛上开心的吹着笛子,中年男子在田中用力挥舞着锄头耕地,凌飞嘴角微微弯起,心想“这样的生活或许也不错。”
牧童坐在青牛上看到朝着这里走来,身穿着一身青衣,自身气势仿佛和天地融为一体的凌飞之后,放下手中的牧笛,对着凌飞好奇又天真的问道:“哥哥,哥哥,你从哪里来?又打算往哪里去?这一带我熟,你如果不知道路,我可以为你指路。”
“我只是闲来无事在外随便走走,耕地的那位可是你的父亲?”凌飞听着牧童的询问,以及牧童头上编着两根十分灵动的小辫子,微微一笑,对着牧童笑问道。
“哥哥有所不知,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在田中耕地的正是我的父亲,我父亲种的瓜,比镇上买来的还要好吃,我母亲常说嫁给会种地的父亲,是她一生做的最幸福的一件事。”牧童听着凌飞问起自己的父亲,坐在青牛上,一脸骄傲的对着凌飞说道。
“那不知我有没有荣幸品尝一下你父亲种的菜?”凌飞看着一脸骄傲的牧童,抬头对着牧童十分和善的笑问道。
牧童听到凌飞所说直接将头转向还在耕地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看着自己的孩子,以及凌飞的长相和凌飞自身携带的气势之后,只能在地中对着凌飞笑道:“粗茶淡饭,只要公子不介意,我倒是很愿意招待你。”
“如此就麻烦您了!”凌飞闻言转身对着中年男子抱拳,微微弯腰笑道。话落,凌飞又转头对着牧童笑问道:“这头青牛可有名字?”
“它叫大黄,今日不知为何肚子不适,所以只能我父亲自己耕田。”牧童听着凌飞所问,本来的笑脸,也慢慢开始转变。仿佛之前牧童看到凌飞直接忘记烦恼的事一般,可此时凌飞却又无意提起,牧童的心情瞬间变得低落起来。
“其实我是一名医师,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治好这头青牛。”凌飞看着牧童天真的笑脸已经从自己眼中渐渐消失,于是在一旁对着牧童十分自信的说道。
“哥哥,青牛和人不同,你能治人,但不一定能治青牛。是药三分毒,万一我的青牛,因为吃了你的药,病的更严重了怎么办?”牧童听到凌飞是一名医师之后,先是一喜,没一会又恢复冷静,对着凌飞慢慢的说道。
“人和青牛有何不同?在我看来,心、肝、肺、眼、耳、鼻、嘴等等器官,人有青牛也有,为何你要断言我能治人,不能治青牛?”凌飞看着先喜后忧的牧童,摇头一笑便对着牧童,面带笑容的问道。
“术业有专攻,兽和人并非是哥哥,你说的这么简单。”牧童听着凌飞的话语,坐在青牛上继续不断摇头对着凌飞说道。
“或许你说得对,但我确实能救治你的青牛,因为我和别人不同,别人治不好的伤,我却能治好。从别人口中说出的绝症,在我眼里只有救或者不救,你或许不知道,在十域求我炼丹治病的人,多到数不胜数,可、能让我为他们炼丹的人,却是屈指可数。我这么和你解释,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凌飞听着从牧童口中说出的道理,于是在一旁不急不躁的对着牧童解释道。
“我听哥哥所说的话语,想必在十域之中,也不是一个默默无名之人吧!”牧童听着凌飞所说的话语,狡猾的一笑,便对着凌飞说道。
“虚名有何用?”凌飞闻言只是对着牧童尴尬一笑。毕竟凌飞刚到丹域,即使有名气,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传遍丹域。
“那在给青牛治病之前,我和哥哥要先说好,如果哥哥治不好我的青牛,哥哥就要赔我一头青牛,至于这头青牛就送哥哥。如果哥哥治好了这头青牛,一来证明哥哥的本事。二来让我见识到了真正的本事。三来帮我一家,此情我一生都不会忘。”牧童看着面部表情,还是自信十足的凌飞,心中也仿佛有一点相信凌飞能治好自己青牛,于是便对着凌飞认真地说道。
“好。”凌飞闻言对着牧童笑着点点头,随后走到青牛的面前,用手轻轻的拍了青牛三下,随后抬头对着坐在青牛上的牧童笑道:“你的青牛,我治好了。”声音刚落,青牛迈着坚实有力的四只牛蹄,一步步朝着耕地的中年男子走去。
牧童看着之前还是没有力气的青牛,被凌飞轻拍几下之后,再次变得生龙活虎,快速从青牛背上站起,没有一丝犹豫,直接从青牛背上跳下,一个没站稳,摔得连续翻了几个跟头。这时牧童也不顾身上传来的疼痛,咬着牙,眼圈泛红的一步步走到凌飞身前,双膝跪地对着凌飞不断磕头,一句话也没说。
“你这是做什么?一头牛,至于你让你如此吗?”凌飞看着一声不吭,就给自己磕头的牧童,先是一问,随后急忙直接将牧童扶起。
“我娘被人伤到双眼,整日坐在家中,担心我们父子二人,我想请您救治我的母亲,陈童愿意用后半生报答救母之恩。”牧童见凌飞已经将自己扶起,直接对着凌飞大声喊道。
“百善孝为先,你有这份心,我又岂能袖手旁观,至于我救人的报酬,一顿饭,一家人开心的笑容,就足够了。”凌飞听着牧童口中说出的缘由,转头看了看中年男子,摇头一叹,拉着牧童慢慢朝着中年男子走去。
“我家的事,比你所想的,要复杂的多!你如果非要插手,只会让你今后遇到的危险。”中年男子看着自己的孩子,已经凌飞打算施救之后,便对着凌飞摇摇头认真地说道。
“能不能救,要看是何病、何伤,救不了我不会逞强。能救、我不会在乎背后的人,十域之大,想要杀我的人有许多,多结一个善缘,对我今日只有好处,只要我在危难之际,你帮我一次就好。”凌飞看着中年男子的表情之后,摇头一笑,见男子并没有打算出言之后,转头轻拍牧童一下头,嘴角一弯,对着牧童认真的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可跪天、不可跪地,只可跪父母,只需拜尊师。今日你这一跪,我知道你救母心切,但世间之人并非都和我相同。如果一跪,你此生便毁,因为那时你的心性就会开始转变,人之初,性本善。环境所迫,善恶也会颠倒,记住今日之话,未来或许对你有一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