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策和宋宇臣接下来的一天里,无论什么时候遇上了晓瑜,晓瑜都哇地一声哭了,立刻跑回去寻找他的奶奶言婆婆经历了接二连三的失败之后,两个人不得已要改变原本的计划,也更加确定了,晓瑜并不是被掳走的,而且他恐怕知道一些事情
“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高炜亦几番折腾筋疲力尽,被这小孩子弄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难不成,他真的吓着了?禹公子,他会不会”
“炜亦,如果你很想保护什么人,但是这个人又偏偏是你无法保护的,只有你知道一些他的事情,你会把他的事情告诉一些极有可能伤害到他的人吗?”
“这肯定不会的呀。”高炜亦想了下,“禹公子,你的意思是晓瑜不是不对不对!难道,晓瑜知道什么事情,但是他在保护什么人?所以他一直躲着咱们,就是因为”
“那个孩子身上,有一些奇怪的气息。”宋宇臣说。
“我也觉得,可我说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该不会他之前走失,真的遇见什么人了吗?”高炜亦自己琢磨了半天,觉得这样的可能性多少还是有的,“禹公子,你怎么看?”
禹策望着方才言晓谕跑开的方向,“我更想知道,晓瑜想保护的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宋宇臣侧目,和他交换了眼色,两个人分明清楚继续这样追着一个小孩子去询问他们想要的答案,恐怕是永远都得不到回答的。这个孩子很戒备,尤其是戒备他们,看来他已经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从哪儿来的了,如果他不肯把当初带他走又送他回来的那个人的事情告诉他们,唯一的可能,就是言晓谕想要保护的这个人,是他们在找的
言晓谕正是知道他们一旦发现那个人的踪迹之后,会对那个人不利,他不可能向他们证明自己想要保护的那个人其实是无辜的,所以什么都不说,就是他所能做的,自认为最保险的方式。如果,那个人就是
“言晓谕想要保护的人”高炜亦又转过去想了想,“他能保护什么人啊,他自己都是个小孩子而已,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未必能够保护什么人吧。况且这言家,言晓谕他也就只有他奶奶言婆婆一个亲戚了,他还有什么想要保护的人呢。”
宋宇臣冷眼旁观,没有要为他解开疑惑的念头。
禹策不忍高炜亦继续头疼下去,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如果言晓谕想要保护的这个人,不是人呢?”
“不是人?!”高炜亦的反应都在他们的猜测之中了。
“首先,这个人留下的血和言晓谕有着极其相似的气息,可他又不是言晓谕,应该是言晓谕最亲近的人。是言晓谕父亲或兄长的可能性则更高而言晓谕没有兄弟,他目前是和言婆婆相依为命的,所以兄弟排除,就只有父亲一个可能了。”禹策解释说,“可言晓谕的父亲多年前跟着同乡一起出去做事,结果遇上了什么事故,死了很多人,包括言晓谕的父亲。那么言晓谕的父亲如果在死后尸体并未被找到,时隔多年再次出现。他可能因为一些什么状况受伤了,将从城里跑出去的言晓谕送回了城里,血滴在而来山上,我们在他留下的血迹之中发现了蛇毒。能够中这样剧毒的人,还有力气将言晓谕送回,已经不可能是活人了。”
“而且言晓谕在看到我们的时候,应该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身份,知道我们是从青坞城来的,也知道我们是来找他父亲的。对他父亲而言,我们应该是最大的威胁了,所以他不肯把他父亲的事情告诉我们,只能一味地逃避,遇见我们就大哭躲开。”宋宇臣的想法和禹策一样,“那言晓谕应该也知道了,他父亲是一个会被青坞城来的人威胁到的妖秽。”
“等等!”高炜亦有些懵了,“你们说什么?这么说的话,你们已经认定了,将言晓谕送回这里的人,其实就是言晓谕当年失踪的父亲?而且这个人已经死了?不会吧,如果真的是死了那不是就成了鬼魂吗?鬼魂怎么会有血呢?”
“你知道去年青坞城发生了一件怪事吗?”禹策也不急着辩解,而是和高炜亦聊了起来,“这件事很多年前在青坞城也发生过,是有人操控行尸来攻击我们。这炼行尸的人能够将尸体保存下来,以肉身的方式攻击我们,你说,言晓谕的父亲就算是死了的话,他的尸身在哪儿呢?”
“行尸?言晓谕的父亲”高炜亦渐渐开窍了。“我明白了,禹公子你的意思是说,言晓谕的父亲其实也变成了跟行尸一样的东西,只是无意间,言晓谕似乎感觉到了他父亲,所以就找了出去。等到他们父子遇到,言晓谕的父亲又亲自将言晓谕送了回来。是这样吧?”
宋宇臣着实禹策的耐力,这高炜亦实在灵性有限,自然不知道这里面的许多事了。“我们在山上发现的那一滴血,血里有着蛇毒。如果在他当年出事失踪的时候,并没有立刻死去,而是莫名其妙的被一条有着剧毒的毒蛇咬到了,蛇毒在他的血液里发生了变化,让他虽然死去,但是身体却还是活的。这样的猜测尽管没有根据,但应该也是可以成立的。”
“那言晓谕的父亲,还是他父亲吗?人都死了,身体却没有死中了蛇毒还能活着的人,该不会该不会他父亲也变成了像行尸一样,只知道攻击的妖秽了吧。”
这,他们仍旧不能确定。那个中了蛇毒却还能够坚持着把儿子送回来的人,本该在多年前的那一次事故时就已经死去了。为什么还活着他到底是人还是行尸?
如果他已经变成如同行尸的东西,那为什么遇到了自己的儿子,还能够安然无事地将他送回来呢?言晓谕也在一直保护着自己的父亲,生怕他们查到蛛丝马迹,那么言晓谕防着他们就说明他已经知道他父亲变成了他们在捉拿的妖秽之物。莫非,言晓谕的父亲,还没有完全丧失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