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想了想,又补充道,“对了,这位恩公比较害羞,不怎么爱见人。或许你不容易见着他,但你若看见一位陌生的公子在家里晃,那便是他本人了。你可以称呼他一声‘林公子’,但尽量不要打扰他”。
“哎,我明白了。”宋管家暗中提醒自己,这件事回头得跟家仆们说一声,以免他们无意中惊扰到贵客了。
李信心想,但愿这样提前安排会行得通吧。“还有一件事。请郭裁缝带上几匹好布料过来一趟。”
林晓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或许是卧室的环境太舒适,床铺枕头太舒适,她的生物钟难得失灵了。
她急忙起身把衣服穿戴整齐,系腰带的时候不禁想起昨夜李信贴在她身后的情境,如今仿佛周围还有他的气息。她甩了甩头,甩掉了脸颊上的微热。
林晓推门出去的时候,门外站着一个男人。男人身形挺拔,一身浅绿色的衣衫穿得整齐服帖,更显身形修长。不像她衣不称身,墨绿色的衫子过宽过长,视觉上就矮了一截。
男人背对着她,仰望着蓝天。他察觉身后的开门声,马上回身粲然一笑:“阿晓!你醒啦?”难不成他已经等了好一会儿?
林晓微笑着应了一声:“早上好,阿正。”她看着彭正,这个阳光灿烂的大男孩,总是以一身的正能量感染着身边的人。
彭正兴高采烈的走到林晓面前,把手中的彩鸟纸鸢递给她看:“今天天气很好,适合放纸鸢。等你吃过早饭之后,我们就去放纸鸢好不好?”
林晓摇了摇头:“我不能跟你去玩,我还有事情要做。”她现在的身份是“仆人”,本来起晚了就不应该,哪还敢出去玩。
“哦。”彭正的脸上写着明显的失望:“你要做什么?”
“具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些家务活吧。”昨晚李信只说了要她当仆人抵债,也没说清楚具体要做些什么。不过仆人不外乎就是做些家务劳动吧。
彭正一脸惊讶:“你为什么要做家务?是不是有人侍候得不好?你告诉我,我让宋管家去教训他。”
林晓急忙说:“不是不是,大家都侍候得很好。我这是跟李信的协议罢了。”
“协议?什么样的协议?”
“我欠了他十两银子,必须以劳抵债,还清了才能离开。”
“哥他这是干嘛啊?不就是十两银子吗,至于这么计较吗?”彭正前一刻还想跑去跟李信理论,真这么计较钱,这债算他头上好了。可是回心一想,他哥并不是个对钱那么计较的人啊。更何况林晓是他们的恩人,他更不可能跟他计较了。
以劳抵债,还清了才能离开?彭正想到这里似乎有点明白李信的用意了。林晓总是说要回荷县去,也许这是李信为了留住他的权宜之计。如果真是这样,他就得跟李信配合好了。
彭正问道:“阿晓,你是怎么欠了他这十两银子的?”
林晓把卖掉玉佩的事告诉了彭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