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现在动手吗?”白冰已经做好了准备,此时从窗外进入书房的位置不错,正好能够借由屋子里的一些物什,挡住行踪,想要不声不响地将紫月二人击倒,完全没有任何问题,所以她已经有了想要动手的意思。
不过事前,白冰还是回眸看了眼林序。
只是林序缓缓地摇了摇头,拒绝了她的计划,原因很简单,因为此时书房当中,紫月和玲玲正在讨论着关于那张情书信纸的事情,因为没有任何头绪和答案,紫月已经八卦之心上脑,迫不及待地想要赶紧跑回前院,抓着涯大人追问到底。
这种情况下,其实正好合了林序的意思。
“还是之后再动手吧,现在的情况来看,或许这里有的那个所谓涯大人,既然他拥有这张信纸,说不定也会知道一些相关的事情。”。
信纸一事已经按捺在他的心头许久,这回总算在这个逆时世界当中,看到一些可能性的零头,自然必须要牢牢抓住,不能轻易放松。更何况,这封信纸和当初他看到的一模一样。
这件事情绝对不正常。
世界上不会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也不可能有两张完全一样的信纸,哪怕是就算是有,也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
“这件事情我必须弄明白,先跟上去看看吧。”
在二人商量的期间,紫月早就已经带着玲玲离开了书房,从另一侧的楼梯,缓缓消失。
而林序和白冰也紧随其后,跟上了二人的速度、动作,不过回到一楼之后,显然更加谨慎一些,毕竟在之后可能就要直接面对所谓的涯大人。
虽然他们本非空月城之人,也不知道所谓的涯大人究竟是怎么样的人,但是从对方身居这总衙府邸之内,几乎是一人掌控、甚至是掌有了这样一个城中至关重要的机构,手底下必然有无数的手下、以及各种手段途径......
换句话说,就算是二人最初想要通过紫月,从她的嘴中撬出关于庞库还有白衣人的事情,假如能够直接从涯大人的口中得知,或许事情会变得更加简单一些。
一行前后四人,悠悠地走出高楼,朝着前院走去。
林序和白冰二人在后边,不敢落后一分,也不敢放松警惕。
不过好在,虽然在之前进来的时候,总衙府邸周围布置有许多的暗哨,不过府邸内部却并没有过多的岗位安排,准确来说是直到目前为止,他们也没有看到有任何人藏在暗处的动静。
显然,这个涯大人似乎并不想在自己家里安排暗哨,甚至是连一个仆人都没有,唯一的人还是在书房里看管暖炉的小厮王安。
整个总衙府邸后院,只有区区三个人。
后院前院,其实就用了一墙分隔开来,从中庭的门洞当中穿过,就相当于来到了前院,这里的花草树木会更加繁盛一些,像是经常有人来修剪、打理,所以看上去更加地精神,当然在另一方面也更加难以藏人,不可能存在有人躲在草丛堆中不会被发现的情况。
“这个总衙府邸,前后规格工整,路线笔直方正,看得上去主人家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虽然很着急得知相关情书的信息,但是一路上,林序多少还是稍微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也看到了许多别出心裁的设计。
不过白冰倒是对这个不感兴趣,只是仔细地观察着是否有危险的存在。
他们与紫月还有玲玲之间,始终保持着十米的距离,不多一分、也不少一毫。
很快,来到了前庭花园。
准确地说,其实就是议事大厅的前门外厅,一方小小的露天场地,周围是竖立高耸的墙壁,虽然有些拥挤的感觉,但是难得地将一种无形的威严,压在每个被困在这方小小天地当中的人,周围的任何花鸟虫草似乎都变成了某一种可怕的生物,可怕的存在,将每个身临其境的人,都碾得粉碎。
所以,哪怕是活泼可爱的玲玲来到这里,也不由地紧张、拘束了起来。
即便她一直都生活在这里。
“呀,小玲玲,今天怎么有时间出来前院看爹爹啊。”听闻脚步声,涯大人立刻放下了手中修剪花草的刀,满心欢喜地小跑了过来。
虽然带着白色的面具,看不清脸上真实的表情,但是任何一个旁观的人都能够从他的行为动作中,感受到他是真的满心欢喜,真实地快乐。
然而玲玲始终没有给好脸色,虽然有些畏惧这个地方,但是并不代表她害怕涯大人。
哪怕是空月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无人不畏的涯大人,玲玲也没有任何放低姿态的意思,小嘴一撅,看到男人小跑小跑地过来,还是一插腰,神情不满。
“哼,你都不陪我玩,天天就在这里修花、修草。我才不要你呢,我有小紫姐姐就够了!”
“乖玲玲、好玲玲,这样说爹爹可就不开心了啊。”
涯大人声音似乎有些沮丧、失落,就连脚步都开始蹒跚起来,只好凑近了玲玲,然后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捏了捏玲玲的脸蛋,看上去十分亲昵。
一旁的紫月到底也没有对涯大人多少畏惧......
准确来讲,此前如果多是恭敬、略带一些恐惧的印象,此时在看过情书之后,她已经彻底对涯大人改了观,那一点点非人的可怕也在一点点消失。
“涯大人,事情我还是要说的。舆图我并没有在你的书房找到,我希望你能够直接拿出来,交给我......”
“好了,我知道了。舆图之后会送入你的府上的。”
“此外......还有另一件事......”
说到这里,紫月却突然有些犹豫了,只是因为想到那封情书,还有涯大人的形象一事,顿时有些吃瓜群众上脑的不真实感,让她好一番犹豫不决,究竟是要不要说出口?要不要问呢?
如此,她的脸上竟然是泛起一阵红晕,不敢再说出口。
“爹爹,小紫姐姐是想问,你桌上的这张纸是从哪里来的啊?”玲玲晃着脑袋,然后竟然从身后的手中,挥出一张泛黄的陈旧纸张。
“玲玲你!”紫月小小地吃了一惊,因为她可没有注意到,刚刚下来的时候,玲玲居然把这张情书也一起带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