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错了!”金绵绵执着地大喊。
她在九重天十二万年,从不认得魔君,连见都没有见过!
“魔君,我只是一个连金仙都没有修炼到的小仙,你惊才绝艳,威震三界,又如何会认得我?”金绵绵挣扎着,耐着性子解释。
“绵绵……”
魔君猛地抱紧她,而后万分诡谲地,金绵绵竟是不受控制般回抱他。
魔君清冽地笑:“你没有忘了我,等你修成金仙,再冲破封印的那一日,自会想起我。”
“我、我们以前认识?”金绵绵问。
魔君的吻密密麻麻地印满她的肌肤:“你是我涟桀,永生永世最爱的女人,唯你一人。”
“我……”
金绵绵后面要说的话都却被温热的唇堵在喉间。
魔君愈发肆无忌惮,一只大掌游移在她的腰间,缓缓有下行之势,金绵绵睁大了眼睛,攒了把力气推开他:“冷墨夜!”
“嗯!”
魔君眉头紧蹙,一声闷哼之后缓缓阖上眼帘倒在金绵绵身上。
被沉重的身子压着,金绵绵险些背过气去,默然念了好几遍清心咒,才将体内汹涌的炙热熄灭。
魔气与灵气融合,此后,金绵绵的修炼之路便可事半功倍!
如此一想,金绵绵便笑出声来,下一刻,这笑容却是被炽热的唇瓣噙住,良久之后,冷墨夜的眸子深邃,莹亮中透出她的小影。
“你是……世子?”金绵绵试探着问。
冷墨夜的唇瓣动了动神色复杂:“你都看见了,我是个怪物。”
他都不知道他体内的那个东西是什么,只知道那东西相当厉害,远不是他能力所及,就算白鲲也差了很远。
好在,他还能控制。
金绵绵抿唇沉吟良久,方才那个,应当是冷墨夜体内魔君的血脉觉醒。
他如今自己嫌弃自己,金绵绵还能说什么?
“世子,我不嫌弃你。”她的笑颜去如盛放的牡丹,灼灼耀目。
冷墨夜亦是不由笑了,缓缓埋头在她的颈间,长久的沉默之后,金绵绵呼吸渐匀,经过方才的事情,她实在太累了。
冷墨夜起身看了金绵绵很久,眸光中的温柔装也装不下,像煮沸的水,咕嘟嘟往外冒。
呆在他身边的这大半年,金绵绵的身量见长,五官亦是渐渐长开,隐隐透出秀丽的容貌,远不再是当初那个乡野丫头。
看着金绵绵的睡颜,冷墨夜眸中逐渐燃火,这丫头竟是这么放心自己。
究竟是吃死了他不会动她,还是当他不是个正常男人?
一时间又是生气又是好笑,长叹一声扯过衣裳将金绵绵包裹在衣服里,抱着出了门。
门口的四喜呆了呆,方才里面的动静他不是没有听到,就算听到了也不敢出声,更不敢问,只是独自心中窃喜,这一次,世子总该尝过女人香了吧?
汤池再往上,便是为客人们准备的房间,傍山而建,清新舒爽。
金绵绵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然全黑,月光透过窗纱洒下一地琼华。
门外传来阵阵打斗之声,从隐隐约约到渐渐清晰,也只几个呼吸的工夫。
金绵绵紧贴着门板透过缝隙往外看,夜色朦胧,看得不太清晰,只觉几个黑影在刀光之中穿行,锵锵之声过后,便传来浓重的血腥之气。
那些人没有说话,愣了一瞬便悄然退去,连带尸体一并搬走,夜色恢复寂聊,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房间中的烛火倏然被点亮,金绵绵倒抽了一口冷气回头,只见冷墨夜身着里衣,悠闲喝茶。
金绵绵的眼皮跳了好几次,露出一丝笑意:“世子,你在啊?”
冷墨夜睨她一眼:“怎么?我不能在?”
“不是不是!”
金绵绵连连摆手,脑中回想今日发生的事情,悲催地发现,她竟是在那样的境地之下睡着了!
这让她如何解释?
想了想,她清了清嗓子道:“世子,那银蛇一定是有人故意投放的!”
冷墨夜喝茶的动作顿住,薄唇勾笑:“还不算太傻。”
“那是自然,跟在世子身边再怎么也要聪明一些!”金绵绵顺竿爬。
“过来。”
冷墨夜向金绵绵伸手。
这一次金绵绵倒是格外乖顺,非但走了过去,还顺势坐在冷墨夜的腿上。
冷墨夜轻笑一声,揽住金绵绵的腰肢,眸光看向门板:“滚进来。”
媚笑响起,齐匪一身红衣妩媚妖娆,胸前一株鸢尾,更是耀眼夺目。
进门之后,齐匪自顾坐下,咕咚咕咚三杯茶水下肚,眯起一双凤眸看金绵绵。
“啧啧,三爷风雅,命都险些没了,还顾得上与小美人卿卿我我。可惜我家小侠女不在,否则还能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甜甜蜜蜜!”
齐匪说罢,甚至还冲金绵绵挑了挑眉:“我的小侠女比蜜还甜!”
金绵绵的手握成拳,齐匪分明就看出她是假扮的阿浣,紫荆雷凝成一枚金针晃在齐匪面前,咬牙道:“齐小六,你再胡说试试看?”
齐匪的妖媚容色染上一丝委屈,用下颌指着冷墨夜道:“我胡说?你问问这个男人,小侠女是甜的?还是咸的?亦或者,是辣的?不如再让我尝尝?”
金绵绵的金针再没有犹豫,直直射向齐匪,齐匪侧身避过,又一枚金针呼啸而至,结结实实扎入他的肩头,齐匪顿时痛痒难当,大叫起来。
接着便是第三枚,第四枚……
“世子你再不管管,我今日便要殁在这里了!”齐匪压低声音叫道。
冷墨夜轻飘飘睨了他一眼:“我胆子小,不敢管。”
齐匪的眼睛瞬然瞪得老大,继而绝望地往地上一躺,哼哼唧唧道:“来吧来吧,反正我这条命也是你的,你想要,便拿去!”
金绵绵停了手:“你来干什么?”
“哼哼!”
齐匪直挺挺躺着,一个转身单手支着额头,解下腰间的酒坛灌入一口春风酒,粲然一笑,妩媚妖娆都不足以形容。
“我来,自然是为了你们啊!啧啧可怜我一双倾国倾城的腿,都跑细了!”
“说正事!”冷墨夜道。
“呦,世子您敢说话了?”齐匪脸上的神色甚是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