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匪,你不想好好做你的世家公子,我便来帮帮你!”
金绵绵咬牙将紫荆雷汇聚于掌心拍向齐匪,齐匪的魅笑溢出了唇角,抓住她的手腕一个旋身之后,便将她牢牢箍在怀中,带着暖意的手掌更是只用了一只便将她的两只小手包裹。
齐匪笑得开怀:“小侠女,你就会这一招么?你匪哥哥我,也不比冷世子差,你怎么就这般轻敌呢?”
“齐小六,若是战场上切磋,是不是要先试试敌人的招数?”
金绵绵挣扎了几下便放弃了,她目前只是个小丫头,与齐匪的力量悬殊,不能硬来。
“嗯?”齐匪疑惑。
好端端的,这小丫头说什么战场?
金绵绵动了动唇,贝齿轻磕,而后便是猛地张嘴,看准齐匪的手腕便狠狠咬了下去。
“啊——”
齐匪没想到,这丫头,他与她玩儿普通的招数,她使诡异的法子,他与她认真了,她又耍起无赖的招式!
金绵绵顺利脱身,得意地将眉梢轻挑:“齐小六,你若再跟着我,我有至少一百种法子对付你,不信的话,你大可以试试!”
齐匪握着那被金绵绵咬出血的手腕轻颤,他将淌血的手腕凑近鼻端,和着寒风的血味腥凉,他眼波中泛上浓稠的媚,旋即,在金绵绵与二虎的注视下,伸出舌头舔上那皮肉翻飞的伤口,舌尖与唇瓣被染得殷红。
“变态!”金绵绵后退两步。
“唔唔!”二虎亦是后退两步。
齐匪的舌尖红润轻舔唇瓣,对鲜血的迷恋使他的眸子丝丝泛红。
“小侠女,你的味道不错!是处子!他竟然没碰过你?”齐匪骤然开怀大笑。
因为方才齐匪的一声大喊,船舱中的人陆续出来查看,饶是金绵绵脸皮再厚,面对这样的场景亦是越辩解就越乱!随即她沉着脸拉二虎进了船舱。
将门关好后,自顾坐在床上蹙眉,她原本以为齐匪只是胡闹了些,但目下看来,他远不止表现出来的那般简单!
一定要让雷神爹爹好好查查此人,天机阁当年要将他被恶犬咬死的原因,又是什么?
二虎对金绵绵一脸的不屑,默然坐在凳子上想嗑瓜子,待嗑之时却想起自己的嘴还张不开呢,顿然气恼地扔了瓜子,在一旁生闷气。
金绵绵见了好笑:“二虎,你生什么气?我还没生气呢!我跟你说,日后遇见那小子能避多远就避多远知道吗?吃的饭全都变成屎了,一点儿脑子都不长!把你卖了还替人家数钱呢!还不知轻重地日日去找他,找他就找他,你与他说那么多干什么?啊?就你知道?就你知道啊?你知道他和冷世子什么关系吗?说不定是仇家呢?”
二虎被她说得面红耳赤,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不服气啊。
见他如此,金绵绵愈发生气:“你有本事与我一个小丫头生气?你有本事打仗杀敌去啊?我告诉你,你若是再与那小子说一句话,不!半个字,我就把你舌头割下来!你信不信?”
“不信!”二虎梗着脖子道。
金绵绵:“……”
紫荆雷的作用过去了。
二虎发现自己能说话了,豁然站起想反驳,然而就在他对上金绵绵那双古井一般清澈的眸子时,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你、你……就你能耐!”二虎哼了一声背过身沉默。
金绵绵气笑了,二虎这孩子太嫩,吵架都不会啊!
二虎又是一声哼,他心中有气,但说不上来,是气大妞,还是气齐匪,或者,是气他自己!
“准备准备,下船吧!”金绵绵道。
她想赶在齐匪前头下船,大虎闻言,默不作声地出去了。
但过了片刻便回来,一脸的惊恐。
“大妞!出事儿了!”
二虎进门之后便低着头来回踱步转圈,金绵绵被他转得眼晕。
“二虎!你当自己是陀螺呢?坐下说话!”
二虎被她一吼,倒是停了脚步,只是愈发地愁眉苦脸,方才他出去不小心听见了船夫们说话。
原来江州早在一个时辰前就过了,之所以不去江州,是因为那地方打起来了!
“可知道为何打起来了?”金绵绵问。
知道在打起来她便不着急了,有架打,说明人还活着!
二虎的眼神跳的厉害:“听说是江州姚家要将嫡女许配给世子做侧妃,谈、谈崩了!”
“姚家嫡女不好看吗?”
“听说是江州第一美人”
“姚家要的彩礼太高?”
“听说姚家准备将玄铁矿拱手奉上!”
“那为什么谈崩了?!”金绵绵郁结。
冷墨夜活该娶不到媳妇,美人都送到眼皮子底下还能谈崩了!
“我怎么知道?!”二虎亦是郁结,大妞关心的怎么和他不一样?
不是更应该关心冷世子的安危吗?
金绵绵:“……”
二虎刚才冲她凶?反了!
“二虎,白爷规矩背五十遍!”
“为什么?!”
“你背不背?”
二虎:“……背!”
人在屋檐下下,不得不低头,谁让他有事求着大妞?
小半个时辰之后,商船靠岸,船夫还特地提醒船客,若非必要,莫去江州。
金绵绵下船花三十两银子雇了马车,二虎看着车夫直瞪眼,三十两,狮子大开口,抢钱啊!
车夫轻飘飘来了一句:“老子冒着丢了性命的危险送你们去,三十两还少了呢!爱去不去!”
“辛苦大哥了!把我们送到江州城边儿上就行!”金绵绵安抚车夫。
眼刀子落在二虎身上,他老老实实抿了唇缩在车角,喉咙现在还疼,脑海中一遍遍响起那五十多条白爷规矩,脑仁儿也开始突突,他再也不想背规矩了……
车行了一个时辰,才在日落之前到了江州境地,又行了半个时辰,才看见城门。
车夫到了此处,说什么都不肯再往前走,江州如今的情况,进去难,出来更难!
金绵绵谢过车夫,准备进城的时候便被拦住。
“从哪儿来?干什么的?”守门的兵语气不善。
金绵绵掏出一张百两的银票递过去,笑得淳朴:“我们是从锦城来的,东家让我们来收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