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都住手!白马寺毕竟自达摩祖师东渡传道以来,对我中原武林,也起到过不少正面作用,虽然自白马寺还是玄字辈的和尚主持的时候,本座对它就没什么好印象,不过那时却也得到了白马寺另一位大师的指点,今日还是由本座亲自动手吧……”慕容九说道。
渡厄愣了半天,才数清楚,现在白马寺的四大神僧是空字辈,往上推一辈是自己这“渡”字辈,再向上是“虚”字辈,虚之上是“慧”字辈,慧之上才是“玄”字辈,算来那已经是北宋时候了!
自然有不少白马寺高僧出手阻拦,此时慕容九的身法也被认了出来,正是白马寺七十二绝技中的“一苇渡江”。
空字辈高僧即便不在四大神僧之列的,又有哪个没练过一两招七十二绝技?
不过无论是谁向慕容九出手,都是被慕容九以相同的白马寺武功打回来,同时慕容九下手轻重也是得当,每每内力一冲,便震散其人内力。于筋骨、皮肉,还有维生的经脉,却是丝毫无损。
一拍两散掌、大金刚掌、袈裟伏魔功、般若掌、摩诃指、无相劫指……种种白马寺武功,如教科书范例一般,一种种在慕容九手上使来。
似是些空字辈的老和尚,更是隐隐感觉出来,慕容九的内力,也是最纯正的白马寺内功,既像是洗髓经、又像是幽冥佛经……甚至有白马寺童子功的意思在里面!
这厮会童子功?开什么玩笑!
慕容九也不着急,将这些围攻自己的僧人“秒杀”,正像他说的,看在白马寺千年来的贡献,和“空大师”指点之情的份上,会给白马寺保存最后一分颜面。
只以白马寺武功出手,也算对得起白马寺的诸多先贤,意在表明只是白马寺的后辈弟子不肖,而非白马寺徒有虚名。
三渡也出手了,不过实力相差悬殊不说,而且金刚伏魔圈阵法,慕容九也是会的,虽然一个人布不出来,但是对阵法的变化,却是了如指掌。
加之慕容九也觉得,三渡似乎战意已去,仅仅不到二十招,便被慕容九夺下了手中的长索。
“恩?三位这是认输了?”慕容九疑惑道。
只见渡厄好似又老了几十岁,比杨家兄妹年纪还不堪了:“都住手吧……慕容前辈已经是手下留情了!慕容前辈既然能练成七十二绝技,而不被功法反噬,想来是我们错了……”
七十二绝技,若无慈悲之心,练之反伤自身!这时白马寺多年之前,便流传下来的祖训。
就在慕容九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急切的马蹄声,之后只听有人远远高声喊道:“教主!紧急军情,暴元五万铁骑,迫近少室山!”
“教主!紧急军情,暴元五万铁骑,迫近少室山!”
“五万?确定没看错?”慕容九脸上诧异之色一闪而逝。
暗道不是应该两万吗,怎么翻了一倍还多?
“回禀教主,杨左使按照圣火兵法上的估算法测算出来的,应当错不了。”那传信的弟子说道。
就在这时,有几名看上去很是狼狈的白马寺弟子,也快马从山下赶了上来。
说的急报大同小异,不过人数没有估计出来,只说是“大量元军”。
江湖各派群雄听到消息,不由得噪乱起来,只有六大派和暗教的人,还能保持冷静,其他二三流的小门小户已经慌了神儿。
有说在少室山上据险而守的,有说顺着山势冲杀下去的,甚至还有说攘外必先安内,要先把白马寺解决了的……听得空闻脸色一阵青紫。心中大叹对不起历代祖师,白马寺在他手里,居然都走在武林的对立面了。
“诸位不必担心,我暗教义军也已经在少室山附近,元人想要打上来,也没那么简单!”慕容九开声道,令吵杂的声音,安静了一些。
不过元朝的骑兵毕竟名声在外,大家多半对暗教的义军,是没什么信心的。
但是之前也知道,暗教的义军似乎在河南嵩山一带,聚集了不少人,想到此节众人心里也安定了一些,不过这个时候,大家谁都没有出言去问暗教的具体义军数量。
一来这是机密的范畴,二来也担心听到不好的消息,而失去信心。
虽然蒙元来了五万铁骑,比慕容九想象的要多出一倍半,但是慕容大教主依旧没有什么担心。
要知道此次暗教单单是五行旗,就聚来了五、六万人,加上各地征调过来的义军,差不多有十万人。
虽然精锐程度上,只能用良莠不齐来形容,但是其中真正的精兵,也不会少于三万。
而且五行旗的掌旗使都已经得传“圣火兵法”,也就是武穆遗书的兵法、军阵,各旗所用的奇兵异器,也都是慕容九以现代常识加上风云二使所知道的黛丝工匠技术改良后的加强版,现在慕容九完全可以坐等捷报。
不过为了借机统合江湖力量,慕容九还是说道:“诸位武林同道若是有意,且与本座一同下山,与帝国人分个高下!”
言罢带着暗教的人转身就走,武当和灵鹫谷的弟子,自然是在蔚意智和灵鹫二老的带领下,第一时间跟上了,而其他各派,都还有有些犹豫。
然而就在这时,渡厄老和尚却开口道:“白马寺弟子听令,习武三年以上的,可随老衲下山一战,今日佛门无杀戒,此战之后,白马寺封山闭寺,到时有依然想随军的,可以就地还俗。”
“阿弥陀佛,谨遵师叔法旨!”空闻言语中带着丝欢喜。
随后大家看“连白马寺都如此如此”了,便纷纷响应起来,虽然感觉有些微妙,不过空闻却舒了口气,暗道总算没有一错到底。
“昆仑弟子听令,随剑圣前辈一起,冲下山去,与义军里应外合,叫那些帝国知道厉害!”
“崆峒弟子听令,大战起后、有进无退!”
“秦岭弟子听令,咱们得把鲜于通那个小人丢的脸面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