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chapter4(1 / 1)

<>“你的假期可已经过完了啊,明天就接着来队里做牛做马吧。”孙垂南举杯碰了碰沈挚面前的啤酒,发出清脆的叮的一声。

屋里吵吵闹闹,热气和油烟腾腾冒着,他们一群男人们围坐一圈,桌上摆着各种麻辣小龙虾、啤酒烧烤的,都是大排档界的扛把子。

周顶天身边坐着一位年轻的女孩,书生气息,他正和她介绍在坐的同僚。

“我叫周璐,叫我璐璐或者小璐都可以,英文名是Luli。”

群男们便显得比较矜持,孙垂南故作潇洒的举杯,“我的英文名是South,小妹以后有啥事记得找孙哥,绝对比这些大老粗都靠谱。”

他旁边几人都哄笑起来,其中一个神神秘秘的说,“不对啊孙队,你英文名不是Virgin吗?”

孙垂南哪里听得懂,狐疑的瞥他们一眼,“那是什么意思。”

“处男的意思啊,哈哈哈!”

霎时间孙垂南就恼羞成怒了,他冲上去,你一拳我一脚的打了起来,一瞬间店里乒乒乓乓的乱成一团。

大排档老板叼着香烟站在柜台后面一脸淡定的敲着计算机:“砸坏东西要赔的啊,你们大队长我都认得的,别想跑咯。”

周顶天他们旁观的或者看热闹的正闹腾着的时候,沈挚默默盯着面前的饭盘,不声不响的就又喝掉两杯酒。

一个礼拜快到,馒馒的伤大概快好了吧?那她岂不是又要搬回去……

有个人被孙垂南揪着头发按到他旁边的桌上,“处男我忍你很久了!……”“你小子活腻歪了,敢挑衅你孙爷爷!……”然后就是一群人挤了过来。

沈挚烦躁的伸手推开一个挤过来的脑袋,“走开走开,上那边玩去。”于是打成一锅浆糊的糙汉们翻来滚去,唯独沈挚一人遗世独立。

被吓坏的小周妹妹正襟危坐,看自家哥哥也不知道被淹没到哪里去了,一片狼藉的饭桌上只剩下沈挚一个人,“那个沈队长,我哥哥他们平时……关系就这么好吗?”

沈挚没反应过来,“噢,那都是在联络感情,你别当真。”他摆摆手。

但如此情况周璐哪里还吃得下饭,她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包包,“麻烦沈队和我哥说一声,我先回家了,明天还要去找工作的。”

“嗯,好。”沈挚看了眼周顶天……的大致方向,但是没找到人。

周璐走了不过一分钟,忽然又跌跌撞撞跑回来了,“沈队不好了,门口倒了个人!”

他一下子站起来,推开乱七八糟的椅子板凳跑到门口,见一个浑身脏兮兮的男人趴在垃圾桶旁边的地上,手边还有个空的塑料袋。

“喂,你醒醒!”沈挚蹲下去,用力把人翻了过来。

凸!竟然是那个小猎人!

沈挚试了试他的呼吸和脉搏,还活着,“小璐,你帮我去跟老板弄点水。”周璐手忙脚乱的往回跑,一边还喊着那堆继续打成一团的男人,“哥!你们快别打了!”

沈挚故意用力拍了几下少年的脸,“喂!你死了没!”一只手已经想去搜他藏在衣服兜里的枪,刚摸到枪把呢,他忽然睁开了眼睛。

“你要做什么!”少年腾一下坐起来,但是随后就发现了,自己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套上了手铐,动弹不得。

沈挚甩了甩手里的钥匙,“你既然没事装死干嘛,让我抓到了算你倒霉。”

少年看他把银弹手/枪揣进兜里,也不像是会还回来的样子,略显无辜的坐在地上,“我不是装的,我是饿了,身上的钱花完了,买不起馒头。”

沈挚嘴角抽了抽,这时候周璐也拽了周顶天一群人出来了,手里端来的一碗水也没浪费,叫这少年仰脖子一口都喝了,完事了还舔着脸问还有没有。

沈挚觉得他起来不像是说谎的,因为脸上饿的都只剩下菜色了。

“老沈你把这小少年拷起来干嘛,他偷东西啦?”孙垂南头发被拽的乱糟糟的,整个人挂在周顶天肩上伸手探头探脑,“那我们把他带回局里好了。”

这一句话好像才是触到了少年猎人的逆鳞,他挣扎起来,拔腿就要跑,被身后站的几个警员拦住,“没做亏心事!去局里喝茶有什么好怕的!”

沈挚摸着兜里的手/枪想了想,“走,叫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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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馒馒还打着石膏坐在床上,她伸手敲了敲,发出闷闷的声音,陈迢小心的从阳台窗户里爬进来,“为什么不给我开正门?非得跟个贼似的爬窗户?”

馒馒面不改色,“你看我哪里起得来。再说你身手那么好,和你女朋友一样走大门,怎么能显示出来你陈哥诸云血族一把手的地位呢?”

陈迢被闷头一阵夸,飘飘然有点不适应,“说的也是……那我以后还是爬窗好了。”

“哦对了,你之前画的肖像,我们在人事档案里找到他了。”

“那猎人叫相里飞白,复姓相里。还是五年前陕西省一个消失的姓氏考察项目里录入的信息,很少见,但是身份证户口都没有查到。”

他自来熟的坐下,翘起脚,却见对面馒馒不动了,“你咋了?”

“你不知道相里家族吗?”

“我又不是查户口的,我哪知道!”

馒馒干笑两声,“从前猎人最多的时候,有十几个大小不一的家族,‘长风千里凌云志’说的就是当时最有地位的三家部族。据说相里氏的祖先力量强大到,曾经击杀过一位亲王,是血族的头号劲敌。”

“他们也有不老不死的能力,但是却和人类一样需要进食和补给,就这样夹在两方中间几百上千年,慢慢的就都销声匿迹。到了现在,没想到还有后人活着。”

馒馒又敲了敲腿上的石膏,“从传奇家族沦为流浪猎人,真是讽刺。”

陈迢有点消化不了,“那照你这么说,这个小猎人竟然还是个厉害的角色咯!”

“什么小猎人,你知道他有多少岁了。按照相里家族的秉性,二十年都不一定能培养出来一个合格优秀的猎人。”她笑了笑,试着把两脚抬起来踩到地上。

“你帮帮我,我觉得可以拆石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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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了的人各自回家,最后也就剩了周顶天和沈挚两个人,开车的是局里来的执勤民警,三个人默不吭声的夹着相里飞白坐在车内。

“你们不能抓我。”少年闷声闷气的说。

周顶天烦躁的把衣摆掀起来扇风,“少废话,你小子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小年纪干什么不好,倒学会装晕碰瓷了巴拉巴拉……”

他西里呼噜说了一大堆,少年头垂的更低了。

沈挚看着他的样子,忽然有点疑惑,“你叫什么,你的家人呢?为什么跑到诸云来?”

少年扣了扣手腕上的手铐,“我叫飞白,是爷爷让我来的,他说这里有大家伙。”

周顶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大家伙,熊猫团团吗?”

沈挚捏紧了怀里的银制手/枪,他知道猎人口中的家伙就是馒馒那样的血族,他们势不两立,你死我活。

“到局里登记你的身份证户口照片指纹和血型,别想溜了。”到一个红绿灯口停车时,飞白忽然抬头看向车前方的挡风玻璃,眼睛一眨不眨。

周顶天觉得好奇,他揉揉眼,“是我老年眼花了吗,是不是有东西在一跳一跳的啊。”

沈挚当然也看见了,他率先拔出抢来抵住少年的头,“说,是什么东西。”

“不是东西。”他看起来还是一脸淡然的样子,“是血族。”

“平时他们就像跳蚤一样蹦来蹦去盯着我的动向,现在我被你抓了,不就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杀我吗?”

“所以我让你们不要抓我,这下我可救不了你了。”少年伸了伸腿靠在椅背上,旁边的周顶天和执勤民警一脸懵逼,“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跳蚤要杀你?”

沈挚看两个男人手足无措的反应,回头瞪了一眼少年猎人,“你能把他们都赶走,保证不伤到人吗?”

相里飞白面无表情的伸出手,上面明晃晃两个手铐叮叮当当响着。

沈挚咬了咬牙。

他未曾这么直接的见过血族战斗时的样子,他们来无影去无踪,速度和力量都在他现有的认知之上,经常这一秒人还在东方,下一瞬间就移动到了西面。

然后‘砰-砰-’撞击到墙壁上的声音也震耳欲聋的响,好像根本就不是肉做的一样。

过了一会,相里飞白甩甩手,从巷子里走出来,身上没有一点痕迹。

“我没力气,饿了,都让他们跑了。”

沈挚看了看车上昏睡的两人,“他们没事吗?”

“只是晕了而已,等他们明天醒过来,就不会记得这一段了。”飞白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安心吧,血族万不得已,不会和警方打交道的。普通的子弹虽然打不死他们,却也能受伤。”

沈挚靠着车门深呼吸几口,见他还站在原地,“不要动我家的血族。”

飞白歪了歪头,“这算是交换条件?”

“随便你怎么想,你不许动她。”

飞白长长的嗯了一声,意味深长的样子,沈挚眉毛一抽,忽然伸手从兜里掏了张一百的递过去,“买饭吃去……”

少年猎人眼睛一亮,“你想多了,她很强。”说完,人就像兔子一样,欢快的冲到了临近的一家饭店里去了。

沈挚看着车里昏迷的两人,还有饭店里攒动的人影,忽然有点迷茫。

我要怎么样才能保护你?

废了一番周折才把两人一车弄回去,沈挚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在楼下的时候看到屋里的灯亮着,拖沓的脚步忽然加快。

“我回来了。”他打开门进去,忽然见桌上放着一堆做好的饭菜,荤素都有,看起来晾了有一段时间了。

“馒馒?”而原本应该躺在屋里的人影却没了。

沈挚一下子懵了,在卧室里转来转去,连被子都掀开来看了,“馒……”他话音一滞,只见一个人从浴室里走出来,头发还在滴水。

“嗯,我石膏已经拆了。”她伸着脚丫给他看了看,“喏,完全好了。”

沈挚从她雪白的脚板往上看,落到她下身穿着的……宽大的短裤前段的那块突出上,再往上是他的衬衣,松垮垮的挂着,一点线条都看不到。

见他眼神有如实质把她扒光,馒馒扯了扯身上的短裤,“这个是你的底裤,大小当我的热裤正好就借来穿了,你介意吗?”

我介意吗?沈挚扪心自问,我要是介意我特么就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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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忽然做饭了,不是不能吃吗?”站在浴室里冲澡的时候,沈挚忽然问。

“做饭对血族来说更像是一种仪式。你不会理解我们对食物的执念有多深,这大概是唯一还能欺骗自己是人类的方式。”

馒馒就站在门外面,他的一举一动都听的一清二楚,逐渐加快的呼吸和水流冲刷过肌肤的声息,过了一会她忽然看了看阳台。

“需要毛巾吗,你忘了拿。”然后等了一会,里头就有声音传出来了,“啊抱歉,我拿去阳台上晒了,麻烦帮我拿一下。”

沈挚这么说了,低头看了看自己腿间,然后刷一下把浴室的帘子拉上了,花洒关掉以后小屋里安静极了,他在薄薄一层布后面焦急的等待着,连自己心跳都听得到。

门被打开了,她的拖鞋大的不合脚,走起路来踢踢踏踏的,沈挚从帘子缝隙里伸出手去想要接,半天却没有动静。

“馒馒?”

然后他一愣,面前哪里还有什么浴帘,两人几乎坦诚相见。

馒馒将毛巾放在对面的架子上,转头看几乎是傻掉的沈挚,目光何止是光明正大,甚至还上下扫了几圈。

等到他反应过来猛地转过身的时候,浑身都像虾子一样红透了,也不知道是被热水冲的还是臊的。

“你快出去,我、我是男人!”

“我不是人。”

沈挚一愣,感觉因水流而异常湿润的自己,整个人都要化掉了。后腰那里忽然贴上来一只手,她轻轻用指尖滑他的腰窝。

馒馒知道,虽然他表面上看起来抗拒的要死,但是心里其实很喜欢。沈挚就是这么一种只要逼一下,就会特别可爱的生物。

“承认吧,你已经迷上我了。转过来,你不想亲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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