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安大学毕业,在他面前有无数种优良的就业选择,但最终他还是回到了这个养育他的家乡,来到这间最让他难忘的破旧木门前。
时过境迁,而这间面馆却依旧破烂不堪,正如他当年的窘状。
这天同样下着小雨,同样的,还有那个人。
这些年,他慢慢想起,和那个男人的第一次见面其实不在面馆里面,而是在外边,也是一个雨天,男人忘了带伞,瓢泼大雨,他拿着那把黑伞撑过了他的头顶,为他遮挡。
一直到现在,直到今天……他依旧将它保护的完好无损,带它,亦或是它带着他,重新来到他身边。
无关任何社会背景,无关所有纷杂情绪,蒲安和褚文光再一次相遇。
“300镜32场一次!”场记打板,余导喊action。
周熙撑在常南身上,湿热的风一点一点流淌过彼此的身体,剧烈的心跳声在这寂静的雨夜中越发清晰可闻。
周熙轻轻的唤了声,“蒲安。”
他好听的声音仿若从天边飘来,一点一点侵入常南尘封的内心,打破他的陈旧,点燃属于他的那份疯狂的火焰。
周熙缓缓低下头,擒住他的唇瓣,细细的饮啜起来,像是在品尝珍贵的宝物一般,捧在手心。
……
余导在这场尾声中打破之前惯用的长镜头,把这场**之欢尽数用数个脸部特写,极推,晃镜头来彰显期间的激烈,疯狂。
最后镜头慢慢拉远,喘息声越来越小,窗外的下雨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淡出。
“卡!非常好!过!”余导站起来大声的说道:“再拍一场番外!”
常南松了口气,动了动身体,压在他身上的周熙却丝毫未动,反而小声的打起鼾来了,灼热的鼻息贴着他的耳朵有规律的喷洒着。
常南动了动十指交握的手指,还是纹丝不动。
负责收道具的场务过来了,常南斟酌了一下,示意他们不要吵醒周熙睡觉。
邵见一看他们俩那个架势就明白了情况,和他们讲了一下情况,片场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有人特意搬了小电扇过来给他们吹。
周熙睡觉是一点都不含糊,压着就是压着,一点也不会动,十指交握更是死死地拽着,一刻也不肯松开,这一点倒是和小嘉嘉的倔劲像了个十分。
常南转了转被压的有点酸麻的脖子,感觉到脖子某处被喷洒的湿热,他的身体僵住,从脖子根一直到头顶都给红了个遍。
他不由回想起刚刚的床|戏,不得不说和之前的那场的感觉截然不同,除去剧本内他由主动变成被动,角色在其中的心理上的巨大变化之外,不仅他入戏不用再幻想沈霄之外,他对周熙的心理也发生了巨大的不同。
从一开始毫无感觉甚至有点看不起这样一个表里不一道貌岸然的人,到现在却在会不由的佩服他的才能。当然其中还有关于之前几件事情的感谢。
常南胡思乱想着,意识开始渐渐模糊下去。
常南是被热醒的,他醒来的时候,工作人员已经转了场地,准备拍摄最后一场,周熙已经在下面做准备了。
周熙收起伞,抖了抖水珠,吱呀,常南正把烧的热气腾腾的面条端出来,对着客人说道:“请用。”
周熙把雨伞放在伞架上,笑着说:“我回来了。”
常南笑道:“欢迎回家。”
周熙凝视着常南含笑的双眸,慢慢红了脸,他低着头推开楼梯隔间的门,“一碗卤肉炸面,我等会下来吃。”
常南看着他近乎逃跑的姿态也悄悄红了脸,欢迎回家,这么说应该没错吧。
周熙上楼放下公文包,换了一身休闲的日常装,挑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热气腾腾的面条也上来了,“请慢用。”常南咧开嘴角,轻轻地对他说:“亲爱的。”
周熙被这个亲昵的称呼给愣住了,反应过来后呼啦啦的埋头吃面,连汤都不剩,等到常南过来收碗,他才小声回击,“谢谢老公~”
常南的脸瞬间通红,让一旁坐着吃面的老伯不由回头多看了两眼,坐他边上的老奶奶生气的一巴掌拍了老伴的手,“看什么看,吃你的面去。”
那边的动静不大也不小,在这个小而温馨的面馆里倒是听得一清二楚,两人相视一笑。
周熙刮了刮他的鼻子,眼中含着温柔,与他十指相握。
全剧终。
“卡!非常好!“余导站起身用扩音器高声喊道:“杀青了!”
片场一片欢呼尖叫声,辛苦了足足两个多月拍完了这部电影,所有都趁着这个时候尽情释放情绪。
周熙渡着步子到一边抽了两根烟,见常南走过来,笑着问:“晚上杀青宴,去不去?”
杀青宴,常南又喝了个烂醉,又见到了他的前夫,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只不过这次前夫不是来堵他的,而是来接他的现任。
常南也不恼,上次有人送他回家,这次也有,当然还是同一个人,只不过这次常南喝醉后囔囔的话周熙却听不大懂了,因为全程呜哩哇啦,可能是比上次喝的还醉了。
周熙今天也喝了点小酒,但他神志很清晰,理智的抱着常南回了自己房间,当然也还是没能躲过常南的日常一吐。
把男人抛上沙发,他开始脱他的脏衣服和脏裤子,转身走进浴室后又靠在墙上看了眼床上醉醺醺的男人,思索片刻后还是把浴缸放满水,试过水温刚刚好后给他脱了衣服,给他泡澡。
手指在他的身体上划过,皮肤好的不像一个生过孩子的男人,周熙深吸一口气专心致志的给他洗身子。
用浴袍裹住他,把干干净净的他放进被子里,周熙这才走进淋浴房打开花洒,在粗声喘气中解决自己早已贲张的某处,思绪渐渐飘远。
一年多前,他和常南有过一个荒唐的夜晚。
当时他们在同一个剧组,他是主演,而常南只是一个小龙套,其实他根本不会去记一个小龙套,别说和他对过一句词的配角,就连和他有过较长戏份的他都不一定能记得住,但这个龙套他的确记住了。
杀青宴,整个剧组都喝多了,到最后几乎没人是神志清晰的。
他也喝多了,回房间的时候按错了电梯,当然走错了楼层,凭着记忆刷卡,刷卡刷了很久都没反应,他记得当时他敲了很久的门,那门才被打开,紧接着就有一个软乎乎的东西扑进他怀里……
他甩开那个东西,直接往床上走,随后那个东西又跟着一起过来,大手大脚的压在他身上,周熙翻身的时候才发现身上躺了个人。
那副景象他一直记到现在。
周熙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快,他微仰着脑袋察觉视线模糊,耳鸣声起。
浴袍已经散乱开,常南里面什么都没穿。
他热血上涌,又加上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解决过生理问题,脑子里的那根弦就断了,身下就有了不该有的反应。
偏偏这个小男人还喝的烂醉,反应也是各种撩人。
他周熙平时一副品德高尚的样子,可面对美人入怀,欲拒还迎的姿态,丧失理智的他没有自信能把持住。
一夜疯狂,折腾到了后半夜时他已经完全清醒了,也看清楚了身下的男人是谁。
他思索很久还是决定把这件事情隐瞒过去。
他快速清理了现场,用常南手机给他助理发了个定时短信,临走前还是给他清理了身子。
他无法坦然的告诉常南这是一场纯粹的酒后乱|性,因为无论原由如何,事实都放在眼前。
他做了一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毫无风险的决定,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对双方都较好的处理方法。
周熙疲惫的靠着磨砂玻璃上,任凭水珠从他的头顶流淌下来,他看着自己手上的粘稠液体,心想,现在好了,惩罚来了,偏偏对他有感觉了。
常南睡相是相当的差,周熙洗完澡出来时常南大开门襟,双腿双手大刺刺的摊在床上,相当放肆。
周熙头痛,无奈的摇摇头还是把他的手脚给塞回被子,替他绑好腰带。
周熙关上灯,借着月光观察常南的侧脸,刚想伸手捏捏他的鼻子,突然,一只脚架上他的大腿上,周熙伸进被子里把那只作乱的脚挪开,谁知这人干脆整个人挪移过来,越缠越紧。
周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