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再来看看王小山。正当婉儿在探案的乐趣中遨游时,王小山可谓痛苦不堪。虽然他被打了麻药,但每次醒来,身上都巨疼无比,而且隐约看见一个白发老头,想问他些什么,很快却又晕了过去。
婉儿把所有可疑的人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然而,她忽略了刘城主,婉儿认为李梅的可能性最大。虽然摸不清她的动机是什么,但婉儿凭直觉,觉着李梅嫌疑最大。
所以,汪老先生和李梅约会,她会躲在暗中监视。原以为会听到一些不堪入耳的话,不料他们却完全不像设想的那样,激情四射,而是很安静。这倒让婉儿有点失望。婉儿倒想和李梅学两招,好对付以后的王小山。
“我觉着刘城主的嫌疑最大。”
“刘城主?”汪周摸了摸光头,一脸的不解。“为什么是刘城主?难道刘城主也喜欢小男孩。”说这句话的后半句时,汪周一脸嫌恶。
屋外的婉儿也感到很恶心。但同时又觉着李梅说的很有道理。那些政治家,心里或多或少都有点扭曲,想到王小山被一个老男人……,婉儿实在想不下去,揪了揪头发。
婉儿所谓的监视就是在她和汪老先生的卧室之间的墙上凿一个小洞,然后用杯子去听。她还没傻到要跟踪汪老先生,因为汪老先生的武功何其高,跟踪他,瞬间被发现。不过,婉儿因此也捶足顿胸过,因为说不定就错过了什么重大信息。
“不是,你想歪了听李梅这么一说,婉儿心中释然了很多。虽然我说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总感觉你女婿的失踪只是投入海面上的小石子,更大的海浪还在后面。”
其实,李梅也不是什么预言家,只是本能的厌恶政客,他觉着政客做的所有事都有巨大的阴谋,如果不是刘城主,是其他人,又或者不是王小山失踪,而是其他什么事,她也会这么说。
婉儿在释然的同时,还是怀疑李梅。相较于汪老先生的开阔,婉儿还是比较狭隘的,她充分遗传了母亲的性格,陈君婷要是还活着肯定是个大商人或者大政治家,这类人有个特征,表面上表现的心胸非常开阔。但内心深处,却非常狭隘,谁要是得罪了他,想方设法都要除掉那人。
在婉儿的潜意识里,李梅还是个和自己抢父亲的敌人。只要有机会,她还是想除掉李梅。所以,她现在才无缘由的怀疑李梅是绑架王小山的罪魁祸首,并且和李梅一样,坚定的认为这背后影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正当他们这边在头脑风暴时,王小山正在荆州山区受着实实在在的**痛苦,那种痛苦超越了常人的忍耐范围,王小山成名后,从来没和旁人提过这件事。
此时的王小山不知道,自己的四肢都没了,他想坐起来,浑身上下火辣辣的疼,隐隐约约看到房顶,他想坐起来,却找不到施力的地方。
模糊的视野中,忽然出现一个白发老者,王小山想问问他现在在哪里,他记得在此之前,自己喝醉了,难道喝醉酒就是这种感觉,他暗下决心,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他想问老者自己现在在哪里,却张不开口,模糊的视野中感觉老者又靠近一步,然后他又晕了过去。
在这花花绿绿的房间里,到处都是镜子,镜子的旁边摆着各种胭脂水粉。你绝不会想到在这样的房间里,中央正摆着一个手术台,而手术台上正在进行一场非常恐怖的手术。
潘立贵原以为顶多七天就能破解师兄赵一红的药水配方,剩下的时间不过是弄清楚它们在数量间的关系,但半个月过去了,他没有任何进展,从小孩身上抽取的血液,化验其中的成分,除了过量的麻沸散,任何其他成分都没。
潘立贵从生物学角度当然找不到答案。因为让王小山没被过量的麻沸散毒死,不是因为什么神奇的药水,而是他被酒精逼出来真气,如果没有重度昏迷,王小山体内的真气可能因为乱窜,而达不到目前的聚集程度。过量的麻沸散让王小山的生命特征维持在最低点,于是身体对真气来说,就变成了高速公路,一点都不堵车,终于汇聚成一体,这个过程对于普通的修炼者来说,至少要五年时间,但王小山却在睡梦中完成。
影子们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的保险措施却促成了王小山的武功修炼,而正是因为王小山的武功又上一层楼,才不至于被过量的麻沸散毒死。
总之,潘立贵要从生物学角度来找到王小山身上的秘密绝不可能。但无疑,他现在已经陷阱了死胡同,从王小山的血液研究到内脏,从内脏研究到骨头。
话说,他研究王小山内脏的场面非常血腥,就不写了,他把王小山的内脏全部毁掉,却没找到答案,但作为科学家的潘立贵,很有耐心,为了继续研究,他给王小山装上了新内脏。和自己的一样。为了防止衰老,潘立贵开发了全新一套的内脏。
这套内脏之所以可以防止衰老,就是因为简单,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功能。比如肝脏可以解酒,但酒精不是生活的必需品,所以这套肝脏就把这个功能给省去了。
内脏也是真气的必经之路,而现在王小山的内脏被简化了很多,真气的阻碍少了很多,而且潘立贵不断摧残王小山的身体,催动了王小山体内的真气,尽管王小山感觉浑身火辣辣的疼,但确实,这次他又躺着把功练了。
潘立贵研究王小山的骨头还是没结果,于是把王小山的骨头也全换了。潘立贵给王小山换的骨头,比正常骨头更有韧劲,硬度也更强。
这对王小山来说,简直如虎添翼。因为新换的骨头比之前的骨头更对称,脊椎骨也更直,内功配以这个身体,加上合适的招式,可以达到常人永远无法达到的境界。
转眼间,三个月时间过去了。潘立贵还是毫无头绪。潘立贵的房间里有很多镜子,他的精神世界也是一样。在他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而他永远感觉镜中的自己不够完美。
他人生的第二大烦恼,就是师兄赵一红,他绝不可以输给他。潘立贵已忘了和刘城主的三月之约,一个以绝对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是没有信义可说的。
这一日,正在思考如何破解师兄留下的不解之谜潘立贵已经想研究王小山的大脑了,正准备给他坐开颅手术时,却不觉间睡了过去。
这几日,王小山已经感觉不到之前那种火辣辣的疼痛,相反,浑身上下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好像呼一口气都能飘起来。因为潘立贵给他打造了一套更完美更简洁的身体,当然,他只有在醒来的那几秒才有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很快又被注射麻沸散,晕过去。但这一日,潘立贵在工作时,却昏睡了过去。
王小山摇了摇头,他以为自己刚刚醉酒醒过来,但看清眼前的景象后,他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发现自己居然一丝不挂,所以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找衣服,但他没有找到,只见旁边桌上正趴着一个老头在睡觉。说他是老头,是因为他头发全白了,但他的面容却出奇的年轻。
这时,王小山感觉有点奇怪,因为前几日他还要穿棉袄,但现在他光着身子,居然一点都不冷。
他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自己刚刚是从一张长台子上趴下来,长台子四周摆满了各种器具,他都不认识,不过其中有两个东西正明晃晃的发着光,虽然形状比较奇怪,但应该是刀。想到自己刚刚是从一张旁边有刀的台子上趴下来的,王小山不禁打了个哆嗦,然后浑身上下摸了摸,确定自己没有少什么器官。
少倒没有少,但王小山在摸的时候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他认真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其他地方都没什么问题,但他最担心有问题的地方,却出了问题。
或许不能这么说。因为它变得比以往更赏心悦目了。处于发育期的王小山时常为裤裆里那玩意而烦恼。他觉着那是一个很丑陋的东西。但此时他看见的它——简直可以说有一种艺术美感。具体就不描述了。潘立贵为了爱情才给自己整容,整着整着,他陷入了对男性之美的追求中。与此同时,他所渴望的爱情也有了一种美学的追求,作为实践爱情的重要工具,裤裆里那玩意无疑也要有一种艺术的美感。
王小山低头看了好一会儿,惊讶、兴奋、惆怅,各种感情在他心中翻涌。他想到了婉儿,如果婉儿看到这玩意,会有什么反应呢。于是,他又高兴起来,回过了神。
他现在首先要做的,是确定自己的位置。他看见距自己不远处有张床,床上有床被子,王小山跑过去,把被子披在身上,然后冲到屋外。
屋外是黑夜,皓月当空,漫天繁星。从空气中的温度来看,现在应该是春天,王小山更奇怪了,难道自己醉了几个月。
当然,他没有把棉被脱下,即使不冷,光着身子怕也不太好。
王小山往前走了几步。鹅卵石透过脚底板传来的那种凹凸感或多或少让王小山找回一点存在感。清晰的溪流声在耳畔回响,王小山加快了脚步。原来前方是一条小河,虽然是在夜晚,但小河依然清澈见底,月光和星光撒在河面上,从远处淌来,又向远处流去,不分彼此。
王小山看了看河面上的自己,在月光的映照下,王小山发现自己比以前更帅了。
他摸了摸头,莫名其妙。
王小山回过身来,看了看背后的房子,那间房子很大,两边都是大山。
房子向两边的延伸,越往上,越窄。直到形成一个尖顶。但它并未在空间中形成一个等边三角形,因为房子的中间向里面凹,而两边往里面圈。就像用纸裁出一个三角形,然后把两边对捲,但又不闭合。
房子的墙面上不知道镶嵌着什么,在月光和星光的映照下,闪闪发亮。
正当王小山看的入神时,远处却传来“哒哒”——实际上比这个拟声词更强烈——的马蹄声。远处确实有马车,而且马车上坐着一帮武林高手。但他们从这个距离上,即使有马车驶来,也听不出来。
王小山昏睡的这三个月,体内真气一直在一种近乎理想的环境下运行,使王小山的内功突飞猛进,而潘立贵又给他打造了一套更强壮更灵敏的身体。所以,王小山现在的耳力和眼力都比一般的武林高手更厉害。
王小山想弄清楚自己到底遭遇了什么,现在自己又在哪里,所以他选择跺在暗处,看看来的这帮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们来这里又有什么目的。
于是,迅速奔向一边的树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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