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哥哥!”
九彩儿像一只快乐的小喜鹊,一头扎进杨帆的怀抱,皓腕勾住了他的脖子,笑逐颜开的脸上还带着斑斑泪痕。一双柔软的小鸽子紧紧地贴在杨帆胸口,里边一颗心跳得嗵嗵直响。
杨帆看见她喜悦的眼中漾起的泪花,一时来不及反应她如此热情的拥抱:“怎么了?”
“我以为……桥哥哥不会再来了!”
九彩儿扁扁嘴,用带着鼻音儿的萌萌语调倾诉,还在眼中闪烁的泪花眨出了眼睫,旋即便破啼为笑:“是我自己吓自己,桥哥哥没有骗我!”
杨帆有些好笑,无奈地摇摇头,不着痕迹地解开勾住自己脖子的一双柔软玉臂,说道:“我只是有些事情耽搁了,答应你的事情,哪能不来!”
“嗯!”
九彩儿喜悦地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憨态可掬。
“桥哥哥,你说这一两天,就能带我离开,现在已经过了一天了,我……我今天或者明天,能跟你走了么?”
九彩儿有些兴奋难捺、又有些担忧惶恐,一双令人着迷的大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杨帆,期盼着从他嘴里听到满意的回答。
杨帆眸光一闪,还未开口,九彩儿又低下了头,怯怯地道:“叔父屡次三番不能得逞,有些恼羞成怒了。他说……他说要把我许人,那个男人是寨子里的一个伙长,长得像个杀猪的。又胖又凶,他以前有个女人,被他酒后发威给活活打死了,我怕……真的好怕……”
九彩儿把衣带一圈圈地绕到纤细晶莹的手指上,垂着头怯怯地说,没有注意到杨帆已经在点头。
杨帆道:“嗯!我今天来,正想跟你说,今天晚上,你能出来么?”
九彩儿霍然抬头。紧张地睁大眼睛,期期地道:“桥哥哥,你是说?”
杨帆道:“我想今天晚上来带你下山!”
九彩儿微微张着嘴巴,怔忡半晌,突然快乐地叫起来:“可以可以,当然可以。我……我晚上就在这里,就在这里等着桥哥哥带我走!”
杨帆松了口气,微笑道:“你能出来就好,我还担心到时候你无法出门。”
九彩儿撇撇嘴道:“他们才不会在意我的死活,我能溜出来的!”
说着再度扑到杨帆的怀里:“桥哥哥,你真是太好了。你是我的大恩人,一辈子的大恩人!”
杨帆微有些不自在。不太适应这样亲热的举动,正想轻轻推开她柔软的身体,九彩儿忽然放开他,切切地道道:“桥哥哥,今晚我们就走了,那你现在不要再找‘竹宝’了好不好?”
杨帆心道:“我要找的‘竹宝’已经找到了,这竹林中。哪有什么我想要的东西。”
见他点头,九彩儿欢喜无限。一把拉起他的手,说道:“桥哥哥,你跟我来!”
九彩儿在竹林中奔跑起来,杨帆被她拉着,不由自主地跟在她的后面,不一会儿,来到一处地方,一人多高半探出来的崖壁,崖壁自上而下垂下许多藤萝,藤萝交织成了一张绿色的,一直垂挂到地上。
九彩儿放开杨帆的手,翩然一转,随着转身的一旋,大大的裙摆像五彩的花瓣似的张开来,露出一双玉笋似的小腿。
九彩儿娇喘着,两颊嫣红,眸光发亮:“桥哥哥,进来看,这是我一个人的小房子。”
九彩儿分开藤萝,猫腰钻了进去,杨帆有些好奇地跟进去,岩顶一人多高,站着倒不辛苦,纵深约有七尺,地上铺了厚厚的竹枝,上边又垫了柔软的青草,如同一张大大的床铺。
九彩儿双腿并起,快乐地一跳,裙儿扬起复又落下,裙儿落下时,她已开心地在这柔软的草床上坐下,七彩的裙儿铺洒在她的四周,青草如荷叶、裙摆似荷花,而她坐在中央,就像花的蕊。
“桥哥哥,来!”
九彩儿笑盈盈地拍着柔软的草床,杨帆在“床”边坐下,嗅着天然的青草香气,微笑四顾道:“不错,如我修道人所言的洞天福地,没想到在黄竹岭上,竟有这般所在。”
“而且,这洞天福地里面,还有一位美丽的仙子!”杨帆回首笑望着九彩儿道。
九彩儿抚着自己的脸颊,喜孜孜地道:“桥哥哥,人家真的很美吗?”
她知道自己长得很美,从小就知道,后来渐渐出落成妙龄少女,她就更明白这一点了,寨子里那些男人色色的目光她又不是看不到。但是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美,这里毕竟是一个闭塞的山村,一个村姑再美能美到哪儿去?
听说在长安和洛阳有的是绝色佳人,天下各地的美女或自愿或不自愿地都会集中到那儿去,“马桥哥哥”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又是心志比较坚定的修道人,九彩儿可没有信心自己的美貌也能让他着迷。
这时听杨帆这么说,九彩儿心里美滋滋的,信心为之大增,但她犹自含羞低头,轻卷衣带,作出羞怯模样道:“才不是呢,桥哥哥经多见广,想必见过许多美丽的女子,人家……比她们如何?”
杨帆微笑道:“的确,天下间有许多美丽的女子,尤其是大城市里面,本来就美女众多,又懂得穿衣打扮,更是丽人无数,许多时候,看着美如天仙的人,一旦卸了妆,那就惨不忍睹了,所以要看一个女子是否真的美丽,要她卸了妆才知道。”
九彩儿咬着薄嫩如肉脯的樱唇,侧首想了一想,忽然向杨帆爬了过来。
一个俏丽到极致的美少女,在一处藤萝垂挂、野趣盎然的洞穴里,如一只野性未驯的狸猫儿似的。扭动翘臀,以一种充满魅惑的优雅爬向一个男人,那是怎样的感觉?
杨帆的心不由自主地跳快了些,他不是圣人,当一种美已经到了极致,他的心也会动。
“那……桥哥哥看看,人家有没有着妆呀?”
近在咫尺,呵气如兰,鼻腻鹅脂。说话间连那雀舌般嫩红的舌头都看得到。
杨帆看着那吹弹得破的娇嫩肌肤,莹润得似乎可以映出他的影子:“没有,当然没有,我很少夸赞女人的美貌,可是我不得不承认,你是我所见过的女子中最美的一个!人怎么可以生得这么美?”
九彩儿眸中掠过一丝得意。用小手掩着嘴,吃吃地笑起来:“古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而女子之德,第一就是妇容。小女子一定是太缺德了,所以才会生得……”
九彩儿格格地笑起来。杨帆也忍不住笑了。
九彩儿笑着,脸上的笑容渐渐如水中的涟漪。轻轻地隐去,然后慢慢平静下来,一双黑宝石般的眸子却越来越亮,熠熠地放光:“桥哥哥,九彩儿……喜欢你!”
“嗯?”
杨帆瞿然扬起一双剑眉,入目,便是一张粉嫩的小嘴。柔软轻薄的嘴轻轻地吻上了他的嘴,杨帆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
“九彩儿。我们不可以……”
杨帆拒绝着,可语气并不坚决,这样容易叫人焕发本性的地方,这样一个美到极致的妙人儿,很难叫人做得到无欲无求。
“为什么不可以?我看得出桥哥哥喜欢我,我也喜欢桥哥哥……”
“喜欢,不代表就要占有……”
杨帆的话没有说完,这一次,九彩儿像一只灵巧的小猫,扑向一只正在啄羽休憩的云雀,她的身子很轻柔,却足以把杨帆扑倒,把他扑到在柔软的、富有弹性的青草的床上。
“桥哥哥,要了我……”
九彩儿在杨帆耳边呢喃着,微带着颤萌的声音让杨帆的血液贲张的更快:“我……我还是处子之身,可我若留在这山上,我不知还能保留多久,桥哥哥,你肯带我走,救的不只是奴的身子,还有奴的心,奴家……愿意一生一世侍奉哥哥,为奴为婢,也心甘情愿。”
九彩儿激动地抱紧杨帆,一边昵喃着,一边胡乱地撕扯着他的衣服。杨帆向来认为男人才是主动的一方,他从来不曾想到自己会遇到这样的局面,会有半推半就的时候,可是……面对这样一个绝美的少女,他真的无法坚持自己的意志。
九彩儿一面大胆地解着他的衣衫,一面羞涩地把玉面埋进了他的怀里,杨帆没有注意到,九彩儿那微侧的俏脸上,有着一抹狐媚而自得的笑容,她的眸中隐藏着一丝狡黠,一丝猎物入彀的狡黠。
她终究是不放心,哪怕她看得出杨帆此刻的承诺是发自真心。可人都说女儿心善变,其实男人何尝不是一样,这一刻他可以为你流血流汗,下一刻心意变了,他立刻就可以无情地否认对你的任何承诺。
这黄竹岭,她待够了!这里的生活,她受够了!她想走,她想跳出这个小世界,跳到一个更加广袤、更加精彩的空间里去。
可她有什么?
生在富贵人家的,凭着父祖的余荫,可以一生无忧;负有一身勇力的,可以从军入伍,凭百战军功换一个活法;苦读诗书的,就算不能科举及第,也能为人幕僚……,而这一切,都是男人的路。
她是女人,她有什么?
上天只赐了她一副娇美无俦的姿容,一个冰肌雪肤的身子,这是她唯一的资本。
她要换一个活法,所以要把她唯一的资本,投给这个能改变她命运的男人!
有风徐来,藤萝轻摇,如绿色的。
赤条条一只白羊儿,似那中的鱼。
中的鱼,想用它精心织就的,住那个男人的心。
风轻扬,轻摇,草榻如舟……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接上一章)月关尝试玄幻时,很扑,尝试都市时,很扑。如今是第一次尝试在这个平台上创作对于这里的历史文来说相对新颖的类型,初作尝试,难免阻力重重,尤其是对习惯了穿越架空才叫历史的读者来说更是如此,这般情况下能取得如此成绩,相当难得。
如果月关这本书还是穿越,成绩一定比现在好的多。但是对于习惯了看穿越看未知的读者来说,他们真的未知了么?他们真的不知道天下会怎么改,会改什么?当穿越反而不及不穿莫测,它的前途在哪里?
穿越并假设历史改变,在连续几年的蓬勃发展后,可用的思路和套路已经很难发掘出新的,穿越于未知的乐趣正在渐渐消失,只是惯性让它还在继续向前滑行,只是这速度正在渐渐放慢,越来越慢……
近几年来,在历史类中能问鼎总榜第一的只有月关,第二个还没出现,如果出现新的,历史多一脊梁,何须疾首,怎不欣然?
关关的这本书略有低潮,除了转型过程中的部分读者流失,我想最主要原因还是他在创作本书时虽然意图创新,可习惯上还是用了许多穿越体裁的设定,限制了他的发挥。
作为一个创作者,我想他在创作过程中不会发现不了这个问题,那么这本书遇到的问题,下一本时必会完善!我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