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拉斯说了一句让众人更加不解的话之后,突然转过身,看向身后的卡汀娜。
注意到贺拉斯的目光,卡汀娜也转过头看着贺拉斯,二人彼此对视,好一会没有说话。
半晌,贺拉斯终是先开了口:“伊娃卡汀娜,看这样子,你是跟东华联盟了吗?”
贺拉斯话落,卡汀娜一双凤目微微眯起:“我只不过是跟东华的其中一支队伍联手了而已,可谈不上跟整个东华联盟!”
卡汀娜说完,贺拉斯却突然笑了:“都说千黛女王卡汀娜,强大而又高傲,很少把什么人看在眼中,没想到如今的你却也跟别人结了盟,当真是让我感到意外!“
卡汀娜淡然一笑:“我跟谁结盟好像跟你没有关系吧?“
卡汀娜这话说的虽然很不留情面,但贺拉斯却也并不动怒,只是笑笑,然后转过身不再去看卡汀娜,而是继续看向司徒谨那边。
与此同时,在巫咸恐惧而又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司徒谨正一步一步逼近巫咸。
说起来,巫咸此刻却也并不是没有反抗之力,但是不知为什么,在看到司徒谨那平淡的不带有一丝色彩的眼眸时,他却怎么都升不起一丝反抗的心思。
这是一种气势上的绝对碾压,就像是绵羊在老虎面前,即便老虎什么都不用做,也足以让绵羊感到胆战心惊。
巫咸此刻觉得自己就是那只遇到老虎的绵羊,前两次看到司徒谨的时候,他并未觉得司徒谨有多么厉害,反而觉得司徒谨的气质看起来挺安静、挺不起眼,但此时此刻,他却觉得司徒谨整个人看起来凌厉无比、就算司徒谨什么都不做,但是他只是站在那里,浑身上下就充满了浓郁的杀气。
巫咸连连后退,两只脚麻木性的不断后退,可是退着退着,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竟然缓缓停下了脚步,在这一刻,他感觉死亡已经将自己包围,进入大院这么多年,第一次,巫咸感到自己遇到了天大的危机。
司徒谨依旧在一步一步往前走着,距离巫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终于他停在了巫咸的身前,看着巫咸一脸吓呆的模样,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的神色,下一瞬,他正要对巫咸伸手,突然,一只修长的手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动作。
“慢着!”
司徒谨侧过脸,发现杰兰特正站在自己的身边,而出手拦住自己的人正是他。
见司徒谨一副不解的神色看着自己,杰兰特看了一眼巫咸,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对付巫咸这种人,不值得你亲自出手!”
话说一半,杰兰特重新看向司徒谨,声音略微放低:“给我一点时间,我会亲自了结我跟他之间的所有恩怨!”
杰兰特话落,司徒谨感到有些意外,从刚刚开始,他就已经注意到杰兰特整个人的气质好像发生了某种惊人的变化,之前充斥在杰兰特身上的颓废之气好像都消失不见,反而被一抹坚毅之气所取代。
如今的杰兰特整个人看起来虽然依旧很是低调,但这种低调当中却还掺杂了一些其他的东西,仿佛一块被打磨过的璞玉,敛去了所有的张扬和浮躁,多了一丝沉淀和安静,但明眼人一下就能明白,这种气质才最为难得,不破不立、破而后立,说的可能就是如今的杰兰特了。
注意到杰兰特这一转变的可不止司徒谨一个人,在杰兰特走过来的时候,贝狄威尔几人也都跟着走了过来,贝狄威尔多年来一直跟杰兰特形影不离,可以说是这大院当中最了解杰兰特的一个人,刚刚在第二层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杰兰特的这种改变,直到听到杰兰特对司徒谨说的话,贝狄威尔才终于确定,他没有看错。
这一刻,贝狄威尔有种想哭的冲动,这么多年来,别人不知道,但是他却很清楚,杰兰特这个人多半算是已经废了,身上的颓废之气一日比一日浓郁,活着没有了目标,清醒时又太痛苦,沃辛的死和瓦妮莎对他的背叛,已经让他陷入了某种怪圈无法走出,加之后来又见到那么多的新人在他面前被杀被废,他已经对人生失去了兴趣。
贝狄威尔心中为杰兰特感到心痛,但是他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看着杰兰特一日比一日萎靡,他能做的无非是一直陪在杰兰特的身边,他甚至想过,就算这样陪杰兰特一辈子也无妨,反正他也是个废人了。
他没想到,他真的没想到,竟然能看到杰兰特重新活过来的一幕,这是一次新生、一次彻底的新生,如今的杰兰特,锋芒敛尽、低调沉静,但却让人只看一眼就有种难以忘怀的气质。
贝狄威尔真的为杰兰特感到高兴,甚至从进入大院到现在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一刻像此刻这么高兴。杰兰特重新振作起来了,就连他也觉得自己的某种热情被重新点燃起来了。
瓦妮莎站在巫咸身后不远处,看着站在司徒谨身边的杰兰特,往日的张扬在他身上已经再也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种更加杰出的气质,那张脸庞依旧还是那么俊逸,但是却让瓦妮莎感到有些陌生。
瓦妮莎此女,是个崇拜强者的女人,当日她之所以会选择离开杰兰特,就是因为她看不惯杰兰特那种越来越萎靡不振的模样,她之前喜欢杰兰特,乃是喜欢身为强者的杰兰特,当杰兰特不再是她眼中的强者时,她立马选择投向当时一直在追求她的巫咸的怀抱。
这么多年来,巫咸一直是东华一霸,反观杰兰特,一年比一年颓废,瓦妮莎从不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甚至为自己能早日做出那种决定感到庆幸,可不知为什么,此刻看到杰兰特那张坚毅的脸庞时,她却蓦地感到一阵心慌。
为了掩饰自己此时的情绪,瓦妮莎忙低下头,就在这时,听到了杰兰特对司徒谨说的那句话,她下意识的再次抬头,却听司徒谨淡淡开口道:“好,既然如此,我今日就放他一马!”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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