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顿,休得胡言!”蒙墨持杖而立,神色在刹那间透出无限威严:“此旗乃吾族世代相传之圣物,你怎敢对圣物做出如此无礼举动!?”
“圣物?”泰顿怒笑道:“它是何圣物?我怎看不出来!只不过是那帮大陆人给的一块破布,我们却代代奉为珍宝,真是可笑至极!”
蒙墨没有说话,而是将手中方旗展开,然后把它重新挂在墙上。
看着墙上挂好的方旗,蒙墨叹了口气,道,“泰顿,我知你心中委屈,但吾族大贤早已预言,只要圣物完好,百年之内吾族之人必可重归故土!我们已经等了几千年了,难道还等不得这百年吗?”
泰顿冷哼一声:“百年太久,我只愿争此朝夕!如今机会已近在眼前,我可不愿把希望都寄托在一块破布身上!”
听到泰顿的话,蒙墨大惊,道:“泰顿,莫非你已经答应了那乌塔国将军要出兵提亚斯?”
泰顿点点头:“没错!我已经决定,五日之后跟乌塔国一起向提亚斯出兵!”
“糊涂啊!”蒙墨大喊一声,随即哭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一定不能答应这件事情吗?你为何不听我之言?”
泰顿不以为意,粗声道:“我们瓦尔族人已经沉寂太久,是时候让这些大陆人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件事情我已决定,请族长再勿多言!”
蒙墨继续哭道:“你这是与豺狼为谋啊!我此前已经占卜过,此次出兵结果乃是大凶,你为何如此固执!?“
听完蒙墨的话,泰顿不再多言,而是阔步走出了大帐,只留下蒙墨跟他的妻子还呆在帐中。
蒙墨哭泣不止,半晌,突然长呼一声道:“吾王将死矣!”
泰顿之妻听到蒙墨的这句话后,神色大惊。
另一边,乌塔国的兰德尔将军在别了泰勒之后,骑着快马一路赶回了己方军营之中。
刚进军营,一个将近40多岁的中年男子突然走进营帐,见到这中男子,兰德尔肃然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此人乃是兰德尔的首席军师——米尔顿,极得兰德尔器重。
见兰德尔一脸笑意,米尔顿微笑道:“看将军样子,事情定是已经谈成了!”
“哈哈哈!”兰德尔大笑:“没错!我刚刚已经与泰顿约好,五日以后一同出兵提亚斯!”
“恭喜将军!”米尔顿抱拳道:“虽然我们还未发一兵,但提亚斯归入我国版图已是指日可待!”
兰德尔点点头,然后神色一凛,沉声道:“一个小小的提亚斯,我何曾放在眼里!?若不是近期发现提亚斯地下有珍贵矿种紫母矿,我怎会如此大费周章!”
米尔顿站在一旁,听完兰德尔的话,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嘲讽之色:“可叹那提亚斯城司,竟让我们借道给瓦尔人,使其攻打提亚斯!岂不知这是引狼入室之举!”
兰德尔双眼微眯:“那提亚斯城司以一己之力私采矿物,必定大大缺少人力。他之所以这样做想必是为了多俘虏一些瓦尔人,好让这些强壮的家伙为其挖矿!”
说到这,兰德尔突然道:“那提亚斯城司答应送给我们的五千紫母剑,现今送到了吗?”
米尔顿回道:“还没有!”
兰德尔挥挥手:“罢了!只要占领了提亚斯,我们就拥有了大面积紫母矿,到时候我们还在乎这区区五千紫母剑吗?”
米尔顿点头称是,然后道:“到时候,那些跟我们一同出兵的瓦尔人就是现成的挖矿工!”
话落,兰德尔跟米尔顿相视大笑。
原来在司徒谨到达提亚斯之前,被利益熏心的杜勒斯便已经私自联系兰德尔,让其帮忙借道给瓦尔人,使瓦尔人领兵来犯提亚斯。
脚下踩着这么大面积的紫母矿,但却没有人力来挖。虽然杜勒斯为提亚斯的最高长官,但他也不敢抓太多提亚斯百姓为其挖矿,加上见瓦尔人体力出众,这才把主意打到了瓦尔人身上。
一直以来,李.克斯特侯爵都以高价钱把含有紫母的兵器卖给其他国家,这当中自然也包括乌塔国。为了让乌塔国为其卖力,杜勒斯许诺兰德尔,将无偿送给乌塔国一万紫母剑,事成之前先送五千,剩下的五千等事成之后再给!
这才有了刚刚兰德尔和米尔顿的一番对话。
当然,现如今,兰德尔还不知道提亚斯城内已经不是杜勒斯跟李.克斯特侯爵的天下了,更不知道提亚斯地下有紫母矿的事情已经被司徒谨给报到了帝都。
杜勒斯跟李.克斯特侯爵也不会知道,他们的计划已经完全被兰德尔给更改了。与虎谋皮,说的可能就是杜勒斯跟李.克斯特侯爵这种人了。
李.克斯特侯爵跟杜勒斯,一个已经死了、一个即将要死,但他们惹下的烂摊子却才开始找上门来。
提亚斯城,已经是山雨欲来。
三日咋眼即过。
这一日,司徒谨正在别墅里跟高文说话,却突然接到了李.克斯特夫人下的请帖,说晚上要在府上举行晚宴,邀请司徒谨前去。
司徒谨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知这李.克斯特夫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几日之前这位夫人还一脸不愉的从自己这里离开,今日却又让自己去参加什么晚宴。
女人的心思果然是不好猜啊!司徒谨在心里暗自慨叹道。
高文但笑不语。
......
夜晚,晚风拂动,寒意侵袭。
司徒谨跟高文一同来到了李.克斯特夫人的别墅,高文见到一个漂亮女子,便上前去热情搭讪,司徒谨撇了撇嘴,然后一个人走到别墅大厅里面。
眼睛在大厅内扫了一圈,司徒谨一眼便看到一身艳丽裙装的李.克斯特夫人正站在大厅内一角,相比前几日,这位夫人的气色明显已经好了很多。
虽然身着盛装,但这一身衣装却远远不及李.克斯特夫人本人的光芒。那头耀眼的红发在灯光的照射下甚是夺目,清冷的面庞上不时露出几抹妩媚之色,只是往那一站,便将所有女子都比下去。
跟司徒谨一样,所有男子都或明或暗的将视线投射在李.克斯特夫人身上。
李.克斯特夫人螓首稍抬,当看到站在大厅一侧的司徒谨后,冰冷的容颜上立马浮现出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