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温特正想将这情况向艾尔斯皮尔报告,警车突然就抛锚了。远远地就听见警车司机在猛轰油门,但是汽车就是原地不动。再接着汽车就没了声音,似乎连电都没了。
道路被堵死,后面的车根本前进不了。莱温特下车,他要看看警车究竟是怎么回事。
警察也下车了。警长、司机与三个持长枪的警察都下了车。在车头看不出明堂,司机又趴到车底看。
警长与另外三个警员没管车的事,他们是受不了车内的压抑,趁着抛锚而下车透口气。
本来这些警察很高兴,这些被抓的亚洲人很多都是美女吔,可以趁机与她们搭讪,如果能邀请她们一道喝咖啡或者共进晚餐,那就太好了。
这些警察都是调---情老手,他们很自信,这些亚裔女人只要勾勾手指就会答应自己。总的来说,亚裔女人愿意与西方人打交道。
可是汽车还没发动,警察们就后悔了。他们感觉车内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他们透不过气来的压力。如果这些美女鄙视他们,情况会好得多。他们宁愿被骂人渣,被骂****,他们宁愿遭受美女们鄙视、轻视、蔑视的白眼,也不愿忍受美女连眼角都没瞥他们一下的无视。可以分明感觉到,美女们认为他们连人渣都不是。即使拿他们当空气,那也是浑浊的肮脏的污---秽不堪的空气。
而那些男人更可恶,男人们也是连眼角都不瞥他们一下。这些年轻的男人们或看书或写字,拿警车当课堂了。可是却拿他们一点办法没有,他们安安静静地坐着一点都不违法。
谢天谢地,车子抛锚了,让我下去透口气。车子显然是没电,在这样的大热天,待在一个没空调的汽车里让人受不了。
队长问都没问车子怎样了,他径自往路边而去。路边有条斜向的小街,小街是个集市,那儿大概有卖咖啡的,警长决定去喝一杯。另外三个队员跟随着,他们也想喝咖啡,如果有冰激凌就更好。
莱温特男爵过来了,伸头朝车内看看,里面的人不是在看书就是在写字,不知道的人会认为这里是自习室。
呃,似乎不能这样认为,因为自习室里不能唱歌,虽然是小声哼哼,可这也是唱歌不是?
大家可能猜到,唱歌的是张秋生,唱的是卡朋特的《什锦菜》,诙谐幽默而又轻松愉快。莱温特男爵一直很喜欢卡朋特,喜欢这首歌。想不到竟然与张秋生成了知音,我与他有共同的喜好。真好,这样与张秋生就有了共同语言。
但是女生们不这么想。早就听说了,张秋生无缘无故唱歌就必定是要祸害人。在这样的时刻,这样的场合,他会祸害谁呢?肯定是那几个警察。女生们集体的,提前为警长及他的同事们默哀。
警长们待会肯定做出一些不堪的事,那场面未成年及女生都不宜。女生们都将脑袋垂得低低的,更加认真地看书写字,眼角绝对不向车外瞥一眼。
嗯,冰激凌,警长与他的同事眼睛一亮。在这样的大热天,上午九点钟多一点,太阳就照得让人睁不开眼,冰激凌比咖啡要好得多。警察们决定要一份冰激凌,不,要两份。
警长特别钟爱覆盆子口味的冰激凌,而另外三位却各有各的爱好。他们正在挑选,警长无意中抬了一下头,于是,立即,当场便坠入爱河。
警长及他的同事们觉得今天是个好日子。在这个如此美好又如此幸运的日子里他们遇上全法国,不,全欧洲,也不,全世界最美的女人。
应当承认,她没苏菲玛索那样的大眼睛,可她比苏菲玛索更加的光彩照人。她没德纳芙那样的完美,可比德纳芙更加的性-感。她没科斯塔那样窈窕的身材,可她比科斯塔更成熟。她没碧姬·巴铎的美貌,可她比碧姬·巴铎更可爱迷人。而且她的每一样缺点又同时是优点,她是集千万风情于一身的精灵。
我在茫茫人海里寻找了四十多年,今天终于让我得愿以偿。上帝啊,我赞美你,我要感谢您对我的眷顾。
莱温特男爵正要与张秋生说点什么。比如告诉他别着急,现在的情况已经通报给了艾尔斯皮尔亲王,马上就会有人来处理,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处理结果。
可是,很显然,张秋生一点都不着急,他在轻轻哼着歌呢。他的同伴们也没一个着急,都低着头忙于手头的工作。
莱温特男爵回过头,他想看那个狗杂种警长去哪儿了。他要明确警告这个警长,耽误了航班将会承担怎样的后果。
呃,旁边的小街里有人在打架。从熙熙攘攘的人缝里,莱温特男爵看见了警长与他的同事,法国警察的那种高筒帽很容易辨认。
再呃,莱温特男爵的下巴似乎都要惊掉下来。警长及他的同事们正在挨打。打警长的是个粗壮的大汉,还有大量的民众。旁边还有一个衣服不整的女人,正在大哭大叫。
莱温特男爵看了这女人一眼就扭过头去,太丑,明显的是个贪吃而又懒惰的蠢女人。他就不明白,这些警察是什么品味,连这样的女人都有兴趣。
警察们的枪已被愤怒的民众夺下。激情而又酷爱自由的法国人绝不能容忍警察欺侮纳税人,为此他们可以抛头颅洒热血。
人越聚越多,嗅觉比狗还灵敏的记者也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相机、摄像机,准确详细记录下警察违纪,以及勇敢热情的民众抵抗警察暴力的场面。
莱温特男爵突然看见罗伯格拉斯,这家伙的睡帽在哪儿都这么抢眼。莱温特也明白了,一切都是这肮脏的家伙所制造。不不,他只制造了警察绑架张秋生一行。而警察非礼这个蠢女人是另外一回事。至于是怎样的一回事,他还没时间评估。
莱温特男爵正想上前警告罗伯格拉斯,张秋生突然出现在面前。张秋生指着罗伯格拉斯说:“我以你这可笑的睡帽的名义,判你有期徒刑十年,立即执行。”
不等罗伯格拉斯反应过来,张秋生又说道:“莱温特男爵,我们走吧,航班马上就要起飞。”
莱温特没反应过来,“我以你这可笑的睡帽的名义,判你有期徒刑十年,立即执行”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赶航班是当下最重要的事,他二话不说就跟着张秋生走。
“我以你这可笑的睡帽的名义,判你有期徒刑十年,立即执行。”这句话也引起圆桌会议与会人员的极大兴趣,张秋生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无论怎样,这个貌似重大的可能会引起难以估量后果的事件已经解决。是张秋生自己解决的,他以罗伯格拉斯睡帽的名义。由此看来,张秋生是个非常明事理的人。他没迁怒与我们,没要我们承担连带责任,他明辨是非只找罪魁祸首。
罗伯格拉斯的睡帽确实讨厌也确实可笑,我也早就想向这家伙提出严重交涉,以后与我见面不准戴睡帽。可是话又说回来,张秋生为什么以罗伯格拉斯那可笑的睡帽的名义做出判决呢?又是以什么样的量刑标准判决十年呢?他说立即执行,那么怎样证明已经执行了呢?
答案很快就来了,罗伯格拉斯正躲在洗手间里哭。呃,哭?你确定是哭?是罗伯格拉斯在哭?罗伯格拉斯好歹也是一个教派的首领,他竟然会哭,而且是躲在洗手间里哭?
前面说了,不止一个教派的人前去打探情况。其他教派的报告也纷纷过来,罗伯格拉斯确实在哭。尤其是怀特爵士的报告,终于让与会人员相信了,他是信誉的保证。
综合各方报告,罗伯格拉斯现在是不断地打嗝、打屁、打喷嚏还加全身痒痒。最让与会人员感到困惑的是,据报告称,罗伯格拉斯的那玩意儿态度反常,一会昂首挺立,一会垂头丧气。昂首挺立时一言不发,垂头丧气时却口吐白沫。
与会人员确认之后,先是抽凉气,从脚底直到脑门的凉气。像这样的吐白沫,罗伯格拉斯活不了十年。
红衣主教宣布散会。问题已经解决,所有的恐慌都烟消云散,这个会议应当结束了。罗伯格拉斯的生死与别人没关系,那是他咎由自取。
可是与会人员没离开。人们还处在极度震惊中。尤其是曾经与张秋生决斗过的人,他们想想还后怕。如果当初张秋生也给自己来这么一下,不死也要自我了断。全部的荣誉一旦毁灭,活在世上还有意思吗?现在看来,张秋生是仁慈的,他与我们的决斗是公平的,他拿我们与那个肮脏的罗伯格拉斯是区别对待的。
看着与会人员的忧心忡忡,仁慈的主教大人给他们做科普工作:“据从日本得到的消息,张秋生的这个,这个,怎么说呢,不是东方法术,也不是西方魔法,更不是上帝的神迹。他们称做招术,是源自于东方传统武术而派生的招术。张秋生的这个招术一个叫流星系列,就是刚才报告中提到的打嗝、打屁、打喷嚏加全身痒痒。另一个叫铜锤系列,刚才报告中提到的那个,那个,吐白沫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