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名动江湖的屁炸流星锤。到目前为止,人们都以为只有张秋生一人会,没想到梁老师也会。这一招不管是修真人或是习武者没人不怕,它能将人的真气或灵气打散让人从此修炼不成境界逐渐后退。
学生们乖乖地回头,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去,梁老师千万不能招惹。中了屁炸流星锤,不仅难受还惹人笑话。
下午临近放学时,吴烟、李秀英、孙妙因,还有韩冠阳、华寒舟等等二十一中的前辈全来了。他们苦口婆心地劝学弟学妹们,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就是给梁老师找麻烦。那些贪官是不会找你们的,他们找的是梁老师。
女生们甚至含着眼泪告诉这些学弟学妹,你们知道梁老师多辛苦吗?知道梁老师为我们担了多大的责任吗?
前辈们一一列举他们曾经的闯祸,梁老师是怎样用生命保护他们,而省领导是怎样的批评梁老师。你们真的不能瞎闹,梁老师要是受了处分,那二十一中就要散架。
吴烟这些前辈不是危言耸听。金耀祖已经将中午发生的事向省里做了汇报。李会元的儿子,凭金耀祖个人呲牙都没得呲,他只有向上级汇报,请求组织上的支持。
金耀祖的靠山是常务副省长。还有大家熟悉的候、薛二公子的家族,省委的一个副书记。反正都是天关省的本土势力,虽然没什么顶尖人物,但关系网却十分庞大复杂。
势力虽然庞大,但对于金耀祖被打之事却一点办法没有。李秋同的这种行为严格说不是打人,而是侮辱,是极其恶劣的侮辱。但他是未成年人,还没到负法律责任的年龄。未成年人犯重大罪行当然还是要负刑事责任的,但打金耀祖这件事谈不上重大,连轻微都谈不上。
如果给金耀祖造成伤害,可以找李秋同的监护人负责赔偿民事责任。可是抽几耳光,不伤皮不伤骨的,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真要叫他家长赔钱,也只能赔几个挂号费或检查费。在这上面做不出什么花样。为这样的事与李会元翻脸就太不值了。
那么,找找李会元及他家人的其他问题。如果找出他毛病,该翻脸照样翻脸,派系斗争一向都是这样。
可是,还真找不出李会元什么大毛病,连小毛病也难找。李会元一不贪财二不好---色,这样的人让对手难以下牙。他的家人呢?经商,这是最容易挑毛病的地方。
李会元的家人经商又与众不同。一不找政府要地皮。承包了几座荒山还是真正在搞绿化,这是有目共睹的,国家鼓励的,挑不上毛病。二不找有关部门批紧俏物资。他家确实有紧俏物资,白酒与葡萄酒,但他家商品的紧俏是自己创造出来的,与政府没关系。三是他家经营珠宝,但麒林本地不出珠宝,无论他家怎么做,也谈不上利用了李会元的职权。四是他家从不找银行贷款,相反却为国有企业提供担保。
算了吧,李会元我们是动不了,相反,他要找我们毛病却一找就是。忍辱负重吧,姑息养奸吧,将他的儿子毛病养大,让他今后招惹别人。难道人人都像我们这样好欺负?总有厉害人物来收拾他。
一个派系中,也不都是糊涂人,更不是都护崽心切。有人就说了,切,还姑息养奸,故意将李会元儿子的毛病养大呢。别做梦了!李会元爱人已经在重重地教训他儿子。知道是怎样教训吗?驮一百斤的杠铃,每天一万个压腿动作,直到本学期结束。这样的惩罚重不重?不重,回家也叫你儿子这样试试。
这么说来,李会元爱人知道儿子犯错误了?那么,她为什么不带儿子向金耀祖道歉?
废话!常务副省长说:“李会元爱人肯定认为金耀祖犯错误在先,并且比她儿子的错误更大。所以儿子错了,她教训儿子,道歉却是绝对不会。”
这一点大家早已取得共识。金耀祖确实是犯了错误。安然酒庄的规矩其实并不是什么经营花招,而是强调国家交通法规。司机不准喝酒,喝了酒就不准开车。
金耀祖强行让司机喝酒。酒庄规定只准喝两杯,他却偏偏要司机喝六杯。结果就出了车祸,三个人差点摔死在悬崖下。事实证明安然酒庄是对的,而金耀祖却是大错特错。如果为这事去京城打官司,绝对要输,那时大家脸上都无光。找不出李会元一击必中的大毛病,这事只能偃旗息彭。
不说金耀祖的靠山们怎样的谋划,李会元听到此事却哈哈大笑:“不错,不错,秋同已得哥哥的七分真传。希望继续努力,真正做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李会元不仅满意儿子的行为,对梁司琪没带孩子去向金耀祖赔礼道歉更满意。不知何时起形成的一种风气,绝不认错。不管你犯了天大的错误,只要上头没追究,就绝不向受害方赔礼道歉。
尤其是牵扯到派系斗争,就更不可能向对方道歉,否则就说明你输了。也不是说绝无道歉的可能,但那要等已经输了以后。
梁司琪经常教育孩子,错了就要承认,要向对方道歉请求别人原谅。李会元在省城时就担心这个,梁司琪不食人间烟火,她要逼着秋同去向金耀祖认错,那今后在省政府就难以做人了。还好,梁司琪在大节上还是拎得很清。
官场的事说起来很沉闷。作者笔力浅薄,无论怎样努力,也无法使故事轻松愉快起来。我们还是回到主角身上来吧。
张秋生回到学校,休息了三天,等李满屯与孙不武回来。张秋生没问这次帮包平安这些人筑基结果怎样,李、孙二人一回来就立即前往京城。这部戏的主要情节都发生的那儿,大概需要两个月才可以拍摄完毕,最快也要一个半月。张秋生之所以愿意等孙不武与李满屯,主要就是孙不武在京城人头熟,许多事要他出面。至于去东北李满屯老家寻宝,那纯属鬼扯,所以先行扫掉。
租宾馆太费钱,能省则省,张秋生在京城的那座四合院就成为摄制组的大本营。其实,片场也可以放这儿。但是张秋生舍不得。
片中女主角初来京城漂,住的是防空洞、地下室,后来也是与别人合租非常拥挤的公寓楼。再后来情况好了点,也不过是一人住一间公寓楼。
女主角的所有住处都无法与这四合院比。当然可以让美工将这四合院改一下。张秋生认为这是三爷爷给他的产业,可不能瞎糟蹋。
张秋生叫孙不武去联系拍摄地点,反正除了住处,还要联系女主角经常混迹的酒吧、小剧场等等。
来京城一个多星期,每天都日以继夜地赶进度。这天正拍一场戏,女主的前男友向她表白。这是戏中的一个小高潮。前男友此时的激情与浪漫,与后来抛弃女主角时的无情与残酷形成鲜明对比。
这场戏拍了十几遍,张秋生都不满意,不断的喊停,不断的重新开始。好不容易男女两个演员都找到了感觉,入戏了,正演到关键处,突然就听到两个人大声说话:
“咦,那不是凌静——”
“哇,这儿许多美女——”
“停!啪、啪、啪——”没等这两人的话说完,张秋生喊了一声停就跳起来,拎着鞋子一阵乱舞,每人给了十几耳光。
这两人一个是孙不出,一个是任大头。孙不出不认识张秋生,甚至旁边的吴痕都不认识。任大头还是四五年前在京城国际机场见过张秋生一面,具体长相也早就忘记了,当时他主要是注意孙不武。
但是,这招牌式的鞋底板儿抽耳光任大头知道。被抽了耳光后,任大头立即就想起来,张着大嘴吃惊地说:“张,张,张秋生——”
孙不出也看见了旁边的孙不滚,立马想起抽他耳光的是谁,同样张着嘴说道:“张,张,张秋生——”
这两人的跟班想往前扑,被吴痕一人一脚给踹得满地打滚。吴痕爱护同辈,那指得是修真同辈及普通人。对这些纨绔公子他是深恶痛绝,看了就生气。
张秋生不管吴痕怎样踹跟班,张口骂道:“认识我还胆敢打扰我的工作?”挥着鞋底板儿又给每人抽了十几耳光。然后拎着鞋子,指了指旁边的墙角说:“给我去那儿蹲着,胆敢吐半个字,我将你们的牙齿全打落。”
张秋生的霸气让这两个公子哥大气都不敢出,乖乖地蹲到墙角边。
浪费了胶片不说,情绪被破坏了,还得重新酝酿。张秋生气得牙痒,恨不得再将这两个水货打一顿。张秋生也不认识这两人,孙不出是从来没见过面,任大头是早就忘了。这么两个水货,他也懒得认识,只想打他们一顿。
已经不止一次的说过,张秋生今生的毛病是难得生气,即使生气也持续不了很长时间。半支香烟没抽完,张秋生就决定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