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影随意的摆了摆手:“我这不是第一个跑出来救你了吗?”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明明是在袒护那家伙,因为你知道,如果本少主死在他手里,我爷爷一定饶不了他。”黎帅沉声说道。
萧云影弯嘴一笑:“好吧,算你猜对了。”
“你竟然亲口承认了,好,很好,我这就去找爷爷,让他把你这个吃里扒外的长老抹掉。”黎帅怒声说道。
“请便,但是在去之前,我作为长辈,不介意提醒你一句,在很多事情上,我师父黎乾都更相信我,我知道你是他膝下唯一的继承人,但是,只要你不死,事情就闹不大,他老人家绝不会因为区区小事而跟我闹僵。”萧云影淡笑着说道,“你若不信我的话,可以去尝试一下,我保证,你会碰一鼻子灰,值得一提的是,他老人家正在闭关修炼。”
黎帅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其实,黎帅也明白萧云影在寒山剑派中的份量,大部分情况下,就连他爷爷黎乾也都对萧云影非常客气。
原因很简单,寒山剑派要发展,就需要有萧云影这个顶梁柱。
尤其是黎乾一直都在尝试着冲击地武境,闭关期间,派内很多事情都是由萧云影代理的。
现在萧云影明摆着要保南知秋,一般情况下,纵观整个寒山剑派,还真没人能撼动萧云影。
经过一番沉思之后,黎帅已是咬了咬牙,并跨上白翼天马,冷声说道:“萧云影,咱们走着瞧。”
言罢,扬长而去。
另一边,南知秋和冰鸢已经落到了冰水阁的院子中。
“南大哥,你刚才做得很好,我跟大姐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狐小怜开心的说道。
南知秋笑着拍了拍狐小怜的脑袋:“日后,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们。”
冰鸢看了南知秋一眼,眼中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小幸福:“南知秋,你刚才是打算杀死黎帅吗?”
“有那种想法,只不过,我若真杀了他,应该会给你带来麻烦吧?”
“的确会有些麻烦,不过我已经想好了,大不了我带着小怜跟你一起离开这里。”冰鸢轻声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萧云影飞了下来,语气中带着不满,说道:“女大不中留啊,徒儿,你若是走了,让为师怎么办?”
南知秋扬手跟萧云影打了个招呼,并笑着说道:“我们可以带萧前辈一起走,你对阿凌有恩,我会把你当长辈来照顾的。”
“阿凌?”萧云影略感疑惑。
“那是我以前的名字。”冰鸢解释道。
萧云影点了点头,并看着眼前的两个年轻人,若有所思的说道:“其实,南知秋的提议倒也不错,我跟你们两个一起离开天寒山,去外界流浪,倒也不失为一种新的生活体验……只不过,这次就算了,事情还没有发展到非要逃离的地步。”
冰鸢轻声问道:“我是不是又给师尊添麻烦了?”
“这种小事,算不上麻烦,只是……”萧云影看向了南知秋,颇为严肃的说道,“我了解少掌门的个性,知道是他先惹了你,但,你其实也犯不上对他痛下杀手,他爷爷毕竟是我的师父,真闹得反目成仇,就不太好了。”
冰鸢听不出萧云影话中的深意,南知秋却听了出来,并会心一笑,问道:“萧前辈,你的意思是,我若真的杀死了黎帅,他爷爷黎乾找上门来的话,你就会为了阿凌而与他反目成仇,对吗?”
“你这小子,我可不想欺师灭祖啊。”萧云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很显然,萧云影不想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但她的立场早已明确了。
南知秋都不得不感慨,萧云影竟会对阿凌做到这个份上,看来,她是真把阿凌当女儿看待了。
又闲聊了一会儿之后,萧云影说起了正事:“你们刚才,看到云顶峰那边的布置了吗?”
“听师尊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云顶峰大殿的确跟以前有些不一样,看起来好像更华丽了一些。”冰鸢说道。
萧云影点了点头:“三年一度的剑派大比就要召开了,仔细算算,大概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这样啊。”冰鸢应了一声。
“徒儿,剑派大比是弟子们的盛会,为师希望你也能参加,你修炼时间有限,不求拿到第一,但至少,你应该把之前所学展现给大家看看了,今晚来我房间一趟,有东西要给你。”言罢,萧云影拍了一下冰鸢的肩膀,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剑派大比。”冰鸢微低着头,紧紧地握起了拳头。
南知秋笑着说道:“阿凌,加油,我看好你。”
“嗯,我会努力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很快就到了傍晚时刻。
冰鸢让南知秋在房间里休息,自己则去往了萧云影的住处。
南知秋一个人也闲不住,就抱着狐小怜往山腰处走去。
他先去跟水云梦等人打了个招呼,之后,又去找了魏无忌和徐米。
值得一提的是,魏无忌也拜入了萧云影门下,徐米作为弟子家属,也有权力住在寒影峰上。
这母子二人总算是过上了比较富足的生活,当然了,凭魏无忌的资质,肯定是得不到太大重视的。
南知秋陪魏无忌和徐米聊了一会,并留了些资源给魏无忌,之后,他就辞别了二人。
晚风阵阵,南知秋走在寒影峰弟子居住的亭台楼阁之间,步伐缓慢,后方留下两排不规则的脚印。
在经过一个凉亭时,南知秋停下了脚步。
他看到,在那凉亭中,正有一个人喝着闷酒,而且,那个人他还认识。
“寒城。”南知秋步入凉亭,坐在了聂寒城对面。
聂寒城抬头看了一眼:“是你啊,何时回来的?”
“刚回来不久,聂阳呢?”
“在研究他的炼药之术。”
“也对,他一直都很勤奋。”说着,南知秋笑了笑,“需要我陪你喝两杯吗?”
聂寒城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倒了两杯酒,并将其中一杯递给了南知秋。
南知秋接过酒杯,跟聂寒城碰了一下。
“谢谢。”聂寒城咧开周围长满胡渣的嘴巴,难得的露出了笑容,他这一声‘谢谢’说的铿锵有力,发自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