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乃……大朝国将军府云氏小八是也。”
白景阳听到云沢溪的话觉得此女子甚是有趣,于是抱拳柔和的说道:“那在下就叫小姐小八怎么样?”
白景阳的话深深触动了云沢溪前世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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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姑娘芳名?”
“云府八小姐是也。”
“那在下称姑娘为小八可好?”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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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的一幕幕浮现在云沢溪的眼前,那个时候的她觉得白景阳就是她的一切,他如人间陌上玉,是值得拥有一切的人。
可现实却狠狠的给了云沢溪当头一棒,什么公子世无双,他对她只是利用。
她只是他的棋子。
往事的欢愉都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而随风飘散,这让她怎么不恨?
“原来景阳王竟是这般的轻浮。”云沢溪收回视线继续摘着树上的桂花。
就算桂花她摘够了,为了不看到令她厌恶憎恨的那张脸,她还是要继续摘。
“不知本王是说了什么让姑娘如此想本王?”白景阳被云沢溪突然之间的反应弄的莫名其妙,如果他没感觉错,云沢溪对他有着浓浓的……恨?
“呵,刚才王爷还自称在下,如今竟用本王,怎么,王爷是要用你王爷的身份来威胁本小姐吗?”云沢溪摘着桂花慢悠悠的说道。
白景阳被云沢溪这处处针对的话弄的不知如何反驳,憋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
云沢溪特别好笑的笑了下,她前世是有多瞎,竟能看上这个怂货。
嗯,真碍眼啊。
云沢溪撅着嘴看着树底下一点眼力价都没有的白景阳,她还要给王叔做糕点呢,底下的好碍事哦~
想着怎么能把白景阳弄走的云沢溪在树上看到了正在往这头走的大哥。
想到什么似的,云沢溪顿时眼睛一亮,低着头笑嘻嘻的冲着白景阳说道:“王爷可否帮本小姐一个忙?”
被冷落的白景阳一直在想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位姑娘,想要开口问问,可又看到人家根本没注意他,自尊心的作用使白景阳没有再想开口的事。
如今云沢溪主动喊他,他就知道这姑娘估计在和他玩欲擒故纵,不得不说这姑娘有手段。
如果云沢溪知道白景阳自己脑补了这么一大堆不靠谱的东西,一定会忍不住喷他。
神特么的欲擒故纵,纵你妹啊!
“姑娘想要本王如何帮?”白景阳抬头看着树上的云沢溪,语调略微快速的问道。
“唔……”云沢溪歪着头故作自己在想事情,可实际上她在观察自家大哥走到哪了。
待觉得差不多的时候,云沢溪欢快的把篮子往下一递:“哞,帮本小姐拿一下。”
白景阳低头看了眼自己月牙白的长袍,又看了眼那脏兮兮的梯子,满脸的拒绝。
云沢溪就这么静静地欣赏着白景阳的丑态,果然啊,当初她真的眼瞎,不过,时间也够了。
于是就在白景阳刚想抬头拒绝云沢溪的时候,云沢溪惊呼了一声然后脚底一滑,从树干上滑了下来。
“小姐!”
“小八!”
云墨染刚才回来听到云沢溪正在花园里采桂花,于是就想过来看看,可没想到让他看到了如此惊心的场面。
来不及多想,云墨染动用轻功,向云沢溪飞过去。
可在云墨染马上要碰到云沢溪的时候,一袭红衣从天而降搂住了正在下坠的云沢溪。
因为云沢溪滑落,手里的篮子也没拿住,篮子里面的桂花一下子撒了出来。
漫天花瓣飞舞,云沢溪呆兮兮的盯着面前带着银色狐狸面具的红衣男子,红衣男子则牢牢的搂着云沢溪的腰身,看着云沢溪呆呆的模样,运用着轻功缓缓下降。
直到落地云沢溪都没反应过来,红衣男子抬头看了眼正在飘落的桂花,似想到什么,拿走云沢溪手里的篮子,再次运用轻功向上飞去,挥了挥手,霎时间手里多出了一篮子桂花。
红衣男子来到云沢溪的面前,抬手把篮子递给云沢溪。
云沢溪全程呆愣着接过,以至于她缓过来神时红衣男子已经走了。
看着手里的篮子,云沢溪心底掀起惊涛骇浪,是他!
那个经常在她梦里出现的,抱着她的尸体痛哭的男子。
没错,她不会认错的,一模一样的银色狐狸面具。
所以……这个人真的存在,可为什么前世的她不知道?
“小八,你没事吧?”云墨染上前焦急的问道。
刚才看见红衣男子救了云沢溪,云墨染本想谢谢人家的,结果人家还没等他开口就走了。
“大哥不用担心的啦,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嘛~”云沢溪也知道自己把大哥吓了一跳,于是冲着云墨染那是又撒娇又懂事的说道,说完还特意转了一圈,以表示自己是真的没事。
云墨染看着云沢溪这幅跳脱模样没好气的给了她一个爆栗,然后恶狠狠的威胁着:“下次再敢这般胡闹,看我罚不罚你!”
云沢溪撅着嘴揉了揉脑袋:“知道了嘛,大哥好凶哦~”
“你这丫头,你知不知道刚才差点把你哥给吓死!”云墨染听到云沢溪还敢说他凶,想到刚才的场景,气的不要不要的。
“呸呸呸!大哥你胡说什么!”许是经历过一世,云沢溪对于死这一字特别的敏感,一想到刚才大哥说的话,又想到前世大哥被害的毒死军营之中,云沢溪心痛的就喘不过来气。
“你这丫头!”云墨染虽说气急,但对云沢溪还是满满的宠爱,抬手接过云沢溪的篮子好奇的问道:“我刚回府就听到你在花园里采桂花的消息,小八,你采桂花做什么?”
说完云墨染还伸手抓了一把,云沢溪看到了连忙拍打掉云墨染的手:“大哥不要乱抓!这是我给王叔做桂花饼的桂花~”
“王叔?”云墨染被云沢溪嫌弃也不恼,漫不经心的拍了拍手,听到云沢溪的话疑惑的问道:“你这丫头何时多了一个王叔?”
“什么嘛~”云沢溪不开心云墨染的反应:“王叔就是王叔,怎会多出一个。”
“……”云墨染沉默,他觉得他不该和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说这些,于是拎着篮子扭头准备往回走。
可看到站在不远处一袭月牙白的长袍已经脏乱不堪的白景阳一愣。
云沢溪发现自家大哥不走了,于是往前探了个头,发现白景阳还在,非常不客气的问道:“你怎么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