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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未离一走近,安诺脸上的笑意马上就收敛了起来。
哪里还有刚刚谈笑风生的样子,端端正正的囵吞的吃完早点便要跑。
风未离哪里会给她那么容易跑掉,好不容易把她找回来,亲热都来不及,这个女人却老是躲着他。
“跑什么?你是见了毒蛇猛兽么?”他抓住她,把她撤回来。
安诺暗忖,你魔君比毒蛇猛兽还可怕。
她闭着嘴不说话,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倔强样子。
“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的记忆吗?”他问道。
风未离拿她没办法,觉得这倔强的脾气跟当初刚认识她的时候一模一样,死犟着。
他这个话题成功的*住了她
安诺眼睛亮亮的盯着他,“你要给我讲吗?”
“你若是乖乖的,我就跟你讲。”他眼角一弯,循循渐进的。
没有记忆的她,肯定会害怕,不过是强撑着不说而已,他忍不住心里翻腾,摒除那些懊恼。
安诺乖巧的搬了凳子坐在他旁边,衣服乖宝宝听课的样子。
他想了想,从两人在林中见面就打开始说起。
安诺刚听完,感叹了一句,“原来你那么爱找茬儿啊。”
风未离,“……”他看谁不爽都直接杀了好吧,谁没事找茬儿?
边听她又继续道,“怪不得你昨天也找我茬。”
“……”
他捏碎手中的茶杯,散开一手发粉末,“不说了,你自己去回忆吧。”
言罢,气恼的拂袖而去。
“诶,别啊,我才听一半。”然而某人已经气冲冲的走了
安诺撇了撇嘴,转头问在旁边看戏的两位美男子,“他脾气一直都这么差吗?”
珏丞闻言,道,“现在算是好的了,你是没见过他脾气差的时候。”
安诺顿时奇怪,“那我怎么可能会喜欢这种人呢,瞎了吧我。”
门外,刚走回头路的男人,听到这么一句话,顿时气恼的拂袖而去。
清霜从外面走进来,她手里端着自己大早起来做的早点,奇怪的想,王怎么不呆在小诺的身边,大冬天的出去哪儿呢?
安诺见着她,开心的挥挥手,“小美人,做了什么好吃的?”
清霜被她笑的晃花了眼,顿时顾不得去问魔君为什么气冲冲的走了,她脸上挂上笑容,把自己做的点心放到桌面上,“尝尝,我新研究的栗红豆酥。”
珏丞马上抗议,“清霜,你这样可偏心了,不问我好歹问你哥哥吧。”
清霜刮了他一眼,“哥哥不喜欢吃甜的。”
“咦?”珏丞惊讶的转头看闫亓骅,“那昨天的甜汤你怎么喝了。”
闫亓骅,“……也没有那么讨厌。”
他莫名的尴尬,干咳了两声。
昨夜
龚玥突然端了一碗据说是自己做的甜汤,说什么喝了补精气神
甜的能腻死人,他觉得他是把糖倒着做的那个汤。
受到旁人狐疑的目光,他脸上突然觉得燥的慌,一挥袖就起身上楼了。
哼,就喝个汤怎么了?
珏丞不解的拽了拽自己的头发,问清霜,“你哥哥怎么又生气了?”
清霜照样刮了他一样,“一定是因为你。”
安诺咬着清脆的栗红豆酥,看戏,这个叫珏丞的真傻,她暗忖。
她吃完早膳想出门,就被人拦住,守卫面无表情的对她重复一句话,“魔君吩咐,小姐不许出门。”
“凭什么?”她顿时恼了,还打算囚住她?
门卫只是生硬的重复一句,“魔君谕令,小姐不许出门。”
她一个人强闯肯定出不去的,便气呼呼的回了屋。
她出去吃顿饭的时间,屋子已经大变样了。
*单被换了丝软的被褥,地上被铺了地毯,中央的桌子上还摆着一套十分高雅的茶具,她惊悚的后退了一步,这是走错房间了?
感觉到背后有一道阴影覆下来,她猛地一回头,刚好就撞进男人的怀里。
他衣袖轻拂,扫过她的脸,把她揽紧怀里。
“又抱!”她想道,挣扎了一下,便被他抱紧。
他低头靠近她,下巴搁在她肩头上,“就让我抱一会儿,什么都不做。”
她犹豫了一下,感受到他有劲的收紧,又不敢太用力,仿若她好像是他好不容易终于抓住的隗宝。
松了怕跑了,紧了又怕坏了。
“对不起,让你一直流落在外面。”低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她一怔,脑中蓦地也有一个这样的画面闪过,他也是在她耳边轻轻地说着话,她顿了顿,终究还是没推开他。
“能不能好好说话了,老是抱。”她叹了口气,心底浮现出一种熟悉的无奈感。
这个偏执狂。
“你以前都给我抱的。”他委屈的靠着她道。
“真的?”她狐疑的瞥了他一眼,“你可别欺负我失忆了,就乱编排我。”
其实她最近,梦中老是会出现一些陌生的场景,当然面前这个男人闪过的最多。
大多都是他在发怒她在受气
“你身为魔君那么闲吗?”她问道,天天在她面前转悠。
“都没你重要。”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肉麻。”她呛声他。
“你不要再走了,好不好。”
他从手下那里得知她想出门,也顾不得生气了,又跑来找她。
安诺道,“我只是出去走走。”
说来心酸,她现在可以算是天大地大,无处可去了。
“你若想出门,我便陪你。”
安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那么怕我跑了?”
“因为你总是要走啊。”他说道。
她藏着一堆秘密,失忆了是不是就会安心的留在他身边了?
……
凤未离出来苍凉,自然也不是闲到哪里去,他过来跟安诺腻歪了一会儿,便携带着她一起去批改文书。
安诺十分不情愿的被他拽去他的临时书房中
里面已经有下人给他摆好了在桌上
一叠叠的排的老高,她随手拿了一本,马上辣眼睛的丢开,“这字好丑。”
凤未离拿过她拿的那本文书一看,落款:沂商
他淡定的拿过笔在上面批阅了几笔。
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满眼佩服,“你居然看得懂这么丑的字。”
拿过他批阅过的文书看,她赞道,“你的字比他的好看多了。”
掐灭心中浮起来的一丝得意劲儿,凤未离提醒自己,字迹比沂商的好看真的不是一件值得得意的事情。
他抿住唇边的笑意,看她一脸百无聊赖的样子,跟以前迫她陪他在书房呆着的表情一模一样。
他手中一划,一把匕首落在他手中,这是他从‘安诺’身上收回的。
那时候是怕她失忆会伤了自己,现在反而又可以物归原主了。
他把蒙尘递给她。
安诺顿时眼睛一亮,刚刚还是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接过匕首,触手冰凉,她轻轻一拔,露出泛凉的刀刃。
“这是谁的?好漂亮。”她艳羡的赞道。
巴不得这是自己的,之前就想找一把趁手的武器的武器没找到。
“你的。”凤未离道。
“我的?”她惊喜,“给了就不许反悔了。”
就怕他反悔似的,她马上把匕首塞腰侧里,不给他后悔的机会。
“嗯,不反悔。”他笑道。
对上他满眼的*溺,她有些虚的撇开眼,突然升起一股小小的内疚,那种,两个人的记忆,现在却只有一个人有,她顿觉不好受。
忍不住揣测,她以前的心意,是不是,也跟他的一样?
“我……我去上茅厕。”
她最后只能在他的目光下,临阵脱逃。
逃了似的跑出了房间。
无视旁人诧异的眼神,她吁了口气,暗自吐槽自己,又没干什么亏心事,逃什么逃。
既然出来了,就真的去上个茅厕吧。
大厅内静悄悄的
要去茅厕要经过大厅,她走过去的时候大厅还没有人
往回走的时候,就多了一个人,粉衣女子无神似的坐在窗边,似乎在出神,又似乎在看着窗外的某一个点。
故事版本听多了,她对这个人也是颇有耳闻。
正想装作看不到绕过去,女子便先开了口。
“你很得意罢?”
她说道,转头过来看着她,带着嘲讽,嫉恨,毫无遮掩的目光刺向她。
安诺耸了耸肩,“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潜藏在记忆深处的感觉提醒她,离这个女人远一点。
女人冷笑一声,目光阴毒的看着她,“抢占着被人的东西,肆无忌惮的享受着离对你的*爱,很得意罢。”
她跌跌撞撞的站起来,一张脸格外的惨白。
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她转身对着她背着光,安诺有点看不清她的面容。
伸手进腰侧拽紧了刚刚凤未离给她的匕首,目光落在顾柏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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