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上去拍了一下珏丞的肩膀,“怎么没有看到闫亓……骅?”
话还没说完就被珏丞转过来的脸吓得尾音都变了调,”噗,你的脸怎么了?“
她真的不想笑,可是忍不住哈哈哈,这手指印这么清晰。
珏丞手快的捂住脸,可惜已经迟了。
“我若说被蚊子咬了,你们信么?”无视凤未离戏谑的眼神,他尽显平静姿态。
“哈哈,这蚊子厉害了可以咬出来手指印。”安诺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一下子把旁人的视线也引了过来。
珏丞“……”若不是有阿离护着她他这就把她灭了口。
“都不要在这里围观了。”几个穿着士兵服装的人从屋内出来后,开始赶人。
门也被关的严严实实的,他们就顺势下了楼。
从下楼时安诺就听到旁人在讨论,又死了人了,言语中都带着恐惧,声音细碎得听不清楚,他们三个坐在大堂叫了几盘早点,边吃边听旁人讨论。
据说今天清早店小二去给那个房间的客人送东西的时候,被溢出门房的血液吓惨了,这才去报了官,听说那死了的人,不止被挖了心脏,全身无一块完整的皮肤,竟是被整面剥下来,完整的放置在尸体的旁边。
“……一大早听这么重口味的事情,还怎么吃饭。”她吃了两个小笼包就放下了筷子。
她问珏丞,“昨天有人敲你们房间门吗?”
“……应该没有吧。”
“嗯?”安诺看他,“你表情怎么怪怪的,自己住的房间怎么不确定有没有人敲门?话说你都还没说你脸上的这个蚊子印是谁印下的,说出来让我乐一乐。”
珏丞默。
“闫亓骅,你怎么现在才来。”她往珏丞身后挥手打招呼。
珏丞猛地回头,手边的筷子因为他动作太大一下子被碰倒在地,看到身后什么也没有,他顿时松了口气,回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安诺一副笑岔气了得样子。
“我真的不想笑的。”安诺捂着嘴忍笑,“你脸上果然是被闫亓骅打的?”看这修长的手指印,啧啧。
“有后台就是好。”珏丞无奈的叹了口气,问凤未离,“阿离管管你的人,我已经够烦了。”
他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阿骅还没出来,是不是还在生气?
说来也是狗血,昨日难得跟闫亓骅一起出门,要知道阿骅已经许久没出宫了,他很有兴致的拿着新的的美酒去找闫亓骅喝酒,一开始都还好好的很正常,说话间不禁谈起了一些往事,喝得就有点多了,他捂着头,果然酒后误事。
酒醉金迷的,不知道是酒太香还是人太美,等他回过神来,眼前只剩下阿骅气恼的脸色,以及……唇下的温热……
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不要深想,不要深想,这只是个意外。
只是个意外而已啊亲,去他娘狗血的意外。
凤未离则被他说的三个字成功的取悦了,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示意她不要再闹珏丞了。
安诺拍开他的手,看到珏丞后面的人,笑着打招呼,“闫公子早啊,过来吃早餐呐。”
“你还玩,阿骅就是真的在我后面我也不怕。”珏丞一副我怕过谁的样子,举起筷子夹了一块生煎刚吃到嘴里。
“安姑娘早。”温雅的声音。
“噗咳咳。”
安诺小小的心疼了一下被浪费的生煎。
“啊哈,阿骅,早啊。”珏丞干笑着回头,心里把安诺骂了个从头到尾,入眼即是一袭洁白无尘的白衣,他心跳略不稳。
“……”
闫亓骅面色平静,看不是息怒,不过看都没看他一眼,走到凤未离身侧坐下,问道,“刚刚出来就听到闹哄哄的,你们对门死了个人。”
他问的是凤未离。
“嗯,你想去看?”
“有点意思,能感觉到不寻常的灵力。”闫亓骅的目光放在大厅的人身上,“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东西。”
楼梯口传来喧闹的声音,他们往那边看就看到几个士兵抬着一个盖白布的从楼上下来,旁边的人脸色都不好,他们一下来,大厅的人像怕沾上什么似的,都赶紧吃完跑。
“那白布上面,有黑气。”安诺眯了眯眼,确定自己没看错。
珏丞终于抓到插嘴的机会,“咦,我怎么没看到有黑气?”
闫亓骅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他凝神看着那边,一道莹蓝从他指尖脱出,微不可见的钻到那白布之下。
片刻之后,那一缕灵力回到他指尖,他皱了皱眉,“这人,并不是死于挖心。”
他道,“是恶咒缠身而死。”
“恶咒?”安诺道,“跟凤未离身上的一样?”
闫亓骅摇了摇头,道,“不是,之前也说过了,魑魂不是那么容易下的,这咒跟魑魂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不过,这京棱城外,竟然会有这种东西。”
“这东西出现在这里很奇怪吗?”安诺问道。
“善行巫蛊之术的人,一般是在北坞边境。”闫亓骅偏头看了凤未离一眼,“很有可能是北坞的人,这手法类似他们。”
凤未离道,“这边的事先放着,祁一你派人去查探清楚,若是真北坞的人在作怪,查清他们的目的。”
“是。”祁一应道,先行下去安排。
“阿离,北坞的人过来,会不会是……”
“他们不敢的。”凤未离淡淡道,“若是有什么想法,世上就再不会有北坞一族。”
基本只要凤未离跟闫亓骅在谈话,都是些高深的玩意,安诺专心的解决掉自己的早餐。
不多管闲事是对的,她虽然好奇却也不想沾上一些没必要的麻烦,如果那个北坞一族真的那么厉害,她还是远离比较好,要是一步小心的得罪他们被下蛊毒了怎么办?
啧,看凤未离这下场,肯定是脾气不好得罪太多人,才会被人下了毒咒,搞得她还被拉下水的得给他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