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象中的那种痛觉，伸手摸过去反而是觉得软乎乎的像是摔在了什么东西上面。
隐约中，还能听到风声。
好像还在移动，而且速度极快！
“大鸟……”江笑白攥了一下手，掌心的疼痛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我没死，你过来接的我！”
“唧唧！”
大鸟回头叫了两声，意思说就是它救的。
“真是谢谢了。”他伸手摸着鸟背上的羽毛，转头看着远处那个巨大的山岭巨人说道：“该去收拾那个……”
轰隆隆！
天空响起异动，抬头一看就见原本极为透彻的天际却如同是冬天碎掉的冰面一般出现了裂纹。而这裂纹后面，正是无尽的黑暗。
“怎么回事，难道这后面就是虚空？”
随后他才知道自己错了，这并不是另一个空间，而是外面的时间已经到了晚上。
稀疏的月光透过裂缝照了进来，尽管很微弱却让江笑白感觉到了一股温馨。
越是失去过的人才越懂得得到的珍贵。
从死神手中活过来的人才知道生命的可贵。
江笑白忍不住大笑起来，拍着鸟背喊道：“管它什么祭坛不祭坛的，走，带上希瓦，我带你们两个游历这个世界！”
“人类，你还没有完成五色祭坛，不能离开这里。”
玄武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地面，修长的蛇身从龟壳中伸了出来，看着空中的江笑白和大鸟说道：“迦楼罗，你是要跟着这个人类出去吗？”
大鸟停了下来，没有回头，只是点了点头。
“好，既然这样的话那属于你的永恒生命我也要收回来。”
它还是点了点头。
“你刚才说什么？”
“迦楼罗是在这里镇守的五行灵兽之一，所属性为木。”玄武的声音仍旧是那么平淡，平淡的让人有些想揍它：“我完全想到你这个人类竟然能将这里猜想的这么透彻，如果不是因为我见过这里的创造者说不定还会以为是他过来巡视的。”
“我猜对了又怎么样，不管怎么说，我都要离开这！”
“你当然可以离开这，不过迦楼罗就不再是永生，和你一样是有生命期限的。”
“你……”
“我要离开这。”
迦楼罗，也就是此时江笑白骑着的那只大鸟，居然张嘴说话了：“我发现了我生命的意义，我要出去寻找它。”
“好，那就由你去吧。”
一道金光从迦楼罗体内冲了出来，划过一道弧线落在了玄武身上：“你可记住了，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永生，死了就真的死了。”
“我知道。”迦楼罗淡淡的说道：“打开这里的门吧，我要带着那个女的一块走。”
“只能出去两个人。”
“这样你可就不是永生了，为什么要出去，还不如留在这里永远活下去！”
“就算她不出去继续留在这也不再是永生了。”玄武打了一个哈切，声音有些疲惫的说道：“所以，你决定好是让那个女的跟你走还是迦楼罗和你走？”
“我……”
祭坛上的希瓦攥住了衣角，迦楼罗也绷紧了背上的羽毛。
这种选择真的是很难的，更不要说这几乎是决定了另一个人的生死之时。
江笑白忽然想起了什么，居然还笑了出来，说道：“你真的想知道我的选择？”
“我没时间跟你在这里浪费，有话快说。”
“我要把她们两个都带出去。”
“你疯了！”
玄武的眼睛阴沉下来，面露凶光，信子不断的吞吐着：“你知不知道你说出这种话会让你命损于此！”
“有很多人都跟我说过你说的话。”
“然后呢？”
“然后……我没死成，说这种话的人却死了。”
“你这是在挑衅我！”
“不是我针对谁，我的意思是你们四大灵兽全都是垃圾。”
他的眼睛变成了金色，那火焰再一次跳动起来！
“你这是在找死！”
“死，并没有什么值得畏惧的。”江笑白笑出了声，朗声说道：“现在我并不想做一个诗人或者哲学家，我只想痛痛快快的打一架！”
“输了可是会死的。”
“你输了也不一定能活下来。”
“白虎！”
遥远的西方出现一道白光，带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变得愈来愈亮。
一声虎啸让这个地方都安静了下来，那些四散逃亡的河童和鸟兽都安静了下来，连那更远处的山岭巨人都停止了动作，转头看向这个地方。
“你是一个很有勇气的人，所以我决定破例让你挑战一下。”玄武幽幽的说道：“可惜人类都不是你这样的，不然的话统一天下指日可待。”
“正因为人类不是这样的所以他们才会有更缤纷多彩的生活，而不是像你们这样被永远的囚禁在这里。”
“你说什么！”
“我说你们都是被囚禁在这里的。”
江笑白的脸出奇的平静，当真只是在叙述这个事实：“你们获得了永生，可那又能代表什么？不是一样被人锁在这里永远不能出去？失去了自由的生命还能叫生命吗？”
“那依照你的意思应该是什么？”
“是囚犯，永永远远的囚犯。”
“够了！”
“怎么，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他嘴角上扬，嘲讽的说道：“曾经我也追求过永生，不过在后来知道了永生的代价之后就放弃了。”
“代价？你们人类什么东西都没有又怎么可能有要放弃的东西！”
“当然有。”
“什么？”
“情感。”
“那东西能干什么！”玄武对他的话嗤之以鼻，巨大的蛇头盘伏在龟壳上吼叫着：“如果连自己都不能活下去，那也不过是痴人说梦！”
“可是只有你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个世上，无论是在什么时候永远是自己一个人，没有朋友没有家人，这种生活我宁可不要。”
“废话真多，我可以杀了他吗？”
“动手吧。”
背后传来一阵呼啸，江笑白就地打滚直接闪出去三四丈，就听的一声巨响，先前所站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大坑。
泥沙飞溅，尘土飞扬。
周围一丈之内所有的灌木变成了粉末，随风飘荡。
“西方之神白虎，果然厉害。”江笑白站直了，头也不回的说道：“这种爆发果然只有你们这种超越认知的生物才能达到，人类永远做不到。”
“这人类废话怎么这么多。”
“因为人活在世上随时都有可能会死，既然如此没有定论那为何不多说两句？这样至少也不会死的太亏。”
“歪理。”
烟尘散去，一只白色的斑纹虎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老虎并不大，恐怕站起来也不过能达到江笑白的脖子高度。
“你们永生，自然是不会明白我的意思。”他转了转脖子，发出咔咔的声音又说道：“不过和传说中镇守四方的灵兽战斗还的确是一个挑战，值得我严阵以待。”
白虎张开了嘴，两边的胡须也跟着颤动。
战斗一触即发，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就连看似胸有成竹的玄武都忍不住闭上了嘴。
有风吹过来，沙尘飘起。
迷了他的眼。
如此的机会想必没人会放过，白虎微微一沉身子四条腿猛地发力直接扑了过去。
寒光在沙尘中亮起，闪的人睁不开眼。
砰！
打中了？
所有人都是更紧张了，迦楼罗也飞了下来安静的等着灰尘散去。
“果然厉害，要不是因为我皮糙肉厚的话说不定就死了。”
沙尘终于消失了，却见江笑白仍旧完整的站在原地，双手架着虎爪竟然真的挡住了。
而他的身后，却有一道十来丈长的深沟，明显是被白虎的气场所造成的。
“怎么可能！”玄武也愣住了，又舞动起了蛇身喊道：“白虎，你怎么搞的，怎么连个人类都杀不死！”
“是我大意了，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能抗的下来。”
白虎收回前爪，后退两步准备再次进攻。
“这样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是不是有点太无聊了？”
“你什么意思？”
“你是灵兽，让你来进攻我有点不太合适，这样吧，如果你能接的下我三招就算你赢，如果接不下就算我赢，你看怎么样？”
虎瞳亮起一道白光，声音中多了一份不屑：“那你岂不是输定了？”
“我会不会输不是你应该担心的事情，你只需要想怎么招架就好了。”
“白虎，不行，这小子有诈……”
“好，我答应你。”
不顾玄武的劝阻，白虎点了点头，说道：“我说话算话，如果我挡不住你三招那就算你赢。”
“没问题。”
“但是如果我接下来了……”
“算你赢，要杀要剐随你便。”
“我不会杀你，只会让你永生，永远在这里陪着我们。”
“现在说有点太早了。”
江笑白右腿后撤一步，双手举在胸前，说道：“先接住我这招再说。”
“我倒想看看是什么让你这么有勇气的。”
“金枪炎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