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因为自己一时的冲动,而毁了她一辈子的幸福,
可是,他这样做,真的对吗?
在没有见到文锦瑟以前,他从未怀疑过。
可自从文锦瑟到了法国,他却越来越动摇。
越来越觉得,他如此这般的固执下去,反而会害了她。
这些天来,他对她不睬不理,即便是说几句话,口气也是生冷寒硬,更别提有什么亲密的行为。
她心里不舒服,他何尝感觉不出来。
她每天赔着笑脸劝他,宽慰他,给他讲道理,甚至去亲吻他,要说他的心没有变化,那是自欺欺人。
可是,他又下不了决心,与她在一起,
他从未像现在这般的优柔寡断,犹豫不决。
丁梧桐提醒过他,她有抑郁症,他是真的怕,她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让他后悔,
他是真的怕。
窗外的小雨依旧敲打着屋檐,像在演奏着一首悲伤的乐曲,
文锦瑟窝在江年骅的怀里,睡的很安稳,身子也暖了起来,
他却一夜无眠。
早晨,文锦瑟醒来的时候,江年骅早已经不在床上,
她伸手摸了一下他那侧的被子,早已冰凉。
她知道,想让他改变主意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尽管,她每天都苦口婆心的去劝他,
他的脾气决定了,他认准的事情,很难改变。
文锦瑟坐在床上,把头埋进被子里,好一会,才把头再次抬起来,
她的眸子散淡无光,毫无焦点,头发凌乱的披在肩上,
昨天,她还跟丁梧桐讲,让他帮着劝劝江年骅,
她想,就算他不听她的,丁梧桐是医生,他总会听一点吧。
希望吧,她也别无他法。
“铃……”
手机响起,把正在怔神的文锦瑟吓了一颤,她从枕头底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许静水,
一看到许静水的名字,她就想起,她让许静水买的那药,还在抽屉里。
“喂,静水。”
“小文,情况怎么样了?药用了没?”
“还没呢。”
许静水听出文锦瑟的语气有些疲惫和低沉,有些担心“怎么了?情绪不对啊。”
“没什么,你最近怎么样啊?”
“我……我挺好的呀。难得清闲。”
“静水,你说我怎么办啊,年骅他根本就油盐不进,软的硬的都不行,我现在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就直接上他啊。你笨啊,扑倒扑倒再扑倒。”
说的简单,江年骅不同意,她怎么也扑不倒好吗?文锦瑟长叹了一口气“能扑倒的话,早就扑倒了。”
“不是给你药了吗?他喝了药,不用你扑,他自己就上了。”
“可是,他是病人,我怕对他的身体不好。而且,我也怕他怪我。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个人。唉。”
“你这前怕狼后怕虎的,什么时候能把他劝回来啊。非常时期,就得用非常手段,他还能吃了你不成。”
许静水想,江年骅那么爱文锦瑟,他应该不会生她的气吧。
可文锦瑟却一点信心都没有。
她现在是胆战心惊,如履薄冰,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粉身碎骨。
“那我找个机会吧。我就怕,就算给他下了药,他也不跟我回,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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