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平静下来后,那两个贵族极度恐惧地从凹槽里爬了下来,他们像是约定好了一般动作一致地轻手轻脚走到以月他们三人面前跪了下来。因为不知道这三个人是神明还是恶魔,他们讲出了一堆请求神明宽恕我,我愿意献出自己的寿命换取在人间再苟活几年之类的话。
“你胸口上的是日影族的族徽吗?”以月指着其中一个问。
“是的,是的,我不知您是谁,一见到您我就以为您是日影族的神女,我想将您买下的目的,是为了进献给我们的神女大人。我不像旁边这个人,他的目的一定是因为您的容貌想要挑起两国的战争。”这位日影族的贵族慌忙解释着。
“没有,没有,绝对不是想他说的那样,其实我想将您买下,还您自由的,我从不敢生出亵渎神明的想法。”帝国的贵族也慌乱地为自己辩解着。
陌生女人从地上的尸体中找出了一件被冰刺穿透得尽是窟窿的站了血的上衣,披在身上,问了一句:“现在这个无人知道的地底竟然聚集了这么多人,他们在这里做什么呢?这位英俊的后代?”
“这里是贩卖奴隶的地方,以月从没有来过,我想让她参观一下。”
当日影族的贵族听到以月这两个字时,立刻跪着快速地向前移动了几步,他嚎啕大哭,并死力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怨悔地喊道:“原来真的是您,神女大人,我一直都不相信世间怎么会有长相那样相像的两个人。前不久,我就听说您去恶灵之地诛杀恶魔了,想不到您会在这里出现。我早就怨恨这个地方了,这里肯定聚积着不散的怨念,请您无论如何降下您的圣光,洗净这里,也洗清并宽恕我的罪过吧。”
他说完后不停地扣着头,看得出悔恨的真意,人们往往因脑袋上被嗑出多少血来判断这件事,而他脑袋上鲜血直流着,随着她头部的摇晃,脸上肌肉的抖动,血液四溅着。
陌生女人缓慢地走到那贵族面前,他停下仰头看着女人。她的左手下一个锋利的冰锥开始迅速地形成着,在她身后的两位活了两百年的六代两位从未见过那样迅速的凝结过程。那冰锥晶莹明亮,光滑而尖锐,微光闪烁在其上滑出了一道风力的银光。接下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女人的动作已经变化了,可以想象出那一连串快速的动作过程,简洁而迅速,没有迟疑。那过程是,她的右手像拔刀一般抽出了冰锥并在身前划过。她动作缓下来后终于能够看清,而后,她作出了收刀的习惯性动作将冰锥向左手下插了进去,但掉在了地上。
冰锥上面没有血迹,干净透亮。那贵族脸上仍是一副怨恨交加的扭曲表情,他的头在静无声息的惊愕和恐惧中滑落了。
另一个贵族的恐惧心情已经上升到了几点。在那人头滑落的一瞬间,他慌乱的内心里竟想出了一段理智的判断:他不是说那个女人是他们的神女大人吗?神女不是应该具有普爱所有人的慈悲吗?为什么她身边的这个女人还要杀他。难道恶魔和神明妥协站在一起了吗?不可能的!神与圣徒都是普爱世人的,恶灵与鬼魅才会残杀人类。这个女人是恶灵,是鬼魅,但为什么她会和这位神女大人融洽的攀谈……
这位贵族的问题已经不可能得出结果了,他也不会因这复杂的问题而苦恼了,他的脑袋也滑落了下来,像是女人对他的免费馈赠。不过他生前能够考虑一下人类始终迷惑的有关信仰的问题,对于他这一生的罪恶有着轻妙的涤清作用,实在是值得嘉奖的。
“以月,你看到了吗?”责问。
“是的,虽然动作极快,我的肉眼无法辨识,但我知道那是什么,一个烙印。”
“你们在说这个?”先代女人撩开挡在背上的长发,在她的脖子下有一块烙印,她毫不在乎地笑笑说:“我曾经也是一个奴隶,这是当时看守的人给打下的烙印。”
“虽然他们已经丧失了人性,但仍然生着人类的模样,本质上仍是人,您应该知道制度的,延生者是不允许残杀人类的。”责提醒她说。
女人坐在台子边,用手梳理起了长发,语气温和地说:“我知道,但是没有一个审判者可以制裁我,他们连跟我叫板的勇气都没有。”
“不可能,难道您是‘眼’吗?难道您是创立制度的先代吗?依照波动的强度,您比我们高不出几倍,只可能是五代或者四代,但你的年龄,你是五代的对吗?”以月判断着说。
“没错,我是五代,忘了自我介绍,水之原力者,无派别,名字,曦叶。”她的话中那三个字说的很平缓,但任哪一个延生者听到这句话后都会注意到那三个字,并被深深地震撼到,无派别。
“无派别?怎么会和水木一样?”责震惊地问道,“难道先代们的世界是我们怎么想都想不出来的吗?”
“水木是谁?难道也和我一样后代中出现了一个无派别的延生者吗?”
以月已经不在意周围仍在汩汩流着鲜血的尸体了,虽然她还是因那种场面而恶心。她的大脑已经开始混乱了,即使是将前面所发生的围绕水木的一切事情都仍掉不考虑,无派别三个字还是足以搅乱她两百年里积累下的所有认知。责是没有什么判断能力的,尤其是现在还见到了一个丰满而充满母性的女人,没有发疯而死已经不错了。水木的怪异已经搅乱了现在整个延生者的世界,难道在他之前还有一个人也曾经搅乱过延生者的世界吗?而现在,这个人就在自己的眼前。
“现在是神启七百年,我美丽的姐姐。水木是第八代延生者,是一个长着柔顺长发,精壮的少年。现在延生者的世界已经乱了,反叛制度的延生者们再一次卷土重来了,您可能不知道,要我讲给您听吗?作为回报,您…….”责停了下来,看了眼以月,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