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多好,离开了国土我们就是最亲的人了。
这个素昧生平的陌生“亲人”,在她无助的时候还知道帮她一把,可笑的是,她那个最亲的人,在她落难的时候,却只是远远的站在一旁看好戏。
生气吗?
怎么可能不生气。
可是……唉,再大的气也只是自己生生闷气罢了,除此之外还能怎样?
他是她的丈夫,是她的依附、是她的支柱、是她的天,他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可她不能顶撞埋怨。因为,她不想惹他不满,不想被他遗弃。
她闭了闭眼,把眼眶里的那团水雾逼了回去,同时褪去的还有心里那抹浓浓的怨怒。
她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土,整理好,然后提起箱子,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章盛呈看着她过来,眉眼里看不出一丁点的愧疚与不忍。好像刚才那一幕里的“女主角”真的只是个与他毫无一丝关系的陌生人。
不过,当他对上她那对平静无波的眼睛时,还是不禁的怔了怔,都这样了还能如此镇定肃静,忍耐力真的这么的好?
他不信,他咄咄的目光审视的在康聿容的脸上转了两个圈儿,眼光真够毒辣,即使她掩饰的再好,还是从她平静的眼神里看出了她藏在深处的痛苦与失望。
那一刻,章盛呈的唇角扯出一个满意的弧度,让你二哥算计我,让你过来扰乱我神仙般的生活。
难受是吧?难堪是吧?这就对了,你们让我不舒心,那你也好受不了。章盛呈对她不屑一哼,扭头走开。
康聿容无奈的沉了口气,几秒之后追了上去。避免刚才的事再次发生,她一边紧紧地跟着,一边左右环顾躲避着来往的行人。
康聿容是一肚子的后悔,后悔出门的时候带了这么大两箱子,更后悔箱子里装的几乎全是章盛呈的东西。一路上倒了好几次车,上车下车那两口大箱子都是她一个人在提溜着,人高马大的章盛呈连一个手指头都没帮过,早知道这样,她就该只装个钱袋子,那样的话也不至于把自己累个半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反正康聿容觉得自己快要累晕的时候,才终于到了章盛呈的住处。
这里算是伦敦的市郊,东西两边坐落着两座知名学府,学校的宿舍有限,所以很多远渡求学的学生都在附近赁屋而居,章盛呈也是其中的一员。
这是一栋四层楼的老式公寓,住在这里的大都是外来学子。章盛呈租的是三楼一间三十来平的小居室,地方虽小好赖是一个独立的空间,不用和别人抢厕所抢水龙头。
把康聿容领进门后,章盛呈匆匆忙忙的换了身衣服,整理好之后就直接往外走。
康聿容看了看外面,黑幕已经降临,她追了一步急问:“天都黑了,你还要出去啊?”
立在门口的章盛呈,转过了身,看着她面色沉沉,冷冰冰的说道:“我能亲自去码头把你接过来带到这儿,已经是给足了你二哥面子。你要想在这儿待下去,就什么也别管什么也别问。否则的话,我不管是你的二哥三哥还是四哥五哥,哪怕是你的亲爹我的老丈人亲自来信,我也会一点情面也不留。”说完,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