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马立马加快跑起来,像疾风一般快速驰骋。
“这小子真是胆大包天,竟然看到我们来了还不减速,真是不要命了,等我捉到他定要剥了他的皮!”云干气得快马加鞭,马又跑快了些。
一旁也骑马追着他们的诗方的哥哥诗田说了句:“不急,前面是悬崖,是死路,他们逃不了了。”
“不好,前面是悬崖!”诗方提醒只管快意驰骋的江成,“怎么办啊,不管怎么样,你还是先停下吧。”
见前路是悬崖,江成也只好先悬崖勒马了。
诗方下了马立马就跪了下去,“爹!我跟你回去,你放了江成!”诗方拦住了前来想要向江成踢一脚的云干,“爹,放了他吧,你说什么我都答应还不行吗?”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只要有他在一天,你就永远都不可能听我的话,只要有他在一天,你的心就永远野着!”云干抽出箭矢,朝着江成一箭射了出去。
诗方试图抓住他,却没能成功。
在诗方惊恐的喊叫声里,江成中箭坠入悬崖。
“不要!”
中箭的江成与诗方在这悬崖的两边生死凝望。
“江成!”诗方往另一边跑。
“你要干嘛,妹妹,别傻了,他已经死了。”诗田紧紧地抓住诗方的胳膊,阻止她做傻事。
“就是,中了箭又跌落悬崖,是不可能有活命的了,你就好好跟我回去吧。”
“我绝不……”
诗田一下子打晕了诗方,“我怕她打算跳下去同那小子一道殉情,还是打晕了好处理些。”
“行,回去吧。”
云干满意而归。
诗方梦到江成坠落悬崖的场景,突然间,猛地惊醒地从床上坐起来。
“小姐,你醒了,我听说,我听说江成公子已经坠落悬崖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听见秋平带着哭腔的追问声,她才意识到,江成已经永远地离她而去了,如今,再怎么努力,也只是阴阳两隔了。
“江成,江成!”诗方悲戚地对天喊了一会江成的名字后,就接受了事实,她让秋平去买些纸钱烧给江成。
“记住,要偷偷的。”在秋平临走之前,诗方嘱咐道,毕竟,她也不想江成最后的这点尊严再被爹爹毁掉。
纸钱像片片落蝶一般在火里燃烧,看着这一幕,诗方的心都要碎了。
“江成,你好好地去吧,不要流连于这无望的世间,我也不希望你执着于阴阳两隔的我,至于你父亲的家仇我会进宫,夺取权利,终有一天,我会帮你解决你遗留在这世间的所有遗憾。”
十年前,江成一家遭到奸人所害,全家都被灭门,除了年幼的江成在外玩耍逃过一劫,江成在世时,一直坚持要早日查出真相,只可惜如今惨死,大仇还未得报。
“江成,我一定会查出真相,还你们全家老小一个公道!”诗方对天发誓,不成功誓不为人。
月色皎皎,映出佳人英毅面容。
黑夜,鸣鼓之处有个女子拿起鼓槌,打算击鼓鸣冤,可鼓槌还未触碰到那鼓面之时,一把白刃闪了一下光芒,血溅四周,那人就将刀插入刀鞘,转身离去。
妖神殿。
浣烟看着天空,“这雪下得真怪啊。”
妖神也望着天空,说:“是啊,如今是六月,人界的戏文上说六月飞雪,是有天大的冤情,不知如今这雪降下来是什么意思。”妖神叹了口气,回屋中坐着。
“寒语,你说这冤情是什么?”浣烟仰头凝视飞雪。
“我哪里知道,但总觉得自己管理的地方还有冤情,感觉自己有愧疚感,很是失职啊。”妖神心中十分懊恼。
“不如去找年汀算一卦吧,这样也好查些。”
不想到了地方,年汀早已端坐在那里,“妖神,我已经等你多时了。”
“哦,看来年汀老先生知道我想问什么。”
“妖神不妨请说,与老朽所想绝无二般。”年汀信誓旦旦。
“这六月飞雪,不知可有冤情?”妖神探寻的目光朝向年汀那不因衰老而浑浊的眼睛。
“自然是有,殿下可能还没听说,今早,鸣鼓处有人发现了一名早已气绝身亡的女子。”
“有这种事?”妖神震惊。
“殿下只要从此查起就能知道真相。”年汀的语气意味深长。
妖神看向外面刚刚停了的大雪,若有所思。
大雪停了,走在茫茫一片白色之上的妖神决定找浣烟一起调查,因为这里没有比她更了解人间的查案技术的人了。
“浣烟,如果他们查不出死者身份的话,你就动用指纹技术去找人。”
“OK。”浣烟爽快地答应下来。
管理处的人交头接耳了一阵,随后用眼神确认了一下结果。
“报告妖神,我们查出了该女子的真实身份,她是一户将士家的女眷,叫文兰,那名将士自出征就不曾回来过,听说是战死沙场了。”管理处的人表情悲伤,“她家里也没几个人了,不知是想给谁伸冤才来到了这么个地方。”
另一人问道:“妖神,难道说这六月飞雪与此件冤情有关?”
旁人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别多问。
“如果有什么新线索要及时告诉我。”妖神和浣烟转身离去。
待他们走远。
管理处的人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你们说,妖神带着娘娘查案是不是有些掉身份啊?”
“你管得着吗你,妖神想怎样就怎样,这是你该管的事吗?”
“听说妖神以往在人界行走的时候,也是常常这样,带着一位女子查案。”
“带着一位女子查案?”
“难道说,妖神这么艳福不浅?”
“那当然,那可是妖神,想要什么没有?”
“我也想当妖神。”那人痴痴傻傻地笑起来。
“想得美!”
到了文兰的家,发现是个十分破旧的小房子,屋顶漏水,地基破裂,里面也几乎是家徒四壁。
“看来,这些年,她们一直在依靠微薄的军饷生活。”浣烟看了,难免生出怜悯之心来。
“是啊,真是不敢想象,这样的家庭,在岱国还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