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之际浓雾弥漫还未消散,但在浓雾中响起一声鸡鸣。
公鸡翘着尾巴昂首挺胸的走在圈子里,肥猪躺在草棚里睡觉,水田汩汩流淌清水。
舜寂落站在空地的大路前,衣襟被风轻轻吹起飘在空中,双手背负眸子冷漠的看着山下的浓雾,那几十名渐渐上山的年轻人,伸出右手用力一握,站在他身后的九十几位有实力的汉子突然散开围绕四周防守,滚石和滚木早已准备完毕。
舜寂落负责镇守大门前,铠慷负责镇守黄泥路到前山的两个的拐角,穆铁负责黄泥路后房屋和山洞和尽头的山崖。
浓雾四方缭绕看不清四周,在山脚四方却分成三道进攻方向向山腰进攻,本来北望庭是准备打散虚明湖和闲雅居的人分成四路围剿,在山腰的途中直接清洗掉闲雅居和虚明湖。
但闲雅居和虚明湖也不是混吃等死的人物,非常明白这样的话北望庭就掌控的主导权,是生是死一念之间,所以两人同时用了一个“保证同时进攻力度”的理由打乱了北望庭的计划,所以四方围剿就变成各家各打个的。
本来北望庭是想既然如此那就找到一处容易进攻的地方速战速决然后直接开始清洗掉两仙家,但两仙家用了一个主力必须进攻最难攻的地方的理由逼迫北望庭。
如果北望庭想直接洗牌的话,两家一旦联合起来那只会反被洗牌,没办法它们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北望庭的人主攻大路这条路线,闲雅居和虚明湖主攻山腰梯田和山侧的两个拐角的那段山坡。
至于另一个进攻路线那边是一刀斩断的山崖,在崖壁还长着非常多的歪脖子树,山腰两侧也是一片空地,山寨的人完全可以采用滚石滚木的战术阻挡那些人的进攻,而且山壁上的歪脖子树又挡住视线根本不知道那个地方到底有没有埋伏。
所以三家都没有采取这种方法进攻,而是选择三方围剿准备逼死那些人。
山脚到山腰的树林里寂静无声,浓雾笼罩四周看不任何方向,通往山腰的路上回荡淡淡的脚步声和隐隐约约持剑的人。
躲在树林的汉子死死的盯着树林外的浓雾十分严肃,其中一位小队长站在队伍一旁抬起左手,所有人快速拿起身旁的箭羽放在长弓中央,箭头已经对准树林外的浓雾里。
走在人群前面的人怎么可能听不到这一点点细微声音,突然转过头看向细微声音的方向时,哪位队长突然挥下手像是早就预料到那些人会有这个空隙。
“笃笃笃笃……”
十只箭羽同时射出划破笼罩在山脚的浓雾,向着那五个人急速而去,为首哪位灰衣男子大喝一声震起漫天灰尘快速挥剑斩掉咄咄逼人的箭羽。
“当当当当……”
箭羽被拦剑斩断,树林里为首的小队长毫无表情像是早已料到,伸出右手用力一握再向前一挥,有五名汉子快速跑到身前五步的距离蹲下张弓射击,在他们后面的五个人立即向前五步交替而行,阻挡那些人的脚步耗费那些人的精力。
两队人马缓缓前进,树林外的人用力挥剑斩断飞来的箭羽,它们的脚步没有挪移过,就连挥动长剑的动作都井然有序,气息平缓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
队伍越来越近就快要走出树林,那五名年轻人看到那群坚定神色的中年男子不由露出一丝残酷的笑,露出残忍的一面。小队长站起来,左手拿着长弓,右手拿着一支军用箭羽,靠在虎口挂在弓弦上。
长弓紧绷拉成满月状,对准树林外的浓雾笼罩的其中一方松开弓弦,箭羽似光般直击那些人的面前,划过树林中的淡淡雾气钻进浓雾里不知所踪。
小队长丢掉长弓顺手带起一支箭羽突然跳起,右脚狠狠的蹬着树干上借力向前飞去,眸子死死盯着眼前那支箭羽急速飞驰发出阵阵音爆,那名灰衣男子看向浓雾中突然而来的箭羽挥动长剑用力一斩。
“当!”
箭羽一剑劈断掉在地,但他突然被这股冲力击中,身体突然飞在空中狠狠的摔在地上,然而那支箭羽的背后还有个手持箭羽的汉子突然飞来,伸直箭羽直直的冲向受伤的灰衣男子。
灰衣男子见此左手拍在地上借力站起,身体忽然笼罩着一层浓郁的雾气好就此突然消失,人间再也找不到他的痕迹,那名汉子面不改色的手持箭羽直直而来,抬起右手向下一斩。
“当!”
汉子打飞在天空翻转了几个圈子飞向地下,四周的浓雾被打斗带起的狂风被吹开小小的空地,汉子站在地上向前一步刺去,那名浑身散发着浓雾的灰衣男子用侧剑挡住。
汉子伸出左拳朝着右脸直直挥来,对方双手撑在剑身猛力格挡。
“啪!”
清脆回荡,长剑已经被他的拳头直接断成两截挡不住拳头,汉子再次伸出右手向前一刺,灰衣男子当机立断松掉剑柄,双手夹在箭身死命挡住这道攻击。
“啊!”
汉子暴喝向前踏了一步,右手隐隐颤动向前用力,手中的箭羽向前延伸了一点点距离就快要刺中衣服。
灰衣男子满额都是冷汗,刚刚抬头那双愕然的眼睛看到长满了老茧的大手向着自己的头扇来,脑海已经来不及做什么反应,下意识松开箭羽的手让箭羽直直的插进他的心脏,不过这样的话汉子的身体会有些不协调。
就是这一刻不协调的瞬间,灰衣男子的拳头已经狠狠的打破汉子的胸膛,穿透他的身躯,两个人的身体喷涌出无尽的鲜血淋在各方的脸上。
灰衣男子神色突然变得极度不甘,他还年轻,才走入这条路,还没有发挥出自己的光芒却就在这里跟这名汉子一同离去。可汉子看着他却是极度的羡慕幽幽叹息,两人同时向着身后倒下淋湿了这块土地。
那些弯弓射击的汉子走出树林暴露出来,其中一位突然转身,顺手从怀里拿出一道黄色的符纸,嘴里快速念着一些听不懂的咒语向前一伸,白光从纸冲出直接飞向那些人。
白光像是收割庄稼快速直接的割掉稻穗,那些汉子的身体就像是豆腐遇到了刀轻松切开,上半身突然摔在地上鲜血流在地上,模样极度凄惨。
那些人冷笑一声不想再多理会,不过有个人却觉得斩草要除根,不确定一番怎么心安?
那名男子跟其他三人对视一眼,三人向着山腰走去,那名男子走向浓雾里,布鞋沾染鲜血留下一条脚印,裤脚和长衫擦过零星的树枝染上淡淡血迹。
走到那副惨不忍睹的面前停了下来,看着自己脚下离异的遗首摇头,用种淡淡的口气道:“你们懂什么?你们什么都不懂……早点自裁不好吗?”
冷笑转身离去,就在转身背对的那一刹那,有名满身是血倒在地上的瘦小男子突然拍在大地借用惯性弹起身体,右手伸出闪烁寒光的匕首狠狠的刺进他的后背。
突然一怔停下脚步,鲜血顺着衣服渐渐流了出来,面容一怒右手用力握拳转身反手一拳,头颅顿时被这个拳头直接拍碎,碎肉和碎骨混合着脓血散在地上,身体颓废无力的倒在地上。
那名傲慢的男子顿时皱眉,突然单膝跪在地上,一只手捂住胸口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脸色变得极为痛苦,嘴角渐渐溢出一股鲜血,身体像是失去了力气倒在地上。
本是优美宁静的树林里多出了一些东西,一些无奈和孤独。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