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切勿动气,我看这后生绝非等闲之辈。今之大宋,外有辽、狄之患,内有割据之忧。太宗陛下虽坐九五,可好战喜功,力主杀伐。”
“我大宋已失燕云十六州之屏障,守内需外,国力竟损在京师布防。若再兴兵伐吴越,必瞻前顾后,与国无益。”
听虞珂这话中有话,石耿坐起身来,“与钱裕兴有何干系?”
“他比他爹钱弘俶更有远见。于公,避战,为了苍生社稷。于私,主战,为了接回老王上。”
这话石耿听着有些发蒙,“那战与不战,他都自信可成?”
“老将军以为他让柴小公主跟随,就没有别的目的?他是为了安抚远在汴梁的钱老爷子,指明他钱裕兴愿意降宋。且,战与不战,都为了吴越的铮铮铁骨。”
“嗨,你这小子说起话来,听着真费劲。可是,他钱裕兴能说服那一帮力战武官?赵元佐这疯小子,可是一言不合便杀了守将,与众目睽睽下羞辱了吴越子民,他们能咽下这口气?”石耿摇了摇头,不太相信虞珂。
“羞辱?同样是太子,咱们的楚王殿下终究只能是个楚王了。争一时血气,与国无益,吴越能忍,说明他钱裕兴能忍。从一开始的明州流言到宋使被杀,处处连环,对方都是谨慎小心。”
略一停顿,虞珂思绪万千,“钱裕兴的文书上已指出,明州车队被袭,实属外敌。朝廷看似人声鼎沸,可终究是太宗陛下的一己私怨。其眼眦必报,过于狠辣。听闻高太尉犯事被下狱,也是太宗的意思。”
“不可胡言,这要是传到圣听,恐灭顶之灾。还有,你说赵元佐不堪东宫大任?三位皇子中,可有中意人选?”
“二皇子政绩无过失,最受陛下喜爱,却体弱多病。三皇子,不好说。但,可以一搏。”虞珂如是说。
三皇子,可堪大任?石耿内心有了一丝波澜,看来回去要和族里好好斟酌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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