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八姑瞥了一眼仍在电弧中苦痛哀嚎的保镖,嘲弄的笑了一声道:“秦处长,别看你这话说的挺狠,不过你的表情还是出卖了你,你这一招都是跟十三局里其他的几位爷学的吧,不是我夏八姑小看你,凭本事你现在取了我夏八姑的性命的确是轻而易举,这事情不难做可是你却做不出来,想听点感兴趣的,是不是先拿出点诚意出来?”
夏八姑确实将我的心理拿捏的很准,我手下不是没有亡魂,可那些基本上都不是活生生的人,唯一算是出手比较狠的一次,就是利用玄破之法震碎了辛老大的一双臂膀,此时我虽然知道夏八姑很有可能与蛊神之源有关,但是若真的让我狠下心来杀了夏八姑,我还真的下不去手,更何况我还想从她的口中探听到一些关于蛊神之源的东西。我撇了一眼仍旧浑身发抖的那两名保镖,挥手打出一道罡风震碎了他们二人手上的电弧,这才对着夏八姑道:“夏八姑,你的人我放了,怎么样,够诚意了吗?说吧,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夏八姑看着我缓缓的站起了起来,活动了几下双臂吐出一口浊气道:“秦处长,你想听什么?”我道:“我想听什么你不知道么?既然你不知道的话,那我就给你点提示……”说话间我挥手冲着夏八姑劈出一记风刃,空气中陡然而现一道若隐若现的刀影直向夏八姑而去,夏八姑平静的看着我似乎算定了我不会轻易的伤害到她,这一道刀影贴着夏八姑的脸颊就削了过去,刀影过处夏八姑耳边的一缕长发悄然飘落,夏八姑侧头看了一眼即将落在地上的长发,忽然眼露凶光的说道:“秦处长,今日这断发之辱,八姑我记下了,日后必当十倍相还……”话音未落夏八姑的身形陡然纵起,跳到空中之后伸出双手便向我撒出了一把赤红色的粉末,这一把赤红色的粉末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腥臭,我下意识的向后退去,气贯全身之时早已将周身上下护的严严实实,这一把赤红色的粉末撒出之后,只听身旁的洪三儿大叫一声急忙向后退去,我迎着这一片赤红色的尘埃立刻发出一道雷刃,一道耀眼的刀光穿过这赤红色的粉尘直接砍到了山洞的石壁之上,从雷刃中激发而出无数道细小的电弧“噼里啪啦”的将这一片赤红色的粉尘烧成了一片灰烬,等到烟尘散尽之时,夏八姑和那两个保镖已经不见了踪影。
见到夏八姑一瞬之间遁走,躲在后边的洪三儿大声急道:“秦处长,快,她们跑不了都远,我知道她们来时的路,跟我来……”说话间洪三儿撒丫子就要往外冲,我见状微微一笑,一把将洪三儿拉了回来,道:“洪三儿,你想就这么轻而易举的从我眼前溜掉么?夏八姑跑了,不是还有你在么?你们谁说不是说?要死要活,就全看你的了……”洪三儿一脸苦笑的看着我道:“秦处长,您是京城里下来的大人物,我只是他们手里的一个碎催,你又何必为难我呢?我是想跟您坦白,可是我想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啊……”我闻言道:“你不知道说些什么?那好,我就把条件放宽一些,你就是三十年前进入蒋家沱,夺去了人家的野生太岁的那个红小将吧?就从张指导员下山的时候说起……”洪三儿闻言惊呼道:“秦处长,这么说三十年前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道:“少他妈废话,我说还是你说,你不说也行,我来帮你……”不等话音落下,洪三儿急道:“别别别,秦处长,我说,我说,当年我来到这蒋家沱时,是这蒋家沱革委会的一名红小将头头,小人我原本姓沈,单名一个元字,那时候我们年轻气盛,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将伟大领袖的思想传播下去,刚开始这运动搞得还有声有色的,后来这蒋家沱里的粮食越来越少,我们后来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可是知道的时候也已经晚了,庄稼这东西也不是现种就能现收的东西,那个时候我也有心想纠正一下,可是毕竟我只是一个基层革委会的红小将头头,上面还有革委会主任,我说了也不算啊,再说,那时候我们都是年轻气盛的,若是让我们自己说出这个‘错’字来,一时间还真的说不出口。后来我们得知蒋一手一家人好像有吃不完的粮食,于是便以为他偷了公家的粮食,经过一番调查,才知道那一片腐肉就是传说中的野生太岁……”
说话间洪三儿将刚刚自己削食的那块生肉拿了出来,道:“喏,这就当初我们弄到手的那一块太岁。”我将太岁拿在手里仔细观瞧,发现这东西表面上看去就是一块腐肉,但是手上却没有沾到半点油星,将这太岁放在鼻尖闻了闻,也没有闻到有何怪异的气味,我将太岁放到了石桌上,道:“跟着你的那些红小将,都是吃了这野生太岁而发生异变的吗?”洪三儿闻言道:“秦处长,野生太岁就在我手里,这三十多年年来,我便是依靠着这块野生太岁活到了现在,你看看,我就是浑身上下脏了点,但是哪有一点半点异状?”我闻言又道:“三十年前,你分明也变成一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难道说就是因为吃了这野生太岁才恢复了原状不成?”洪三儿点了点头道:“秦处长,其实当年若不是我们贪心将这一块野生太岁据为已有,恐怕我也不会落得个这样一个下场,三十年前,就在我们刚刚取得这一块野生太岁后,蒋家沱里便开始出现了鬼魅之事,我们是革命的红小将,自然不相信这牛鬼蛇神,可架不住这牛鬼蛇神真的能要人命啊,我们那一队红小将,都是被这赤枭咬死之后变成这样一幅德性的,还记得那天我趴在老村长身上不停地撕咬着老村长的血肉,其实那个时候我还是有思想意识的,我知道这是犯法的行为,可是胸腹间那一股暴躁异常的情绪不由得我不这样做啊,仿佛只有咬碎了人的皮肉才能让我的内心平静下来,后来村民们聚在一起我便不是大家的对手了,这才向着不归林中逃去,因为我知道,只有进入不归林才能躲开众人的追捕,那个叫做张指导员的人真有两下子,追到不归林之后不久便找到了我的踪迹,那个时候的我心里也知道自己变了,见到张指导员带人追了进来,倒不如一死干净,于是便静静的躺在一块大石头上等死,却不料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一只赤枭,这只赤枭的出现打乱了张指导员的计划,赤枭出现之后众人把那只赤枭当成了我,而我则是被一个人抓紧了这个山洞里面,等进了山洞之后我才发现,我们费尽心思得到的那一块野生太岁,竟然在这山洞主人的手里。” feisuzw.com
听到这里我点了点头,说道:“是不是这个山洞的主人告诉你,若是想恢复如初,便要天天以这野生太岁为食?”洪三儿道:“秦处长,正是如此,我来的时候,这山洞里还不是这个模样,后来这个山洞的主人每年都会来这地方住上一个月两个月的,每次来都会带一些古旧的书籍,边查看我的恢复情况边教我认识这些古代的文字,十年前,山洞的主人忽然带着一群猴子进入了这个山洞,不久之后又带回了几个不省人事的孩童,山洞的主人当着我的面亲手生剥了一只猴子和一个孩童的皮,那鲜血淋漓的场面我至今仍然历历在目,这山洞的主人将血淋淋的猴皮直接披在了孩童的身上,孩童疼的哇哇大叫,山洞主人命我支起大锅在洞中取水烧开,放下去一大把不知道什么样的药材,等到药材再次煮沸之后,又将这个孩童放在这药锅上用药水熏,再后来不知道这洞主人动哪儿弄来了一幅蝙蝠的翅膀,如法炮制又粘在了孩童的身上,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等到这几个孩童长大之后,竟然成了一只只活脱脱的飞猴。”
听到这里我又忍不住问道:“这些飞猴,就是你们所说的赤枭么?”洪三儿点了点头道:“洞主人见我吓得够呛,当即从身上掏出一本古书,道:‘洪三儿,别以为我心狠手辣,我也是遵照上古时期的造畜之法行事,不信的话你来看,这东西可不是我自己研究出来的……’说话间便将一本古册向我递了过来,我心道与其看他行此残忍之事,倒不如自己读读书心里还能舒服些,谁知道我这一看便沉迷其中不能自拔,洞主人每次来时都会带过来大量的古册,这些古册上的内容,都是教授如何制造出各种怪兽的方法,久而久之,我的心渐渐的也变了,开始跟着洞主人一起干起了这造畜的行当来。”
我闻言点了点头道:“那你可知这洞主人是何人,那夏八姑又是何许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