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长空走进,封天一反常态的竟是开口招呼。
本就知道长空的存在,因此下封天此时见到长空出现并不觉得奇怪,相反的若是长空迟迟没有出现的话,他反而要起疑心了。
一声落下,包括倾漓在内的众人顿时一惊。
众大臣:这位一身金光之人定然与自家君上关系匪浅!
倾漓:封天这厮怎的会突然主动跟长空打招呼?诡异,太诡异了!
就着如此诡异的气氛之中,长空大爷始终保持着一脸凝重的走进,却是在封天话落当下朝着他的方向瞥过一眼。
“虚伪,做作!”
四字评价过后,长空干脆直接看向一旁的倾漓。
众大臣:不是说这位与君上有交情的么?怎的现在流行这样直接……哦不应该是风趣的招呼方式了?
倾漓:长空你确定自己出来之前不是吃错了药了?可是这四个字用的好啊!
在心里暗暗赞同长空对封天的评价准确,倾漓面上笑意满满,当下竟是不由得朝前迈了一步。
就在倾漓迈步的同时,那人群里蓦地一抹视线袭来,落到倾漓身上的瞬间又移开。
“呵,也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那人收回视线,随即用着密音向着身后之人说道。
那身后之人听言当即轻轻一笑,“她要做什么,你我静观其变便可。”
长空话落此时正对上一旁的倾漓,那样子似乎是想要干脆直接走上前去。
只是饶是长空如此想着,却是封天又岂能让他如愿,方才的那四字过后封天的脸上已经显露出了一丝冷意,此时即便是长空当真安静的观礼,封天也定然不会放过他了。
眼底闪过一抹冰冷杀意,一旁的长孙流风见此顿时明白他的意思,随即身形向后,示意身后的侍卫们做好准备。
长空却是不意外然,此时他将全部的注意力皆是落到高台上方的倾漓身上。
感觉到一抹视线朝着自己看过来,倾漓忍不住皱眉。
长空这家伙到底打算做什么?本来不是说好将风家人带到安全的地方之后再帮忙的么?现在这是……
就在倾漓皱眉的同时,长空的视线却早已经移开。
只因为他突然发觉到了高台后头的石壁上似乎有什么奇怪的突然晃动。
与其说是晃动倒不如说是一幅暗纹,借着地宫内的灯光忽明忽暗的如同浮动在水面上的图画。
本以为长空会有所动作,却是不想他竟是直接站定在原地并且一动不动的盯着倾漓的方向看去,那模样俨然如同着迷了一般。
封天皱眉,随即轻咳出声。
下方的众人见此也不由得神色一变,纷纷在心里泛起了嘀咕。
将护着地宫的屏障收起,封天方才略显苍白的面色这才缓和了几分。
与此同时他将看向封天的视线收回,转而瞪了眼一旁发呆的礼官。
礼官见此顿时回过神来,理了理自己的袍子道:“仪式继续。”
伴随着礼官一声高呼,那从刚才开始就不曾动作过的长空却是突然抬眼挑眉。
随即就在众人不曾反应过来的瞬间,纵身跃起,当即朝着倾漓的方向跃去。
眼看着长空就要接近到倾漓的跟前,却不想就在长空伸出手来去拉倾漓衣袖的一瞬,那由着他身侧的方向上猛地一道黑影闪过。
快如闪电般的直接抢在长空之前一把将倾漓拉住。
猝不及防,倾漓猛地感觉到衣袖一紧,紧接着便是被人朝着某个方向拉了过去。
下意识的以为是长空终于动作,倾漓先是一喜,却是就在将要开口的瞬间手腕上的皮肤蓦地触及那拉着自己之人的手上。
一阵微凉的寒意袭来,倾漓陡然一惊。
不是长空!
心上一紧,既然那个拉着自己之人不是长空的话,抬手间猛地将挡住视线的盖头掀开,倾漓猛地抬眼便是见得那近在眼前的封天。
拉着倾漓手臂的手上不曾松开半分,封天此时将倾漓拉到跟前的同时,另一只手猛地挥出一道战气,霎时便是朝着长空的身前袭去。
战气翻涌,却不似封天平日里使用的暗红色战气,此时散出的战气之中虽然带了几分暗红的色彩,更多的乃是墨如夜色般的黑气。
看到那裹在战气外的黑气,倾漓陡然脸色一沉。
那黑气看起来气质眼熟,简直是再熟悉不过。
她可不止一次见到过那黑气出现。
“你根本不是封天!”
反手拍向那拉着自己手臂的手上,倾漓动作间突然大喊一声。
那声音响亮,足以让地宫内的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
一声落下,地宫内顿时一阵喧哗。
“风倾漓!”
倾漓说话间一张拍下,封天顿时感到手腕一麻,紧接着那手臂一松,后退两步之后便是咬牙向着倾漓喊道。
倾漓听言倒也不急,只是稍稍转了转手腕,看向封天道:“明明就是个冒牌的,还不让人说了么?”
本不想在众人面前指出来,不过此时情况不同,倾漓自然也顾不得那么多。
只是就在倾漓话落当下,那站在一旁的长空却是突然身形一颤。
只因为方才封天挥出的那道诡异战气,竟是让长空躲避不及,一击正中在心口上。
没想到长空竟会受伤,倾漓回身看去,便是见到长空身形退后,并且嘴角已经渗出一抹腥红。
“长空?”
倾漓看向长空的当下直接开口,却是不等着她继续说完,对面长空已然伸出手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死不了。”
一声落下,当下朝着倾漓的方向飞身而去。
既然风倾漓已然知道了封天是假的,那么他不妨就趁着现在告诉她那个封天到底是谁。
飞身跃起,这边长空朝着倾漓的身前而去,那方高台下,众人见此哪里还顾得上高台上之人是谁,当即纷纷朝着地宫出口的方向冲了过去。
只是就在他们一窝蜂似得涌向出口的同时,那从刚才开始便站定在出口处的长孙流风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此时众多侍卫站定在那里,哪里是这些平日里养尊处惯了的朝臣贵族可以应付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