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可是挑选好了需要的药草?”
走到倾漓面前,若影蓦地开口,语气比之昨夜里自然是好了许多。
倾漓听言点了点头,那个丰城君王身上的余毒虽然顽固,却是对她来说想要完全清除也并不是难事,只是需要一些时间罢了。
见着倾漓点头,若影抬眼间向着倾漓的身后看了看,随护眉头微微一皱,问道:“怎么没有见到药师身边的那名小童?”
倾漓听言一愣,却也只是一瞬便又恢复如常,她带着洵惜来此本来就没什么避讳,他们若是想要知道自己身边都带了些什么人的话根本不需要费力,只要派人去问一问就会知道。
没有多大反应,倾漓迈步走下去,步到若影跟前时才开口道:“寻药之事他且不懂,自然不用带着他到处走,若是因为他年纪尚小而惹出什么麻烦来的话,恐怕又要让你费心了。”
笑意依旧持在脸上,倾漓看向若影的同时,将手中的药草举了举,随后眼神向着一旁看过去。
那方才还站定在殿门正前方的两名侍女果然已经移动到了一旁。
那两名侍女见到倾漓视线,下意识的便是向前迈出一步,却只是这一步落下,两人不由得朝着若影的方向看了看。
没有主子的吩咐她们怎么能够轻易动作,而方才她们两个人无意识的动作,已然是触犯了某位主子的禁忌。
察觉到自己手下侍女的动作,若影心上虽然不满去,却是此时不好在倾漓面前爆发出来,当下脸色一沉示意两人过来。
端着药箱,两名侍女得到允许这才迈步走上来。
倾漓抬手将手里的药草放入到药箱之中,这才又向着若影道:“姑娘若是无事的话,我似乎也该去备药了。”
说话间不忘看了看天色,倾漓说得淡然,那满前站定的若影脸色却是越发的有些难看起来。
“药师既然如此之忙,若影便是不打扰药师了,只是药师若是备好了药,还请提前派人通知我一声,毕竟君王那里的事情一向都是由我来负责。”
“如此,我知道了。”倾漓话落,迈步起身,直接朝着药殿外走去。
身后,若影看着倾漓离开,眼神陡然一冷,下一刻,身形一闪,紧跟着消失在了药殿之前。
倾漓住处,由着药殿归来,倾漓将那些个药草放到一旁,此时身形一闪,直接朝着内室走去。
内室里,洵惜此时早已经起了,此时正坐在一旁发呆。
倾漓迈步走过去的时候,明显见到面前的孩子脸色阴沉着,似乎是有什么心事一般。
走到洵惜跟前坐下,倾漓抬手在洵惜的面前晃了晃,开口道:“我昨夜里替你去看望了你的母后,她现在还好,所以你不用太过担心。”
“真的?”
好像突然惊醒一般,洵惜猛地抬头,一双圆眼紧盯着倾漓看了看,好一会似乎才又想起什么,慌忙的在自己的眼角上抹了一把。
伸手在洵惜的脑袋上轻轻弹了一下,倾漓叹了口气,由着一旁拿过一只杯子来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口。
“母后她现在怎么样了,住的好么,吃的好的,夜里可是有好好休息?”
一瞬间好似找到了出口一样,洵惜拉着倾漓的袖子满是焦急的问道。
端着杯子的手被洵惜握着,倾漓无奈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眉心。
“你且放心好了,她现在除了面色有些不好之外,其他都很好,身边也有人照顾着,至于身体的问题你更是不用担心,只要我在这里,不出几日就能够帮她调理好身体。”
“当真?”
洵惜听着倾漓说完,当下从坐上站起来,两眼放光的看向倾漓。
倾漓低头瞥了眼某只突然来了精神的孩子,重重的点了点头,只要洵惜他母后可以每日按时服下她送过去的药,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将身体调养过来。
“可是查到什么?”
大殿之上,丰掣见到若影出现,当即抬眼问道。
快步向前,若影几步走到丰掣跟前,微一俯身,道:“若影并不曾查到什么特别之处,那个风倾漓方才已然出过药殿,并且取走了一些药草,想来要不了多久就会将药为君王送过来。。”
“连你都查不出有什么的话,看来那个药师当真是代替浮渊来此的了?”
眉头一挑,丰掣话落抬手,指尖上顿时伸出一滴血珠来。
“如此本君便是静候她的丹药了。”
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丰掣说话间将那指尖的血珠飞出直接印在了若影的眉心之上。
住处内,倾漓将洵惜安顿过后,当下带着他一起往着王宫专门的炼丹房走去。
房门打开,那方才跟着她去往药殿的两名侍女不知何时已然被人换掉,此时出现在倾漓面前乃是两张陌生的面孔。
倾漓见此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略微感叹一下,那两名侍女的命运恐怕要变得十分凄惨了。
迈步走出,倾漓在房间内换了一身炼丹师的衣服,连带着为洵惜也换了一身。
此时倾漓走在前头,身后方,洵惜双手捧着方才由着药殿拿出的丹药,在两名侍女的引领下朝着炼丹房走去。
不多时,倾漓已然跟着前头两名侍女走到了王宫的一处别院之中。
“药师,就是此处了。”
走在前头的侍女蓦地停下身来回身向着倾漓说道。
院门打开,倾漓还未走近,迎面已然闻到一阵浓重的丹药之气。
指尖在比之下方轻轻一按,倾漓分辨着那院子里的气味都是有一些什么样的丹药所散发出来。
闻了一会儿,倾漓微微皱起的眉头这才舒展几分。
这些个丹药的气味虽然浓烈,但好在都不是些什么不得了的丹药,因此下她应该不用担心内里的构造问题。
让两名侍女守在外头,倾漓则是带着洵惜向着院子里走去。
面前的院子虽然比不上王宫其他宫殿那般占地范围之大,却也绝对不小。
院子两旁除了一些简单的草木之外,唯一让人眼前一亮的便是那一张不知被什么人放在角落里的竹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