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她吗?”
“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那很可惜你们俩不能走在一起。”
“是的,很可惜。”
“好了,我要睡觉了,晚安。”
于伟放下电话,心里惆怅起来,卓冉每次发短信过来,他都想承认自己就是黑衣人,但承认了,是否能挽回卓冉的心,她会不会当做另一种形式的欺骗。还是隐藏在心里吧,只要她过得好,一切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马文对贩毒案展开了调查,贩毒人员自从上次炸毁大楼后,就没有出现了。马文调查到这是一伙集制毒、贩毒、吸毒的犯罪团伙,毒枭叫陈浩,俗称陈耗子,贩毒已经有7年的历史,是在逃的重犯。为人狡猾多疑,屡次从警方手中逃脱。
马文来到蓝茵杂志社,找到了卓冉,询问案情,马文问:“你是怎样获悉有这么一伙贩毒分子?”卓冉说:“我编辑了一档案情解密的栏目,专门报道一些案情的剖析、解密。栏目编辑以来,受到很多读者的欢迎,他们纷纷提供稿头,让我们去采访。我收到了一个读者的爆料,说在荒凉山有人在制造毒品,周围有很多针头,我就去采访了,想不到却被他们绑架了。”
“那个读者还提供了什么?”
“他还提供了一个毒贩的地址,说此人也是那伙毒贩的成员。”
“地址在哪里?”
“在新田村南河口。”
“这太宝贵了,我们这就去抓捕毒贩。”
“我能跟你们去吗?因为你们都没有见过他,我在毒匪窝里见过每一个毒贩。”
“当然可以。”
卓冉向社长王荣请了假,随马文他们去了新田村。新田村在一个山坡上,散落了上百户人家。房屋错落无秩,东一栋,西一栋,密密麻麻的簇拥在一起,只留下一条道供人行走。马文问:“卓冉,新田村这么多户人家,你知道毒贩是哪户吗?”
“不知道,我甚至连毒贩的名字都不知道,只是看过他们每个人的脸,如果我能见到毒贩,我就能认出他。”
“这就难办了,这个村少说也有500人,我们怎不能把每个人都抓来,让你看一下吧。”女警亚纹道。
“那读者不是说在河口嘛,那里有一条河,我们就去那块村户看一下。”
他们来到小河旁,小河上有一座桥,连接着村落。进入村落看见一条凹凸不平的路,直通山林里。路旁几位老人悠闲的抽着旱烟。过了几户人家,见一个年轻人,穿着背心,露出古铜色的肌肉在劈柴。年轻人见穿着制服的警察进来了,他停止了劈柴,脸没有转向警察,但眼神却暗暗的偷看他们。
卓冉望着年轻人,似认出了这张脸,但不能确定,直等年轻人转过脸来。年轻人缓缓转过脸,卓冉喊道:“就是他,那个结巴。”年轻人一听,忙丢下斧头,往房屋后面跑。警察赶忙去追,但追到一个树林里,结巴就不见了。
警察折了回来,阿飞对马文说:“奇怪,结巴进入树林后,就不见了。”马文看看后面的大山,山虽然不高,但很广,山峰连绵起伏,整个村落都被大山包围了。马文说:“还是不要追了,我们去打听一下结巴这个人。”
马文走到几个老人面前,打听询问,但老人磕掉烟灰,搬着凳子,话都不说的走进了屋内。马文很纳闷,阿飞则有些气愤,拍着门,喊道:“我们是警察,来调查案子,开门,有话要问你们。”但屋内一点动静都没有。
“阿飞,别拍了,既然他们不想配合,那我们回去吧。”
“真可恶。”阿飞踢了门一脚,他们离开了村庄。
夜晚,马文和于伟相聚在东桥酒吧,马文说:“于伟,我们今天去抓了一个毒贩,可惜被他逃走了。”于伟说:“我觉得就算你们抓住了那个毒贩,也不能破解这个贩毒案件。”
“为什么?”
“陈耗子制毒贩毒已经有7年的历史了,形成了一个团伙,制毒要有原料,他从哪里进入的原料。又是在哪里制造,他把制好的毒,又贩卖到哪些地方,你们都一无所知。只是抓获他的几个爪牙又有什么用。你们还是调查清楚后,再动手,以免打草惊蛇。”
“你说的太重要了,可我们无法打入这个团伙的内部。”
“可以安排卧底。”
马文想了想,说:“是一个好办法,但我们警局没有合适的人能打入毒窝内部,我想请你——”
“马文,这是你们警察的事,你们还是自己去解决,我只是提示你们,并不想介入这宗案子。”于伟打断马文的话。马文很想让于伟做这个卧底,但见于伟拒绝,也没再提了,两人只管喝酒。
卓冉却很惦记着案子,每天都会打电话给马文,询问案子的进展。那个读者又提供给卓冉线索,他说在温州街一栋居民楼见到结巴和一伙人在聚众吸毒。卓冉马上报了案,马文带着警察随卓冉一起去往了温州街。卓冉带着他们进入一栋居民楼,居民楼很灰暗,经过长长的走道。在一个房间内飘出屡屡烟雾,警察靠近房间的时候,忽然传出了枪声。
警察忙掏出枪,见房间的门打开了一条缝,毒贩对着警察射击。警察分散走道两旁,举着枪还击,双方展开了枪战。居民楼内的人听到了枪声,都不敢开门,进入楼内的人,也赶忙躲在墙角。毒贩开了一阵枪后,停止了,房间内很安静。马文预感到他们要爬窗逃走,他带着警察来到房间门口。
房门关上了,警察阿辉一脚踢开了门,率先冲了进入,果然看到几个毒贩从窗口逃生。一个在窗口的毒贩握着枪,对准了阿辉。嗖——,一颗子弹射了过去,阿辉躲闪不及,子弹打在阿辉的颈部,阿辉倒在地上。
“阿辉——”马文抱着阿辉喊道。阿飞也冲入了房间,毒贩对着马文他们开火,阿飞用身体挡住了子弹。他身上穿着防弹衣,所以没事。阿飞猛扣动扳机,恨不能一枪打死毒贩,但毒贩缩回了头,顺着管道,跳下了楼。阿飞跑到窗口,对着毒贩开枪,但毒贩已经逃走了。
“快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马文连续喊了两遍,一个警察拨打了120。鲜血从阿辉的脖子上流出来,马文按住阿辉的脖子,想阻止血液流出。但子弹在阿辉的脖子上,打出了一个窟窿,血液止不住的往外流,阿辉的脖子和马文的手掌都满是血。
“阿辉,你要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来了。”
“队长,我不行了,缉拿毒匪就靠你们了。”
阿辉看看曾经战斗的战友,眼睛流出了晶莹的泪,泪珠滑落,阿辉也闭上了眼睛。“阿辉,你振作点,不要睡。”战友喊道。但阿辉昏睡过去了,救护车声响起,马文抱着阿辉,急匆匆的下了楼。阿飞几个警察也要送阿辉,马文说:“你们勘察现场,我一个人送他去就行了。”马文钻上了救护车,去往了医院。
阿飞回到了楼上,见卓冉拿着照相机拍照。客厅的餐桌上有几只大麻烟,警察在柜子里发现了毒品和白粉。房间门口有很多民众在围观,大家议论纷纷,卓冉拿着照相机,不停的拍照,见一个警察蹲在地上,在哭泣。卓冉走上前,问:“你怎么哭了?”
“我和阿辉一同入的警队,他现在受伤了,生死未卜,我很为他担心。”
“他是一个英雄,上帝会保佑他的。”卓冉看着他哭,眼睛也湿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