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打?”凯特丽娜脸色瞬间拉黑,呵斥道:“再打下去,你会没命的。”她可不希望,宇默回来之后,把矛头全指向她。
嘴角绽放出隐隐的笑意,苏婷菲道:“你是怎么成为佣兵的?”
一句话,把凯特丽娜问住了。之所以今天这么出色,与曾经不断的摔打,有很大的关系。依稀记得,杨宇默当教官的时候,把自己绑在野外一根即将断裂的树枝上,树下面是一群狼,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野狼。
“来吧!”凯特丽娜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太久,冲着苏婷菲招了招手。
刚刚平息的战火,瞬间再次点燃。宽阔的训练基地,俨然变成了一个既有观众,又有医务人员在场的擂台。
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低头看了眼落在地上的牙齿。苏婷菲心里升起隐隐的怒意,倩影向前挪动了一小步,反手扣住凯特丽娜的手腕。
‘意守丹田,随心而动,随刃而行……’
耳畔再次传来那声熟悉的声音,一道真气贯穿整个身体。苏婷菲挑了挑眉棱,那种浑身充满力气的感觉,还是第一次出现。借住这莫名的力气,猛地拽住凯特丽娜的胳膊,用力一拉。
凯特丽娜向前冲了两步,确切的说,是被力大无比的苏婷菲拽着,向前拖了两步。动作迅速的转过身,朝着她的腹部一记连踢。两个女人已经急眼了,谁也顾不上之前的切磋,说好的对练。
摆在眼前的,是一场十分精彩的女子真人争霸赛。
侧身一闪,躲过凯特丽娜踢过来的一记连踢。最后一脚,苏婷菲抬手抓住她的脚腕,猛地用力一拉。
‘嘭’
凯特丽娜重重的摔倒在地,苏婷菲肘部击打了两下她俊俏的脸蛋。肘击虽然很到位,但用的力道并不大。尽管今天如同打了鸡血般的兴奋,但她仍然没有忘记,这只是一场对练。
半个身体将凯特丽娜压在身下,此刻的苏婷菲充满了力气。浑身充沛的真气,即便是布莱克和约翰一起上,也肯定会输的很惨。
“服不服?”苏婷菲双眼布满血丝,声音凄冷的问了句。第一次被打,而且还打掉一颗牙。第一次将把自己打倒的人压在身下,这在任何战斗中,似乎都有些不可能。
凯特丽娜望着如同野兽般的苏婷菲,这小妮子的变化太快,让她有些h不住。从一上午的对练来看,她的确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从今天下午潇洒洋溢的动作,与各种战术的应用,她更像个深藏不漏的高手。
“服!”凯特丽娜选择妥协,感情上,不只是男人能屈能伸。女人同样可以,苏婷菲能把自己喜欢的男人让出一半,她为什么不能为了那个男人,低头说句‘服’。
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紧接着僵硬的身体倒在地上。
“菲菲,你怎么了?”
“嫂子,醒醒嫂子……”
训练场上响起阵阵回声,雷正,高冈两个人开车进入训练场。凯特丽娜扶着苏婷菲上车,两辆车旋即开往市区医院。
躲在墙体后面,杨宇默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更没有露面。虽然很担心菲菲的安全,但该出现的时候他一定出现,不该出现的时候,只能躲在幕后。
两个女人都是他的最爱,他不希望两者之间起什么样的矛盾。深吸口气,再度进入六度空间。
赤火灵童坐到石头桌上,一旁的石凳上坐着一个人。披肩的长发,还能闻出丝丝的香味。身上皮开肉绽的伤口,也已经全部痊愈。当然,这都应该感谢萧晨那颗丹药。不过也不着感谢,毕竟小爷还该他金子。
杨宇默相信,萧晨那爱财如命的家伙,忘了吃饭也不会忘记自己欠他钱,哦不,是金子。
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九尾狐身后,杨宇默白了一眼站在桌子上变魔术的小屁孩,“灵童,你又调皮了是吧?”
赤火灵童一溜烟溜到凳子上,眼神凝重的望着杨宇默说道:“姐姐有些不开心,安慰下都不可以嘛!”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九尾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他们从认识时的斗嘴,到中途的莫名的关心,最后的埋怨与理解,她都深刻的记在心里。
想到小灵童刚刚讲述的,关于自己的动人心魄的故事,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溢出眼眶。她是一名华夏国特种兵,女子特战队总教练,国安局谍报专员。眼泪对她来说,是一个非常陌生的东西。
面对残忍的鞭打,烙烫,扎指甲,她都没有轻易流出眼泪。然而,当再次即将面对那个熟悉的人,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赤火灵童好似意识到了什么,瞬间消失在杨宇默眼前。所谓的电灯泡,万万不能当。
“九尾狐同志,您的伤痊愈了吗?”望着她披肩的长发,杨宇默很客气的问了句。认识以来,这次应该是对话最客气的一次。心里有很多话想说,但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深吸口气,九尾狐站了起来,没有转身。说道:“谢谢您。”
绕到九尾狐面前,望着泪水涟涟的她,杨宇默皱着眉头问道:“面对敌人,你都没有掉眼泪,现在你哭个球啊?!”他想缓和一下紧张的氛围,这种压抑的空气,让他有点不舒服。
眼泪戛然而止,周芷晴眼神中闪过一道寒意,怒声问道:“谁让你救的我?你知道闯y南军区有多危险吗?家主已经走了,难道你连命也不想要了吗?”她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异能,因为有隐门,因为有古武。
但她不相信死人能复生,尽管她总是在心里安慰自己,告诫自己,那是杨宇默那个混蛋骗自己的。但很多时候,心里还是会忍不住去想。
“你不被抓,我会闯进y南军区吗?我他/妈脑子有病,单枪匹马的闯他**区基地!”杨宇默有些恼,声音洪亮的回了句,“你不单单是个特种兵,还是一名国安局的谍报专员。你以为你是谁?电影上的fbi嘛?”
“随你怎么想,带我回京都,我有重要任务要汇报!”周芷晴不想纠缠下去,她怕自己忍不住,忍不住再哭起来。眼泪对她来说,是一种懦弱的表现。
“你身上的伤口刚刚痊愈,不能去京都。”杨宇默不耐的回了句,坐到石凳上,抬头说道:“知道救你回来之前,你是什么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