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突然想到红纸鹤,他会不会……
关掉乱七八糟的直播页面,忽略手机响起的一片消息提示,她就跟往常一样洗漱做饭,还把家里上上下下打扫了一遍,鲜少有人知道她越是紧张,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做这些。
就在阮软把地板拖第三遍,专门为简蓝设置的铃声叮铃铃地在屋子里响起,“喂……”拖把杵在地上,阮软靠在桌子边缘,百无聊奈地踢着叫上的兔子拖鞋,忽然,她所有的动作停住,眼睛瞪得溜圆,“你说什么!?”
“快上播,你再不解释一下红纸鹤就要变成零度的了,你都不知道那个女人有多不要脸,不仅当着红纸鹤的面循环播放那个视频,还编造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简蓝气狠了,一向温柔的她连不要脸三个字都说出口,一边说还一边在QQ上发截取的视频。
“简直快被她这副舔狗的脸给恶心吐!”
阮软点开视频,果然看到红纸鹤的号就在零度直播间的贵宾席上,时不时地还送礼物给她,让她越说越兴奋。忽然,他在零度直播间说话了。
红纸鹤:连麦。
“和谁连麦啊?红纸鹤哥哥你不帮我的话我可不敢去招惹别人,她们凶得很。”身上穿的那件低胸吊带裙根本遮不住白花花的风光,撅嘴撒娇时波涛汹涌,零度心里算盘门儿清,一般刚接触直播的人都大手大脚的,这个红纸鹤一天都能给阮软那个婊子刷一千来万,要是自己哄好了,能得到的只会更多。
已经在心里找跟自己直播的人选,她眼角眉梢都带着得意。
但是红纸鹤根本没接她的话,好一会儿才在弹幕上道:和阮软连。
直播间里的游客因为他这句话沸腾了,昨天之前红纸鹤对阮软的支持明眼人都看到,刷钱毫不手软,壕无人性,没想到现在就帮着新欢对付旧爱。
“男人心,海底针啊~”
“不过也能理解,像红纸鹤这种豪什么女人没有,就阮软那种被玩烂了的,看不上也正常。”
“呵呵,说得好像零度很干净似地,前段时间不还说她跟直播间的大哥出去喝酒开房吗?”
“楼上说你妈呢!艹”
本就乱七八糟的弹幕一片污言秽语,连零度的脸都挡住了,阮软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感受,有些闷闷的,有点憋屈,但是又不是生气。
刚才一直让她开直播解释的简蓝沉默了,“软软……你别多想,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你有红纸鹤的联系方式吗?给他发消息,好歹别这么一直晾着啊!”做直播,最怕被人针对,尤其是有权有势的人。他们不能隔着网线要命,却能膈应你。
闲鱼直播的上一个一姐,就是得罪了给自己刷钱的某大佬,只要直播就有水军黑子带节奏,影响正常直播,打PK这人就帮对面,不到三个月,一姐就撑不下去,退网了。
阮软望着红纸鹤还挂在弹幕顶端的话,坐到电脑面前调整调整摄像头,打开直播。
“大家下午好,我是主播阮软,喜欢我的点点右上角的关注。”直播间蹲着一些看热闹的吃瓜群众,阮软刚把直播间打开,无数消息噌噌噌地冒出来,一眼望去十句里七八句都是脏字,想忽略都难。
“慕名而来,看看和几个男人搅和在一起的主播长什么样。”
“贱×,老子最看不起这些女主播。”
“刚才红纸鹤不是说让零度和她连麦PK吗?怎么现在还不连?”
“连个屁,这个软软要是懂事一点连直播都不要开,她直播间里本来就没人刷钱,对上红纸鹤,啧啧,脸都要被打肿。”
大家正期待,直播屏幕上出现邀请连麦pk的邀请,阮软面无表情地点击确定,零度那张娇艳的脸出现在直播界面的另一半:“缩到现在,终于出来了?想好怎么洗白自己了吗?”
直播的椅子有点大,阮软一只手臂撑着下巴,歪着头看向她:“哦。”
“……”没想到她竟然是这个反应,零度莫名地觉得自己被扇了一个耳光。
阮软主动点开pk条:“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明明心里恨不得把我踩在脚底下再吐两口口水,还是要装出一副“我很大度”“我无辜”的样子,还有,这些视频怎么来的你比我清楚。”
心情受到影响,阮软懒得配合她演戏,维持着懒洋洋,仿佛什么都不在乎的姿势。但其实她桌子底下的手握得紧紧的,目光也一直注意着那三个熟悉的字。
对面的零度肺都快气炸,她眼睛一瞪刷地掉下眼泪,简直跟水龙头一样说开就开说关就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