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地,阮软搞笑地掏出算账用的计算器。
“归零归零”
“1314乘以5000乘以3,等于,19710000。”
“……咳咳。”
这这这。
这是一千九百多万。
拿着计算器的手发着抖,找不到自己声音的阮软直到pk结束,61悄无声息地断掉后才反应过来。
她从椅子上站起身,退开一步郑重地弯腰道谢:“谢谢。”
没人生来就欠谁,网络上,有钱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少,但能够支持自己的,哪怕只是免费的礼物,都值得真心相待。
阮软白软得犹如糯米团的脸颊泛着浅浅的红晕,直直地望着自己贡献榜上红纸鹤的名字,默默地双手举过头顶给他笔芯。
但是轰动整个闲鱼直播的他一如阮软印象中的冷漠疏离,pk结束后在公屏上扣出三个字:
下一个。
噗,看这架势,真的要把昨天把阮软摩擦过的人全都打一遍。
于是,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完全可以用鸡飞狗跳来形容,无数吃瓜群众追随着神豪红纸鹤,将推荐榜上的主播几乎全痛殴了一遍。
导致这个时间段的人点进直播间,大部分的女主播都心态爆炸,哭得抽抽噎噎的。
――
躺在床上看昨天的直播回放,不管重复多少次,阮软的心脏都砰砰直跳。
又一次看完红纸鹤刷1314藏宝图的场面,和那疯狂的弹幕,阮软从衣柜里拿出简单的一字领乳白T恤和水洗蓝牛仔裤,准备出去买点日用品。
她刚刚拿着包包打开房门,工会老板站在门外。
“要出去?”
“先别急,有事情要和你说一下。”
工会老板很年轻,三十出头的年纪,斯文且俊秀,只看面貌,谁都不会想到这人的手段有多让人恶心。
阮软拿着包的手捏紧,垂眼避开他太过直白刺人的目光,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屋坐到沙发上:“什么事?”
“根据合同,你欠工会的钱必须在这个月十五号还上,否则,工会有权将你告上法庭,追究其刑事责任。”男人说着把写着数字的合同放在茶几上,阮软不用看,抗拒地扭过头。
男人也不在乎,双腿交叠悠然地道:“这个月你爸妈又来我们公会要钱,预支走了十五万,所以,这个月你的工资分成已经花光了,你要是不想――”
“直接说。”
达到自己的目的,男人微微带笑道:“近期闲鱼直播会和RT那边联合举办主播pk大赛,分为唱歌组,跳舞组,工会已经给你报名跳舞组,到时候,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闯进决赛。”
“你在开玩笑?”
跳舞?
要说唱歌阮软这五音不全的嗓子好歹还能糊弄糊弄,跳舞真的死亡。
她就是传说中的肢体不协调,平时连走路都要小心一点,以免脚拌脚摔倒在地,让她跳舞,是哪个草包想出来的?
再说,她现在根本不想参加这些注定节奏很大的活动。
不管男人的脸色有多难看,阮软一口回绝,迈步向外走去。
身后传来男人气急败坏的怒吼声和砸东西的声音:“阮软!你别后悔!”
呵,她早就后悔了。
阮软挥手拦下出租车,弯腰坐进去,望着车外飞速后退的景物,心里憋闷而委屈,要不是那两夫妻的欺骗,自己早已在大学中过自己的大学生活,何必在这里荒废时间。
固定的直播时间,中午十二点到下午三点,六点到晚上十二点。
RT作为国内最大的直播平台,不仅主播比闲鱼多,那里的土豪也是出了名地豪,几千万几亿的消费在那里都算常事。
为了在这次的联合活动中露脸吸粉,不管大主播还是小主播都卯足了劲。
除了阮软。
现在在闲鱼无人敢惹,鱼霸一样存在的阮软再也没有人找她连麦。
开玩笑,红纸鹤那副护犊子的架势,谁敢动。
所以,好不容易清静下来的阮软扎扎实实地过着自己悠闲的小日子,想着红纸鹤榜一的特效刚刚闪过,人应该还没有走,便想给他唱首歌。
“主播五音不全,有难度的歌都别奢望了,鹤鹤,你要听什么?”
……
也不知道是不是鹤鹤这名字太魔性,红纸鹤从来没冒泡过。
阮软也没期望他回答,挑挑拣拣眼前一亮:“我给你唱一首学猫叫吧。”
这首歌最近挺火,和痴情玫瑰花一样在抖音上存在感很强,阮软调整了下麦克风,戴上那个皮卡丘的帽子,萌萌地喵了一声打开伴奏。
“我们一起学猫叫”
“一起喵喵喵喵喵”
“在你面前撒个娇”
“哎呦喵喵喵喵喵”
“我的心脏砰砰跳”
“迷恋上你的坏笑”
简单的旋律不需要很强的唱功,只要声音够甜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