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鹤风还是站着不动,十皇子更是得意地说道,“鹤侍卫,还杵在这儿干嘛?还不赶紧去告诉你主子?你是想让他更着急吗?”
十皇子将头一偏,示意着鹤风楚恪坐的那个方向,楚恪正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手中的酒盏,眼睛有些不安定地一直在往这儿看着,一副有些焦躁的样子。
鹤风极为鄙视地看了那个十皇子一眼,而后默默回到了楚恪审判,有些愠怒地说道,“那人摆架子呢,让你等着,似乎有意要刁难你。”
楚恪听闻此话,脸上倒是露出了一个痞痞的笑意,“今日要麻烦你了鹤风,告诉他,我知道他的计划,而且我已经找到了证据,将这个交给他。”楚恪从袖中拿出一个已经破碎了的玉佩,交到鹤风手中。
鹤风有些无奈地沉了沉脸色,他快速地走到那个满脸嚣张的人身边,对着那十皇子说道,“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吧?”
十皇子见到那破碎的玉佩时,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起来,十分不可置信地看着鹤风,想要从鹤风手中抢过那玉佩,鹤风自然不会让他得逞,对着他说道,“有些话不要说得太早了,你的计划,我们也可以用。”
“你们是怎么将我的玉佩拿到手的,我分明一直佩戴在身上!”十皇子的眼中冒着火光,双手在腰间仔细摸索着,却还是没有找到他那个随身佩戴的玉佩。
“别找了,你腰间的那块,就是我手中的这块,至于我们是用什么办法得到的,我想你应该了解的吧。”鹤风把玩着手中的玉佩,那材质还是不错的,怎么说也是代表着十皇子身份的玉佩,自然也是顶级的好料子。
十皇子的脸色一沉,他自然是知道的,楚恪的手下中,有一个女子的轻功十分了得,能够杀人于无形,偷走他腰间的玉佩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两根手指捏一个田螺那般容易。
“你们要拿着玉佩做什么?为何它碎裂了,那些碎裂的部分又在哪里?”十皇子有些紧张地问道,要知道,这玉佩还是极为重要的,现在不仅仅碎裂了,还在他们手中,这简直就是一阵威胁。
鹤风将那玉佩放在自己的胸中,那张冰山脸上总算是有些些神情,他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对着那十皇子说道,“你想知道的话,最好现在就站起来,回你的宫殿去,叫你的那些下属好好准备一下,等着我们殿下前去。”
十皇子这下是又气又恼,但玉佩还在他们手中,他不得不听他们的,便只好对着一旁的那位先生说道,“先生,我们不看了,先回去吧,太子殿下有要事要与我们商议。”
那个老先生听闻此话,笑着点了点头,“自然是要回去的,殿中有贵客到来,我们要好好招待。”
那十皇子见老先生也这么说了,便也不再放出狠话,只是有些愤愤地朝着十皇子看了一眼,“叫你们殿下快些过来。”
十皇子对着身旁的公公说了几句,公公点头会意,殿中已经没有多少客人了,此时离开只要在守卫那儿登记一下便可以了。
十皇子与那老先生大摇大摆地从殿中出去了,鹤风回到楚恪身旁,像是出了一口恶气,对着太子说道,“那人叫我们晚一些再过去。”
楚恪朝着鹤风看了一眼,挑了挑眉毛,嘴角藏着一丝微笑,“鹤风,说谎可不是你的个性。”
鹤风眨了眨眼睛,脸上依旧是那面瘫般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嘴角似乎有些微微上扬,让脸部的棱角变得温和了一些,“那人太嚣张了,自然要晚点去才对得起我来回跑。”
楚恪轻声笑了起来,他对着一旁的公公说了一声,便站起身来,拍了拍鹤风的肩膀,说道,“那我们就先回寝殿与箬儿商量一下,然后再他那儿进行谈判。”
鹤风的嘴角完全弯了起来,是一个极为好看的弧度,他脸上的神情变得十分温暖,似乎是冬日的暖阳照在了一块千年寒冰之上,闪耀着独一无二的光泽。
篱一下子突然出现在鹤风的身边,脸上带着满满嘲讽的笑意,“原来,你也会笑啊。”
鹤风朝着篱看去,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竟然还带上了一些羞涩,看得篱微微一愣,不由自主地也红起脸来。
篱感觉到了自己的怪异,立刻眨了眨眼睛,将方才鹤风的神情从自己的脑中出去,快步上前,紧紧跟着楚恪。
楚恪刚走到门口,赵箬便笑着走了出来,看着身后鹤风那一脸解气的样子,悠悠说道,“如何?我这个方法还不错吧?”
鹤风点了点头道,“果然还是要用相同的办法才能让那个无赖乖乖听话,这的确很有效果。”
楚恪也十分得意地一手揽住了赵箬的腰肢,痞痞地说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夫人,自然是万事无忧。”
鹤风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看着楚恪每天都在他面前秀恩爱,他现在真想要找一棵树,来一壶好酒,趁着这清风明月,好好浇一浇自己心中的愁绪。
一旁的篱偺现身,对着楚可说道,“这里面可也有一份我的功劳。”
鹤风听闻此话,向着篱摇了摇头说道,“人家眼中只有他的夫人,走,喝酒去。”
篱的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她朝着楚恪与赵箬看了一眼说道,“等要去十皇子殿里的时候记得来前院的树梢找我们。”
说罢,篱与鹤风两人便十分默契地走到了庭中,他们走到平时篱一直坐着的那棵大树上,轻声一跃,便都安稳地坐到了树顶之上,篱从树顶里拿出一壶美酒,两人便在月光下喝起那满是银光的美酒来,看上去好不自在。
赵箬抬头看着他们二人,笑着对楚恪说道,“他们二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络了,平日里也没有见他们相互交流过几句话,这默契还真是令人羡慕。”
楚恪听闻此话,笑着摇了摇头,“你可不知,这两人已经合作过多次,早已经一个眼神就能读懂对方的心思,自然是拥有这种令人羡慕的默契了。”
赵箬点了点头,带着楚恪在一旁坐下,提醒道,“一会儿与十皇子谈话的时候,一定要压制住他,他的把柄在我们手中,现在说什么也不能害怕他的诡计。”
看着赵箬眉头紧蹙的样子,心中一片心疼,都是自己做事不周,让赵箬也跟着担心了,他十分郑重地点了点头,“箬儿,放心吧,你还不相信我吗?”
说罢,楚恪脸上便浮现出一个坏坏的笑意,“我可是只老狐狸啊,虽然那个十皇子身边有那位先生帮忙,但凭着他的悟性,应该是难不倒我的。”
赵箬看着楚恪那熟悉的模样,赵箬的心也有些放松了,那个曾经的楚恪又一次回来了,这样状态的楚恪,永远都是干劲满满,不会妥协的。
赵箬笑了笑,既然是这样,她就没什么担心的了,她从身旁拿起那本奇异的书,“好,那还要不要我陪同?我有些想要见见那位先生,心儿就让白芍照看着好了,白芍也不适合去,若是真动起手来,定会拖累篱与鹤风。”
楚恪点了点头,这个时候,那位神秘的先生一定是会在场的,箬儿要换书,那就是个好时机。
一旁的白芍说道,“放心吧,我定会照顾好小皇孙,这次你们去就行了,三个人保护着小姐,我很是放心的。”
赵箬对着拜扫十分亲昵地笑了笑,站起身,对着楚恪说道,“已经耗了好长时间了,我想那十皇子也定是等的有些发怒了,还是快些走吧,莫要将他逼急了,对我们也没什么好处。”
楚恪笑了笑,有着箬儿陪在自己身边,自然是什么都不怕了,“好,我们走吧,现在就去叫树上的那两个人下来。”
两人走到庭院前,看着树上的人说道,“赶紧下来了,我们是时候该做些正事了。”
鹤风与篱同时回头,两人相视一笑,带着一身酒香,纵身一跃便站在了楚恪与赵箬身边,“好,走吧。”
四人一齐来到了十皇子宫殿前,十皇子已经进入了高度的戒备状态,在关卡处,那些守卫见到楚恪的马车,就好似没有看见一样,直接让楚恪通过了。
现如今到了十皇子门口,那些守卫才稍微紧张了一些,将赵箬等人拦下,需要令牌证明身份才能进去。
也真是在此时,篱与鹤风被那两个守卫拦在了门外,理由是他们携带兵器,要么将兵器交出来给守卫报官,要么就站在门外等候。
鹤风微微皱了皱眉头,这柄长剑他可是一直不离身的,又是楚恪身边的带刀侍卫,连皇上都不会在意他携带兵器进入正殿,区区一个小小的十皇子,又哪来的权力能够将他的长剑扣留。
想着那十皇子的模样,说不定还会将他的剑扣留下来,不再还给他了呢,到时候他又要找谁要?这把剑可是宝贝,就算是十皇子将自己的身家都拿出来也是买不到的,这样的剑怎么能随随便便说卸呢。
一旁的篱也表示不服,她在这皇宫中畅行无阻,腰上这根便在还从未离开过身,即使是皇帝来了,也没什么好怕的,现在这位十皇子既然会这般要求,那就有些过分了。<>